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 有女人味才迷男
可一入了戲的袁麗,在第一場假戲真作後,就徹底改變了自編自導自演的劇情。
誰也不知道,是袁麗入了戲,還是人生本來如戲。或許真的象吳珊的那樣,袁麗是被徐心平點中了女人的死穴?
反正,袁麗是不想演戲了。她好象一下子徹悟了愛的真諦,明白了真愛的意義。
其實,不管是徹悟,還是明白,對於一個深陷情網不能自撥的人來,那是毫無意義的。
現在的人們從科學常識知道,對於荷樂蒙泛濫成災的男人來,一切行動都是由屁股來決定的,哪怕是用來思考的大腦。雖然大腦高高在上,有著人體總司令的頭銜,但在荷爾蒙麵前,它就是一個傀儡。
荷爾蒙發出的任何一個信號,都會那個傀儡大腦裏高度成象並放大,然後再形成似是而非的理智,從而指揮人的一切行動。但千萬不要忘記所有這些理智的出發點和落腳點,都是荷爾蒙。如果忘記了這一個根本點兒,那可就要認賊作父分不清大王了。
從古到今的那些令人感動到極點的情詩,那些讓現在的少男少女們依舊東施效顰的愛情傳中的神人們,其實都不過是荷爾蒙的產物。荷爾蒙通過大腦後的高級產物。
這是的男人。
而女人,看似在愛情上比男人要理智,要委婉,要含蓄,要現實。其實,那是因為女性終其一生,基本上都是為情所左右,終其一生,都是情的奴隸。而不象男人似的,還有一個在荷爾蒙缺乏的時候難得的清醒期。
但是從人類社會的角度來看,不是情的奴隸的女人,是根本沒有女人味的。
而好女人,女人味十足的女人,那肯定會是感情的海枯石爛心不變的極度珍品奴隸。
一旦成了情的奴隸的女人,想什麽,做什麽,那就往往朝三暮四,朝令夕改,變化無常了。
但女人這時看起來的變化無常,那是理智的人用理智的眼光來看的,好象是不可理解的。
但在這些變化無常中,卻有一樣東西是不變的,那就是左右著她的變化形態的,她內心的情感。
或許,她抬頭看一眼藍上飄著的白雲,她就消融了滿懷的離愁;或許,她低頭看到池中的鴛鴦卻又會讓她想起遠在他鄉的他;或許一輪晚霞,會讓她瞬間愛上一個戀她很久的男人;或許一夜風雨又會讓她產生無數剪不斷理還亂的縷縷情絲。
更何況袁麗所經曆的這場風雨,是結束她少女階段人生的最重要的一場風雨,而這場風雨,又是她從骨子裏深深受到吸引的徐心平施予她的。
那場風雨過後,袁麗體內都發生了什麽樣的化學變化和物理變化,可能沒人能清楚,但袁麗卻清楚地知道,那些變化的結果就是,她要真正的對徐心平好,哪怕是徐心平將來為了沈佳而不再理她。
從殺了他,到為了他,在袁麗的心中,就是這麽奇妙地變化著。
袁麗想著徐心平應該到青城了吧,也不知道他一路上累不累?她有點後悔自己隻顧自己的那點兒疼痛,就讓吳珊去送徐心平了,那個吳珊,肯定沒給心平好果子吃。
“唉,心平哥,都怪我。”袁麗在心裏埋怨著自己,想著,心平這會兒應該正在出站吧?
青城火車站。出站口。
翹首以待的沈佳,在徐心平遠遠地出現在出站口通道的另一端的一瞬間,就看見了她的心上人。她高高地揮動著雙手,就象要把自己的手臂無限延長,去擁抱徐心平一樣。
但徐心平卻兩眼茫然,直到一個輕盈的身體撞到了他的懷裏,他才在本能地躲閃的時候,看清了那個撞向他的人正是迎上來擁抱自己的沈佳。
心中充滿矛盾的徐心平,不知道對沈佳的熱情如火如何應對,就有點木然地任憑沈佳在自己身上盡情地燃燒著。
燃燒得差不多了的沈佳,慢慢恢複了清醒,這才發現昨還要吃了自己的徐心平,好象對自己一點兒也沒有胃口,一點兒都沒有對自己的激情做出反應,這讓她心中十分不解。待看到徐心平左手右手大包包分身乏術時,沈佳不由得暗笑自己剛才太忘情太投入了,連徐心平手裏的東西都沒幫忙去接一下。
待沈佳去接徐心平手裏的東西時,徐心平卻不把東西給沈佳,他嘴裏喃喃著“你讓我拿東西,誰拿著我呀?”
原來徐心平想起了在自己身患難言之隱的疾病最需要安慰的時候,沈佳義無反顧地從學校宿舍搬出來和自己一起住進公寓的情景。
他當時和沈佳搬東西時沈佳調侃他的就這這句話。
沈佳嬌聲對徐心平叱道:“臭心平!一句玩笑,你記一輩子呀!”不由分搶過徐心平一隻手裏的東西,兩人手牽手大步走出車站。
直到上了出租車,徐心平才把心態調整到自己的理智所要求的水平。還好,車站人多嘈雜,沈佳沒有看出自己的不太正常的狀態。
“佳佳,於阿姨和我媽在廬山玩得好嗎?”
