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刀劍斬神
煉虛界墜魔山據點，大雪紛飛冰寒刺骨。
雪花壓彎了鬆樹枝，也壓的墜魔山弟子無法站立。
“使用奧義護身……一般法寶無用的。”金瑤站直身子，耐心提醒道：“沒有領悟奧義，來我周身十丈。”
幾十位煉虛境低階弟子連滾帶爬，尋求這位美麗師姐的庇護。
一位煉虛四階弟子，一進入就被踹飛。
“師弟，你領悟的就是寒冰奧義……要不要臉。”猿嶽冷聲道：“誰敢占便宜，我一拳踢死他。”
十幾位男弟子撇嘴道：“不要臉，你的重力奧義已經小成了。好意思，尋求師姐庇護嗎？”
金毛巨猿冷聲道：“你們懂什麽，我這是防止意外發生。在四師姐麵前，我就是一隻小猴子……”
金瑤輕咳，一隻兩丈高的金毛巨猿也算小猴子。
墜魔山不要臉的風氣，到底哪裏是源頭。
一位碧眼金蟾族青年可憐道：“天鵝師姐，師弟好弱求抱抱……”
天鵝族女弟子微笑，修長的大長腿把這位弟子踢飛。
“癩蛤蟆，老想吃天鵝肉。你也不看看……你長得樣子……”天鵝族少女變臉道：“好可愛的青蛙……來師姐懷裏。”
碧眼金蟾族弟子從地上爬起，大怒道：“青蛙子，你好不要臉……”
一位位弟子，尋找強大的庇護。
王八族看上了綠豆族，豺狼族跟了虎豹族。
山雞找了碧水鴨，各有各的道。
猿嶽慢慢湊近，驚歎道：“圓滿的雪之奧義，竟然這麽強。我看，李師兄跟黃龍山軒轅多半是涼了。”
金瑤擔憂回應道：“真神的法則在煉虛界，本就是無敵的。隻是……有領悟道之境的存在，未必沒有奇跡發生的。”
“師姐你也太樂觀了，不說真神法則到底是否包含所有奧義。隻要包含虛空奧義與時間奧義，這位神子就立於不敗之地。”玄龜族弟子低沉道
眾弟子沉默，虛空奧義本就極難領悟。
時間奧義他們都沒聽過，有煉虛境生靈能領悟。
真神子嗣在真神之下所有境界，都是無敵的。
黃杉少女緊咬貝齒，堅毅道：“等……起碼現在，他們沒有輸還在堅持。”
諸多弟子歎氣，李師兄都被凍成冰雕了。
也就黃龍山弟子，還在反抗而已。
敗局已定，難道還有生靈能逆襲神子不成。
“好強的劍意，好厲害的劍道，好高的戰鬥技巧……這劍氣是怎麽積累的……”一位搬山猿弟子驚歎道
眾弟子看向這位煉虛六階的師兄，滿是詢問之色。
忽然，這位雙目冒金光的猿猴淒慘大叫：“啊……我的眼睛……”
“不錯，火眼金睛下品。你們可以繼續窺視，本神子對各類瞳術還是很有興趣收藏的。”神車上傳出聲音
金瑤咬牙道：“不要動用任何瞳術……”
眾弟子苦笑，誰也不想失去眼睛。
雪花最多處，金袍軒轅出劍不止。
每一片雪花都是一種奧義，不過接近軒轅的雪花都被斬成兩半。
體型最大的蛟龍大恨道：“這家夥是劍仙劍魔的私生子吧，劍氣這麽多……用不完嗎……”
劍氣縱橫切割一片片雪花，九道劍氣環繞軒轅四周。
青年腕部放鬆，突然屈腕上提。
劍尖點住一片六角雪花，雪花倒飛出去。
原本向下的雪花，劃出詭異弧度撞向神車。
體型最小的蛟龍咆哮：“放肆……”
血盆大口張開，咬向飛來的雪花。
大蛟龍驚呼道：“老九別……你接不住……”
噗
雪花墜入龍口，從頭頂鑽出。
被染紅的雪花，依舊砸向神車。
