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狼來了
劍王山
山羊胡老者正生悶氣，因為剛才跟六臂族的青年吵架，發揮的不太好。
老羊頭猛然抬頭，扯掉一把胡子道：“乖乖……好大的劍道氣象……難道是天生劍胚……小成劍意……”
軒轅帶著風柔樟柏來到老者十丈外，山羊胡老者越看越震驚。
老羊頭激動道：“你……”
風柔輕笑，這種場景許久沒有見到了。
以前在部族的時候，族老見到軒轅就是這幅表情。
甚至比部族的姑娘，還要激動三分。
族老驚歎於公孫的天賦，姑娘則是陷入純粹的美色不可自拔。
軒轅放下一千五百塊上品靈石，沒有說話徑直的走入劍王山。
羽神神域的劍道聖地，一切流程早就查清楚了。
金袍軒轅踏入劍王山時，原本寂靜的劍道長河忽然沸騰起來。
刹那間驚醒了兩岸的所有觀劍客，劍仙之路的合道境生靈，見到軒轅感受到一股壓抑。
煉虛境生靈，甚至壓不住溫養的飛劍。
四麵軒轅劍震動，發出一聲清脆劍鳴。
於是，樟柏見到終生難以忘記的一幕。
劍河兩岸的劍修，飛劍主動飛出，千柄飛劍升空。
軒轅若有所思，解下佩劍祭出。
四麵古劍升空，千柄飛劍彎腰像是在朝拜。
白鶴族強者震驚道：“這是帝道劍意……是煉虛境能領悟的嗎……”
一尊合道巔峰劍修小聲道：“我怎麽感覺……他能繼承一道虎劍王遺留的遠古劍意呢……”
軒轅劍化為一道長虹，率領千柄飛劍繞著劍王山飛行。
河岸邊的李三一抬頭，看到一道道流光。
什麽是天才，這就是天才。
天生異象，機緣自動上門，外加長的還帥。
更可惡的是，跟這家夥一起長大。
紅花配綠葉沒錯，可他李三一也是部族難得一見的英俊後生呀。
嗡
當軒轅劍繞劍王山三圈之後，天空開始出現驚人異象。
一朵朵三彩劍蓮在虛空盛開，每一朵都代表著一條虎劍王的遠古劍意。
紅蓮伸手接住一朵粉紅劍蓮，小臉激動道：“主人……我們解除契約吧……我感覺跟公孫混才有未來，什麽都不做都有機緣拿。”
李三一冷哼一聲化掌為拳，小姑娘嚇的臉發白。
隻是拳頭明顯不是對她，小眼睛滴溜溜旋轉。
八九朵劍蓮落向李三一，被一拳拳打飛出去。
河岸兩側，劍修慘叫連連：“蒼天呀……這劍意就在眼前拿不到……這嬌豔的花，等著我采……”
“別走……我願舍棄千年壽元，換一朵劍蓮……啊……”
白鶴族強者氣的哇哇怪叫：“別離開我……到嘴的肉……吃不到……這一定是幻覺……沒人能拿到的……”
此時的軒轅，身邊圍繞千朵劍蓮。
萬花從中過，軒轅沒有拒絕，也沒有主動招惹，就是單純的看。
一朵朵劍蓮盛開，隨後急速凋零。
樟柏眼睛通紅，竭力去抓一朵劍蓮，隻是無法觸碰。
得到一朵機緣，他便有一條劍道傳承，成就劍仙再也沒有阻礙。
風柔望著三位同族，表現天差地別。
千朵劍蓮環繞，不曾動心的軒轅最為出色。
緊隨其後的便是蚩尤了，一個練刀的。
竟然也有十二朵劍蓮環繞，隻是被一拳拳打開。
李三一嘴裏念叨著：“我就是餓死，也不要你這劍意……滾……”
血衣小姑娘梨花帶雨道：“主人……您不要，給我呀……這遠古劍意，它不香嗎……”
眼看樟柏一朵都不曾留下，風柔小聲道：“蚩尤……教教樟柏……”
李三一翻白眼道：“風姐姐，薅羊毛也不能老按著我一個呀……有些人明顯更合適呀。”
風柔沉默，公孫那邊異象太大。
如果耽誤了修行，那可怎麽辦。蚩尤不在意也不幫忙，太小氣了，還說她。
體悟劍道的公孫轉身，溫柔道：“風姐姐，劍道一途我或許能幫忙……”
綠衣美婦連忙點頭，軒轅溫和一笑來到樟柏身前。
一眼望去公孫皺眉，第二眼，軒轅捏了捏眉心。
劍蓮凋零
樟柏停止掙紮，錯過了這次機緣。
軒轅疑惑道：“怎麽會有人，連一朵都得不到……樟柏是吧……你演練一下劍術……我看看你哪一點不會。”
劍河兩岸生靈，聽這話氣的臉色發白。
對方說的沒錯，它們的確不是人。
麻衣少年出劍，一劍刺出就被軒轅雙指夾住。
金袍青年重重一歎道：“你這是人王劍法……不說劍道，隻論劍法三基，劍術下品，劍氣和劍意都不入流……這等天賦悟性，注定事倍功半。你……還是放棄吧，沒必要在劍道上死磕。”
風柔呆滯無法接受現實，因為樟柏已經是部族千年一遇的劍客了。
少年樟柏緊握劍柄，牙齒咬破嘴唇。
在墜魔山他是廢物，可是在軒轅師兄眼裏，他根本沒資格練劍。
