第53章 人人為王
風燧部落
鳥紋漢子收起火焰翅膀，降落在古槐樹下。
“族長，長老……救命呀……一群聖徒來部族傳播真神信仰，已經有十幾位孩子沐浴神火了……”
隻有一顆腦袋露出地麵的獸皮少年咬牙，頭顱輕晃身邊青石地麵出現無數道裂痕。
智慧需要積累，他終究是太年輕了。
阿牛以頭捶地：“思考……冷靜……辦法……我……我想不出答案……”
黃衣老者輕歎，一指點地鎮壓想要脫困的少年。
鳥紋漢子疑惑，長老和族長到底怎麽了。
以往洪荒異種襲擊，無論多強大的生靈，都拚死一戰。
怎麽現在，一個個怎麽就不敢了呢。
老者低聲道：“族長，你是部落的未來。如果不能以更高的眼光去看待部族的生存，那麽今天死和明天死又有什麽區別。”
鳥紋漢子焦急大叫：“長老，你老糊塗了。說什麽怪話，去救人呀……”
“聒噪，族長跟你不同。他背負的是整個部族，你莫要影響他。”
老者翻白眼，另一隻手輕彈。
一枚槐葉飛出，宛如一柄飛劍。
‘火焰之翼’
鳥紋漢子驚悚，雙翼護住己身。
這是他最強防禦，足以應付煉虛境攻擊。
噗
槐葉洞穿火翼，圖騰之靈哀鳴。
槐樹葉停留在鳥紋漢子咽喉之前，隻差一絲便能殺人。
“怎麽可能……圖騰之靈……”鳥紋漢子難以置信
人族流傳最廣的修煉之術‘圖騰崇拜’以自身血肉供養圖騰之靈。
雙方共生強大之極，圖騰之靈是洪荒異種一滴精血一絲靈魂孕育。
神獸朱雀是僅次於鳳凰的強大真靈，怎麽會這麽輕易就被擊敗。
黃衣老者冷哼道：“你們就是太過依賴圖騰之力，人王曾說過‘強大的永遠是人，不是某部功法，某中血脈。’老夫距離真仙隻差一步，不會比半神境的鳳凰差。”
“你以為，你得到的朱雀之血和殘魂。真是祖上傳下的……那是我們幾兄弟聯手斬殺的。”
鳥紋漢子震驚抬頭，部族長老們強大，他自然是知道。
但是，合道境的長老襲殺半神境的朱雀。
實在是……讓人無法接受。
槐樹之下，獸皮少年趁長老分心成功脫困。
身上的肌肉繃緊，少年大笑道：“長老我想出來兩全之策了……我之所以不能出手，是因為我是族長代表部族。現在我辭去族長之位，以個人身份救人……此事過後讓新族長把我驅逐即可。”
說完，少年就要去救重瞳孩子。
鳥紋漢子愣住了，在部族救個孩子，怎麽還要被驅逐。
不當族長了
黃衣老者布滿皺紋的臉越發的難看了，一步踏出擋在獸皮少年身前。
蒼老的手抵住少年胸膛，冷聲道：“阿牛，你不可能永遠犧牲自己。讓你煉藥，你嚐百草試藥性……身中數種奇毒，不然以部族的資源。你現在，應該是煉虛巔峰。”
“你本可以做到更好，為什麽……總是做不到一個族長該有的理智。取舍取舍……你永遠在舍自己，讓別人取。”
“為什麽……你總是看不開。”
獸皮少年咧嘴微笑：“長老，聽您說的。部族族長的位置，好像非我不可。長老們對我太過偏愛，高估我很多。每日想著舍棄這個舍棄那個……我做不到，如果非要是這樣，族長就讓給更理智的族人吧。”
黃衣老者閉眼，如果有更好的人選。
他們這群老家夥，怎麽會不選呢。
就是因為阿牛對所有族人都沒有偏見，有一股天生的愛護。
贏得了部族的尊重和信任，不是長老和族老選出族長。
是部族所有族人認可的人，才是部族的族長。
黃衣老者苦澀道：“你的答案不對……老夫不能放你走。”
於是，一隻拳頭砸中老者的眼睛。
力之奧義加持的拳頭，即使合道境巔峰的體魄，也無法徹底無視。
阿牛無奈道：“長老，您太過崇拜人王。我覺得，太昊人王也不能替人族做所有決定。讓我一個決定，部族誰該死誰該活，這本身就有問題。”
