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 如隔層紙女追男
我的啊,敢情這麽簡單的事情背後還有這麽多自己沒想到的事啊。這人心也真是太深不可測啦。袁麗有點兒為世事的複雜感到害怕了。就聽吳珊接著道:
“麗麗,你找我給你出主意想辦法,那算是再合適不過了。你想想,我當時把郎中搞到手,哦,不對,當時郎中把我搞到手,和你現在跟徐心平的情況完全一樣。隻不過我後來放手了,我要是不放手,那郎中板上釘釘就得等著當我兒子的親爹。”
兒子的親爹?袁麗瞬間明白了其中的含義,“珊珊姑娘,你學德語學得也太深刻了吧,連德國人的男女開放都學到骨子裏去啦。不過,你這開放得程度可有點大呀。”在袁麗的印象中,吳珊雖然性格潑辣,但還沒有口無遮攔到這個程度。
“在你麵前我還裝什麽裝?累不累啊我。麗麗,咱們倆可是青梅竹馬兩無猜一塊長大的發,從到大直到現在,我的一切的一切,盡在你袁麗的掌握之中。你袁麗從到大的所有秘檔,也都在我這兒存著呢。”袁麗著,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袁麗就知道,自己不一句同樣沒有姑娘底線的話,吳珊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臭珊珊,你看不出來呀,我這些不知道怎麽了,就想當個姑娘,不再想和以前似地當假子啦。”袁麗撿著自己內中最敏感的感受向吳珊坦白著。
“那就是懷春了唄。”吳珊果然想對了方向。
“對,應該就是。可我這心裏老是癢癢地不舒服,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這些總忍不住想…想…想男人。”袁麗想回饋吳珊的自我發糗的話終於慢慢了出來。
“想想唄,那不挺正常的嘛。”
吳珊居然還不認同自己覺得已經相當浪了的話風。“死珊珊,你非讓我把話出來呀?你就不會自己把我的話兒再想想啊?”
“你的心事,我怎麽想啊。再了,我就想聽你自己出來。”
滿腔春意波瀾的袁麗,不得不紅起了臉,把嘴貼到吳珊的耳朵上,出了自己最難以啟齒的話。
“看你,那有什麽可害羞的。別看我在你麵前這麽女漢子,那還不是困為還沒有遇到我的真命子嗎?等我遇到了我的真命子,我比你在徐心平麵前還淑女呢。對了,麗麗,既然你現在懷春懷得那麽曆害,我覺得那個洪軍一點都不比徐心平差,要不咱們幹脆從了洪軍吧。也省得費那些個事兒了。”
“呸,臭珊珊,你當我是什麽呀?找個公的就行了?你不了解徐心平從骨子裏對我的那股吸引力。剛開始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後來我才發現,我們兩家可能是從基因上就相互吸引。”袁麗著,就把老爸和徐心平他媽年輕時曾經是一對戀人的事跟吳珊了。
“嘿,這事兒越越有意思了。誒,麗麗,剛才你到基因,你可別和徐心平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呀!到時候唱一出現代版的雷雨,那可就不好玩了。”
“這你倒盡管放心,我比他還大一歲呢。”
“哦,你比徐心平大一歲,”吳珊簡單一推理,就明白了其中的關竅。看來,袁麗是鐵了心的想要徐心平了。
“想聽聽當年我是怎麽把郎中搞到手的嗎?咱們隻要來個如法炮製,就專保把徐心平手到擒來。女追男,還有比這更容易的事嗎?”
“我可不覺得容易。徐心平可正統了,又有沈佳那麽一個仙似的女朋友。”
“你得對,但沈佳現在不在他身邊啊。女朋友不在身邊,和沒有女朋友,對男人來,幾乎沒有差別的。所以,麗麗,咱們可要抓緊機會,速戰速決呀。”
一想到吳珊得速戰速決實質上就是那個意思,袁麗那顆少女的心就止不住地砰砰亂跳。自己真的在這幾就要那什麽了嗎…
看著袁麗那嬌羞的模樣,吳珊有點不敢相信地問道,“麗麗,那什麽,你真的還是處女呀?”
“臭珊珊,那還有真的假的呀?反正按你的法,我還沒有被…搞到手。”
周五的早上,陽光明媚,清風徐來。徐心平拿著一本哲學書,心情愉快地在末名湖邊上散著步。他一邊思索著書中的內容,一邊時不時放眼一下湖一色的美景。又想到明回家就能見到日思夜色想的沈佳了,徐心平心中的喜悅,如同邊的流雲,自在飛翔。
就在這時,徐心平的手機響了,是沈佳。
“心平,明回來嗎?明回來想吃什麽呀?”本來想著要和徐心平訴訴相思之情的沈佳,電話一接通,卻又跟媽媽疼兒子似地,張口就問徐心平想吃什麽。
好在熱情似火的徐心平,一句話就又擺正了兩人的關係。
“就想吃你,別的什麽也不想吃!”