雪花最終落在組成車簾的一粒鮫珠上，一粒鮫珠出現裂痕。
“嗷……老大救我，劍意我壓不住。”第九蛟龍淒慘道
羽神子伸手，捏住了布滿裂痕的鮫珠。
鮫珠立即複原，手掌微微彎曲第九蛟龍頭頂被扯出一絲劍意，凝聚成金色小劍的劍意被吸入神子手中。
完美手掌把玩劍意，最後輕輕碾碎。
“劍術，劍氣，劍意，劍道竟然都是上品。”神子微笑道：“如果你能戰勝自己，足以隨我征戰洪荒了。”
雪花飄落，軒轅一言不發。
手中的古劍縱橫不停，劈、砍、崩、撩、格、洗、截、刺、攪、壓、掛、雲。
漫天雪花不曾有一片沾身，像是一尊年輕劍神。
神子打了一個響指，雪中刮起一陣狂風。
風雪中走出一道身影，金袍俊秀手持一柄四麵古劍。
竟然是另外一位軒轅，氣息境界甚至劍意都與真身一般無二。
另一位軒轅冷聲道：“殺了你的話，我便是真正的你了。”
軒轅第一次出聲：“三招你必死”
“有趣，我能感覺，你的心亂了。”另一位軒轅冷笑，忽然出劍了。
‘人王九劍第一式’
軒轅皺眉，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劍應付起來這麽吃力。
‘拔劍術’
當啷，兩柄劍出鞘相撞。
雙方倒退一道劍痕平分了大地，停住身子雙方再次出劍。
‘人王九劍第二式’
三尺劍氣劈向軒轅，幾乎同時軒轅也收回長劍。
‘回劍術’
撕拉……
劍氣相撞彼此消散，大雪中隻剩下一位軒轅。
“出來……你怎麽會逃跑……”剩下的軒轅咆哮：“身為劍客你竟然不敢應戰……”
第九蛟龍疑惑道：“這……就贏了……神子果然厲害。”
蛟龍老大咽口水道：“閉嘴……被神子奧義壓製，他竟然能消失……怎麽辦到的。說好的三劍分勝負，以為多厲害原來是不出第三劍……”
神車之上神子沉吟道：“我竟找不出，他的藏身之地……你去毀了那座墜魔山弟子雕像……就不信他不出來。”
被神術造化而出的軒轅皺眉道：“這是蚩尤，我沒把握……”
“嗬嗬，原來你帝道劍意的那一絲破綻是這個原因。”神子輕笑隨即恍悟：“不能無敵怎麽稱帝呢……有趣……神術造物也能被說服……”
九條蛟龍猛然大叫：“你……你幹什麽……出劍方向反了……”
原來是造化而出的軒轅仗劍飛升，一劍斬向神車。
‘人王九劍第三式’
金色劍氣驅散漫天雪花，一道劍光劈開蛟龍。
瞬息之間，造化軒轅便來到神車之上。
身子忽然靜止，無法前進絲毫。
一隻完美手掌出現握住他的咽喉，神子疑惑道：“父神的神術，不可能有破綻……你到底是誰……”
“……虛空奧義……時間奧義……每一柄劍都是自由的，誰也不是它的主人……神也不行……”造化軒轅低語，轉瞬間滿頭白發。
完美手掌握緊，造化軒轅化為塵埃。
神子冷聲道：“可笑的自由……嗬嗬……知道定住了虛空和時間，你竟然還敢出劍……”
無法動彈的蛟龍老大，看見了一道身影刺向神車。
公孫落在車上，長劍抵住車簾。
“你很出色，我見過的洪荒萬族沒有同境生靈能勝過你的劍。”神子讚賞道：“可是到此為止了，神不是你能……”
青年前進三尺，右臂微抬長劍寸寸粉碎。
劍指劃破車簾，端坐的完美生靈眼中露出不可思議。
這是一位少年，像是美的化身，背後一雙銀白羽翼更加聖潔。