話音一落，獸皮少年被一掌拍進青石地麵。
黃衣老者麵色猙獰道：“你知道什麽，太昊人王多偉大你知道嗎？人王是無所不能的，他怎麽會錯。古往今來無盡歲月，所有人族部族的決定都學自太昊人王，從來便是如此。”
“莫說你一個合道境，就算是天仙境人族聖賢……也不敢說太昊人王錯了。”
合道境氣勢彌漫，這恐怖的威壓讓周圍百丈重力激增。
煉神境的鳥紋漢子，被氣勢壓趴在地。
呼吸困難骨骼劈啪作響，難以承受這恐怖的氣勢。
這是生命層次上的壓製，若不是脖頸那一枚槐葉散發光芒抵消了氣勢中的殺意。
合道境巔峰生靈的氣勢，就足以擊殺煉神境存在。
獸皮少年發絲飛舞，瘋狂道：“從來如此便對嗎……若人王無所不能，怎能忍心看部族的孩子慘死。與其相信太昊人王無所不能，我寧願相信人王無力他顧。”
麵色猙獰的老者咆哮：“老夫說不過你……不過，你想救人絕無可能。除非，你按照人王的方法想出兩全之策。”
阿牛譏諷道：“長老，你錯了。人王曾說過‘願人族，人人做自己的王者。’人王是人，他也會犯錯。我雖然遠不如人王，但我也是人，也能做一些正確的事。今天部族發生的事，我的選擇沒錯。”
“不……就是你錯。如果人王在此，一定可以比你做的更好。”
獸皮少年抬頭，擠出一絲笑容回答：“若是人王與我同境，我未必會輸。還請給我時間，阿牛自信不弱於人。”
黃衣老者憤怒，看向原本寄予厚望的晚輩。
這晚輩實在太狂妄，竟然自比人王。
古槐樹無風自動，合道境巔峰氣勢被壓製回體內。
阿牛轉頭道：“鳥哥，你去巷子救人。我……隨後就到。”
鳥紋漢子展開雙翼，化為一道長虹遠去。
黃衣老人仰望槐樹，憤怒道：“祭靈大人您壽元不多需要靜養……槐神您為什麽要阻止我。”
古槐樹樹下，一道虛幻人影輕笑。
虛影低語：“因為，阿牛說的對。”
老者不甘道：“阿牛，怎麽能跟人王相比。祭靈大人，您太偏愛他了。”
祭靈搖頭道：“我幼年在母樹未脫落時，太昊人王曾在母樹下悟道，有人族聖賢曾問過‘何人可做人王’”
阿牛從青石裏拔出自己，驚訝祭靈的來曆。
強大的祭靈，竟然來自人族祖地見過人王。
黃衣老者無意識打斷：“是誰？”
祭靈微笑回答：“人王認真的回答‘人人可做人王’但是，我活了三萬年歲月。見過無數人族，其中聖賢霸主豪傑不在少數。隻是想做人王，去做人王的一個也沒有。”
黃衣老者輕吐一口氣道：“那是自然，自開天以來，人族就隻有一尊太昊人王。”
祭靈再次搖頭，輕聲道：“隻是沒想到壽元將近，倒是遇見了幾位人王之姿的少年。”
黃衣老者下意識搖頭，驅散了可怕的想法。
祭靈低語道：“……不說其他，隻說阿牛，軒轅，蚩尤三人都有人王之姿。”
獸皮少年起身，搖頭道：“祭靈大人托您的福，未來我一定不會比人王差。但是現在，我要去打架了。”
另外一個巷子，李三一認真道：“我告訴你們，這位公孫天賦異稟。將來成為人王，那都是最低成就。”
金袍軒轅有些不自在，就算從小一起長大，他也不信蚩尤的鬼話。
最低成就是人王，一般人都不敢這樣想。
隻是不能被坑，隻得補充道：“我隻能說，他未來不會比我弱。”
雙胞胎少女皺眉道：“少胡扯，你們要是能成人王。龍族還不得跟你們聯姻……你們部族至於被我紫蛟一族打的這麽慘。”
一見沒被忽悠到，李三一又換了說法。
“軒轅隻有一位，你們誰先來睡服……打服。？”
雙胞胎紫蛟少女對視，同時道：“當然是我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