公孫察覺氣氛不對，隨即改口道：“隻論劍道高度，部族十萬年當以我為第一。不是針對你們……在場生靈。也就蚩尤的劍還湊合，不過也難以與我爭鋒。他就很聰明改練刀，縱然我用劍勝他也隻有七成把握。”
李三一咳嗽，沒好氣道：“分勝負是你勝，但是分生死，死的一定是你。”
軒轅認可點頭，領悟虛空奧義的蚩尤。
不說其他，隻說逃命拚命的本事，勝過他十倍。
公孫帶著千朵劍蓮，開始創造屬於自己的劍術。以往積累太少，現在的環境足夠他推演一套屬於自己的劍法了。
軒轅劍返回，被公孫握住。
接下來每一劍，都是洪荒沒有出現過的劍招。
劍河兩岸聽不到關鍵處，眼見金袍青年練劍，一個個起身。
“他……這是在創造劍法……”
“不是劍仙劍魔，也能創造劍法……”
“這妖孽到底是誰……還有那個遠古劍意都不要的家夥……他們分明是在挑釁……”
咣當，一柄劍摔在地上。
麻衣少年樟柏劍心粉碎，以往還有希望，現在有的隻是絕望。
風柔失落跌坐，她想為部族培養一位真仙。
可是，一切努力都沒有意義了。
李三一依舊一拳拳打向劍蓮，現在隻剩下一朵。
紅蓮後怕道：“還好沒說我……要是被這樣的劍客否定我的劍……我也扛不住……主人，不管了嗎？”
李三一淡然道：“人最重要的就是要看清自己，軒轅是以自己為標準說出的真話。這家夥可是要成為劍王的，那標準高的沒譜。我要是代入這套標準，我也得絕望。”
小姑娘疑惑：“……”
李三一微笑解釋：“世上無難事，隻要肯放棄。不能勉強，就不要勉強唄。”
紅蓮下意識道：“如果……偏要勉強呢。”
李三一伸手接住落下的劍蓮，輕笑道：“真不錯的劍蓮……偏要勉強也行呀。那就跟自己比，堅持練劍唄。哪怕隻勝過往昔一點一寸，那也有一寸一點的歡喜。”
血衣小姑娘單手托住下巴，認真道：“主人，你好有魅力，就是模樣比軒轅差了半座不周山那麽高。”
李三一伸手，扔紅蓮入劍河。
噗
吐出一口水，露出腦袋小姑娘嘟嘴道：“還有就是小氣……沒風度……”
岸邊的李三一再次入定，刀意太難了完全沒頭緒。
劍王山門處
山羊胡老者，還沒緩過勁來。
一位白衣女子，帶著一群小羊來到身前。
素素認真道：“族長……最近手頭緊，能不能記賬……”
老者伸出一根手指回答：“一千塊，一塊也不能少……”
白衣少女大怒：“一口價八百”
“一千塊”
素素挽起袖子，看的老者咽口水。
白衣女子嚴肅道：“你去打聽打聽，我素女什麽時候給過全額……不打折，找人把你腿打折。”
素素冷哼道：“九百塊，行不行。”
山羊胡老者擠出幾個字：“九百五”
白衣女子變臉微笑道：“九百五就九百五……省下五十塊……公孫跟蚩尤一定不如我。”
進入山門，一群小羊狂奔。
素素雙眼冒光：“來晚了來晚了……這可是好東西……乖乖都是我的……”
女子伸手一撈，百朵劍蓮被牽引。
素素小嘴一張，猛然一吸百朵劍蓮被吸入腹中。
咕咕打飽嗝
肩頭的烏鴉小聲勸慰道：“主人……您倒是體悟一下……用來蛻變陽神，太浪費了……”
素素拍了拍小腹道：“我倒是想，可是我能收取劍蓮。是因為軒轅的那一道先天劍氣，用來打架很方便，領悟這輩子都不可能領悟的。”
烏鴉沉默，虎劍王是天仙巔峰。
一生領悟三千劍道，條條都能成劍仙。
可惜一條完整的劍道都沒有，差一點就領悟一條完整劍道法則。
素素看向公孫與蚩尤，小聲道：“你安排的怎麽樣？”
烏鴉認真回答：“已經安排好了，隻是主人……您確定狼抓羊，你去救小羊被打傷……能騙過他們……”
素素自信回答：“公孫對善良的姑娘沒有抵抗力，蚩尤是個老處男……隻憑我這臉蛋身段，他忍不住的。”
烏鴉輕咳，安排狼出場。
一條煉虛境豺狼忽然出現，撲向一隻玩耍的小山羊。
七八歲模樣的小女孩被嚇哭：“嗚嗚……狼……狼來了……”
白衣女子擋在小姑娘身前，被豺狼撲倒。
一群小羊哭喊：“狼來了……”
軒轅剛要拔劍，見到女子的臉，又收劍入鞘。
打坐的李三一，挪動位置背對白衣女子。
素素掐住豺狼喉嚨，懷疑人生自語道：“沒動靜……怎麽可能……我沒魅力了……我這膚白貌美大長腿……還善良的定位，沒用了……”
白衣女子心下一狠，借助豺狼撕下一片衣物。
春光乍現，劍河兩岸的生靈頓時流鼻血。
“姑娘別怕……我來了……”
烏鴉扇動翅膀，把目標之外的生靈拍進水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