“好,那還能不好嗎?有你媽那樣的開心果陪著,我媽別提多開心了。”沈佳當然不會知道,於梅對尹柔最高興的是尹柔讓給她的那件玉雕。這讓以能讓老公開心為最大樂趣的於梅,想起來就對尹柔一頓誇。
“我媽呢?你看她的情緒怎麽樣?”
“你媽,哼,尹柔阿姨從心裏洋溢出來的那股高興勁兒,都讓我懷疑她是不是在廬山遇到了神仙。”這沈佳更不會知道,她嘴裏的尹柔阿姨,豈止是遇上了神仙,那簡直是遇上了活神仙。
回到青城的尹柔,偶一回味和袁來如的那刻激情,仍能帶給她難以言的快慰。
不一會兒時間,他們就到了公寓。
一進家門,徐心平就投入了媽媽尹柔的懷抱裏,和進候一樣,徐心平一投入媽媽的情抱,就放下了所有的負擔,心理上的,生理上的,身體上的,精神上的。尤其是他一路上一直不能放懷的和袁麗發生的那件事。
徐心平實在不知道如何處理如何麵對這件罪魁禍首就是自己的事。現在好了,回到媽媽的懷裏了,大的難事,有媽媽在,就肯定會雨過晴。
這樣的感覺讓徐心平好想把自己融化到媽媽的懷裏,永遠不再離開。
這讓站在一旁的於梅受了刺激,“哎,佳佳呀,看來你以後最大的情敵不是別人,就是你尹柔阿姨呀。”於梅借著沈佳又到尹柔身上,“我尹柔,你這兒子都多大了,你還讓他在你懷裏糗那麽半,不怕人家笑你兒子媽寶男啊。你看我們佳佳,甭管多久沒見我,連個手都不帶和我握的。”
徐心平這才不好意思地和媽媽分開,“阿姨,我給你帶了禮物,你看看,”徐心平著,把給於梅買的禮物打開,是一條圖案新穎,用料考究的絲巾。於梅立刻圍在脖裏,試了起來。
“女婿給買的東西就是好!尹柔,你不是再生個二胎嗎?趕緊生,你們這個老大就歸我們家了。”
一家人笑著開了飯。吃完晚飯,尹柔意味深長地對沈佳和徐心平:
“佳佳,是我和你於阿姨出去散步呢?還是你和平平出去散步呢?這回我先和你商量一下,省得你又我居心叵測。”
“哈哈哈,尹柔,你這居心叵測的有點明顯,還用得著我們佳佳嗎。”於梅笑著道。
“嘿,我叵測,你倒不叵測。要不我也不叵測了,咱們都在家呆著聊,要不咱們就一起逛街去?”
“不不不,還是尹阿姨叵測的好。心平好久沒去學校看看了,我們一起去學校轉轉。”沈佳趕緊。徐心平也立即附和著。
沈佳和徐心平一起來到青師大,雖然不上是故地重遊,但觸景生情的感覺還是很強烈的。
他們並肩坐在他們經常坐的那張長條椅上,深情地對望著。
沈佳還是那麽的清純,漂亮,超凡脫俗。此時此刻的沈佳,和那個一心想要吃她的心上人親密地坐到了一起,渾身上下散發出了無比的嫵媚和性、感。這讓徐心平抑製不住地衝動起來。但和袁麗昨發生的那件事情卻讓他不願也不肯對沈佳采取實質性的行動。
正在饑/渴地等著徐心平采取行動的沈佳,久等未果,抬頭訝異地看著徐心平,不由得擔起心來:“他該不會又那樣了吧…?”
極度的擔心,促使沈佳就要直接發問,但話到嘴邊,沈佳又忍了回去。她怕萬一自己的擔心是真的,魯莽的向徐心平問這樣的問題,那會讓徐心平多麽難受啊。
她忍不住心念一動,把頭緊緊地紮進徐心平的懷裏,十分動情地在徐心平的懷裏扭動自己的身體。這讓早已衝動不已地徐心平更加洶湧澎湃。
沈佳驚喜地感到了徐心平異常明顯的反應,而且是更勝常人。但對徐心平寧可壓抑著也不跟她使壞的紳士風度十分不悅。於是她就故意地更加可勁兒的膩在徐心平的身上,極盡撩=撥之能事。
本就氣質出眾,風姿過人的沈佳,這一大發嬌[情,就是鐵石心腸的大羅金仙,也禁受不住啊。
徐心平隻覺得渾身躁熱,就開始不顧一切地回應著沈佳。
兩人終於水乳、交/融地擁吻在一起,很久很久都沒有鬆開。
“平,要不今晚咱們就不回公寓了吧?”沈佳趁著喘氣的機會,氣急心驟地對徐心平。
“咱們就在這兒呆一晚上嗎?”
“不,我在玉峰大酒店訂好了房間。”沈佳用得幾不可聞的聲音對徐心平。黑暗的夜色,很好地遮住了沈佳羞紅的臉龐。沈佳以前也許絕對不會想到,自己有一會為這種讓人出來都害羞的事而處心積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