“你的劍竟然切開了虛空……本神子真是心動了，可惜時間你破不開……”少年神子認真道：“隻要你收手，本神子可以給你最珍貴的藏品。”
軒轅身上劍意攀升巔峰，一劍破開空間。
依舊距離羽神子三尺距離，因為時間被靜止了。
青年軒轅變成了中年軒轅，劍意開始下降。
完美容顏的羽神子，從戒指中取出一物。
拳頭大小晶瑩剔透，是一顆頭骨模樣的酒杯。
濃烈的劍意從酒杯傳出，軒轅感覺熟悉又陌生。
“這是女子劍仙杯，你們人族萬年以來最驚豔的女子劍仙頭骨所造。”羽神子喜愛道：“每百年能凝聚一滴劍道法則碎片，我求父神許久才得到的。你臣服我，它就是你的了。”
聲音傳遞出去，軒轅失去冷靜咆哮。
人族死後最注重屍身，落葉歸根還故鄉。
“你果然心動了，不用擔心你們人族。太昊人王要應付諸多人族大敵，就算解決大敵。他也不敢對神族出手，隻要你臣服我。”羽神子自信道：“這位女子劍仙天賦很高，我父神也隻搶到一塊她的骨。”
“有這酒杯，你成為劍仙能快上千年。”
老年軒轅咬破舌頭，停下的劍指再次前進。
“你破不開時間的……難道你是擔心她的族人跟人族其他仙人……”羽神子耐心解釋：“不用擔心，算計這位女子劍仙的有幾十位神靈，上百種洪荒萬族。人族仙人不敢報複，這位女子劍仙庇護的部族也被滅了。”
啊……
軒轅身軀開始虛化，身軀化為一粒粒塵埃。
羽神子抬頭，無法理解為什麽一件劍道仙器也無法打動這位生靈。
許久之後或許一瞬間，白發軒轅一指點在羽神子額頭。
微風拂過年邁軒轅化為塵埃，羽神子撫摸額頭，愣神道：“燃燒一切，你隻為摸我一下……不對，你留下了劍印……是希望那個一開始被製住的廢物……”
時光恢複流動，蛟龍老大驚恐道：“神子……他……他動了……”
羽神子皺眉，看向遠處被大雪覆蓋的冰雕像。
卡……滋……寒冰碎裂聲響起。
羽神子忽然感到不安，四周虛空靜止，光陰停止流動。
李三一拔刀
李三一出刀
李三一收刀
“怎麽會……連時間……”羽神子雙手按住臉失神道
雪地上緩慢出現一道刀痕，和遺留地上的劍痕組成一個十字。
刀痕蔓延，第五蛟龍驚恐大叫：“神子……救我……大哥……”
其餘八條蛟龍眼看兄弟，被刀痕切開。
忽然神車被銀白色氣泡籠罩，一柄刀劈在氣泡上。
蛟龍老大咽口水，看著刀劈開氣泡。
刀身先是光亮，隨即破舊下來。
滿是鐵鏽的刀，落在羽神子額頭劍印上，像是刀切西瓜。
長刀化為遁光返回，蛟龍老大看見神子伸手想合住自己。
“神子……輸了……”蛟龍老大失神道
正觀戰的墜魔山弟子，在雪中看見一柄四十丈悍刀行走。
風雪停止，原地不見金袍軒轅。
唯有一輛被劈開的神車和八條蛟龍，以及昏倒在地的李師兄。
墜魔山弟子咽口水，鐵蛇郎君小聲道：“看樣子……是黃龍山軒轅跟神子同歸於盡了，李師弟躺贏。”
金瑤皺眉反駁：“為什麽不能，是李師兄擊殺了神子……方才那一刀……”
猿嶽睜開火眼金睛，折中道：“看地上的劍痕和刀痕，應該是刀劍合璧……”
“重點不該是，神子被同境生靈擊敗了嗎……”有弟子下意識道
墜魔山上天狼族弟子穿上衣服，大叫道：“你們搞什麽，我感覺李師兄可以再搶救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