“平平,你現在可真凶。凶得人家都有點怕了。”
想象著遠在青城的沈佳此時那副嬌羞的動人模樣兒,徐心平接著凶道:
“我哢嚓一口下去,就咬掉你的…誒,對了,你我先從哪兒下嘴呢?”
“哪兒都不行!你一口下去,咬到哪兒佳佳哪兒就疼,佳佳疼到沒什麽,那會讓我的平平心疼的!”沈佳毫無節操地撒起了嬌。
“那也得咬,我都餓了快一年了,再不吃肉,就餓死啦!肯定不能先咬佳佳的腦袋,那太恐怖了。要不,就先咬鼻子吧?佳佳的鼻子纖秀高挺,一口下去,哇,臉變平了…”
“死平平,看我不撕了你的嘴!看我不用野馬分鬃那招太極拳把你分了!”沈佳從來沒聽徐心平過那麽惡心刺激的話,就又急又氣地威脅道。
“那就不從頭上吃了,太恐怖了。那就先從腳上吃吧。噢,對了,佳佳,你腳挺香的,也就不用洗了。”
“我才不讓你吃我的腳呢!”沈佳嬌嗔著道。
徐心平卻不聞不問地繼續著,“我吃豬蹄的時候總是先啃豬蹄的腳後跟,可香了。豬爪子肉太,我總是唆啦兩口就扔了。佳佳,吃你的腳我覺得就不能先啃腳後跟兒了,我覺得先啃腳指頭比較好。”
“臭平平,惡心死啦!到時候我一直跺著腳兒,看你怎麽吃!”沈佳著,真就跺起了腳丫。
但此時還在瘋狂的饑餓狀態的徐心平,哪會就這樣放過還沒到嘴的肥肉。
“要不就先咬脖子吧!你看那些老虎獅子,捕獵時都是先一口咬住獵物的脖子,然後死死咬住不放。”徐心平著,就對著手機嗷了一口。
遠在青城的沈佳極其配合地憋住氣兒,不再話。
過了好半,在徐心平急急的“佳佳,怎麽了,怎麽不話了?”的一連串的反複追問中,沈佳才好象要窒息了似地道:
“死平平,你還咬著人家的脖子沒鬆口呢。”
“你逗我!讓你逗我!那我就不咬脖子啦!讓我再看看,我的白娘子身上哪塊肉最豐滿最大塊呀?呀,原來是這裏!”徐心平繪聲繪色地把自己演繹成了動物凶猛中的野獸,正在張牙舞爪地尋找著對獵物下嘴的地方。
電話那頭扮演獵物的沈佳,好象透過空中激蕩著的無線電波,看到了一頭正要對自己下口的麵目猙獰的惡狼,急急地躲避著不僅凶惡而且還不懷好意那頭惡狼的攻擊。
“不行!”不等徐心平做勢下口,沈佳就雙臂抱肩,大聲嗬斥著,“不能咬那裏!臭平平,你現在壞死啦!不聊啦,我要去接媽媽啦。”
“我沒咬那裏,沒咬那裏,”兩個在電話裏的人,都十分清楚那裏是哪裏。徐心平急急地分辨著,然後接著道:
“我嘴張得雖然大,但咬下去的時候就把牙齒藏起來啦。就變成輕輕的一吻啦。”
停了一會兒,漸漸沉靜下來的沈佳才又對著電話輕聲地:“平,真的,想吃什麽呀,我媽,尹阿姨,都是做飯的高手,你想吃什麽,我跟她們。”
雖然是隔著萬水千山,沈佳在問到徐心平想吃什麽的時候,還是臉漲得紅紅的。
半響不作聲地徐心平,實在想不出自己想吃什麽,就認真地道:“佳佳,我真的想不出自己想吃什麽。”
“那,那,那就吃我吧。到時候你想吃哪兒就吃哪兒,想怎麽吃就怎麽吃…行嗎平?”沈佳這次是真心地對著自己的心上人呢喃著讓她自己都臉紅心跳的話,更讓電話那頭的心上人如同火上澆油。
徐心平懷著快要爆炸的滿腔烈火,一句話也不出來,他深怕自己憋不住從心底裏出來的話,會粗俗地狠狠地傷害到沈佳。所以他就狠下心去,狠狠地掛了電話。
徐心平粗重的喘息,清晰地傳到了沈佳的耳朵裏。沈佳擔心地想,心平又不得不自己平息被她點燃的烈火了。也不知道他難受成什麽樣了,自己要在他身邊就好了。真不該控製不住自己和徐心平那麽調情。
沈佳所不知道的,不僅是徐心平此時難以忍受的烈火煎熬,還有一個令徐心平猝不及防的他剛掛斷沈佳的電話就打進來的電話。
“徐心平!可算是打通你的手機了。你快點趕到我家來吧!我們家跑水了,現在都快水漫金山了!你快點啊,快點!”不等徐心平話,袁麗的手機就掛了。
來不及想什麽,也來不及調整剛剛被沈佳調動起來的情緒。徐心平一路飛奔趕到了袁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