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故地重遊念故情
“徐心平,這一通電話,把電影忘個差不多了吧?”袁麗取笑道。
“還呢你,我還以為你會跟沈佳實話實把事情清楚呢,誰知道你得那麽避重就輕,好象咱們之間有不清楚的事兒似的。這讓我以後怎麽麵對沈佳呀?”徐心平恨恨地埋怨著。
“清?徐心平你別犯傻了,男女之間的事,越越不清,我這麽也是為你好,為你們好。知道吧?我剛才要是不那麽,你到現在還和沈佳不清楚呢。這不挺好嗎,沈佳也沒有誤解咱們。”
袁麗著,就要拉徐心平的手,徐心平甩了甩手,沒讓袁麗拉住。
袁麗知道徐心平是真的有點生氣了,就陪著心轉移了個話題道:“心平,你下周不是要回青城嗎?要不現在就捎點東西回去,省得到時候來不及買。”
“對,那倒是。確實得給於阿姨和沈佳買點禮物回去。”徐心平一想有道理,就順口表示同意。
“那咱們就去商場。於阿姨,是沈佳的媽媽是吧?於阿姨和沈佳的禮物你自己選,你媽媽尹柔阿姨的禮物我來送、我來選。好吧?”
作為北京長大的女孩兒,又從立誌要當外交官的,對於挑選禮品,那自然是眼光很高明的。不一會兒,三件禮物就選好了。
“心平,禮物就先放我車裏好了,到時候我直接去送你。你先提前把票買好。”
“好啊,不過這讓我多不好意思啊?你這都快成我專職司機了。”想想從到北京來的那起,幾乎一有遠道就是袁麗接送,徐心平心下著實有點不落意。
“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就當你陪我看電影的報答了。”袁麗心想,本姐什麽時候那麽低賤了,和人看場電影還得是人家陪自己看,還不白陪,還得車接車送的報答。
袁麗有點自黑的話,更把徐心平得不好意思起來。“袁麗,你這麽讓我一個男生多沒麵子呀。陪女生看電影,還要報答。得我都快成吃軟飯的啦。”
“沒有沒有,沒有那個意思,心平哥哪能吃軟飯呢。你這麽陽剛,這麽硬氣。”
兩個人邊邊走,不一會兒就到了袁家。把東西放到車裏,袁麗就讓徐心平到家裏坐坐,順便再和袁來如談談剛看的電影,也幫她動員老爸老媽去看。
誰知兩人一進屋,文敬正在幫袁來如收拾出差的東西,是去九江開個會。
袁麗招呼徐心平坐下,又把老爸叫到徐心平對麵。
“爸,今我們看了場特別精彩的美國大片《諜中諜》,讓心平跟你講講,回頭你和我媽也去看看。沒準能給您提供點講哲學的素材呢。”
接著,袁麗回過頭,不由分地對徐心平道:“心平,給你袁老師好好匯報匯報咱們看的電影。”
袁來如津津有味的聽完徐心平講的電影,表現出了很濃的興趣,
“聽你的這樣精彩刺激,我真想馬上就去電影院,和你於阿姨也看一場。但時間來不及了,我一會兒就得走。回來吧,回來我們再看。”
這時,文敬對袁麗道:“麗麗,你爸這幾出差,我這幾也要去你姥姥那兒陪她幾,這幾你最好別在學校住了,最好回來住。”
“又把我一個人扔到家裏,誰都不管我了。好吧,我一定當好留守兒童。”袁麗巴不得有一方自己的地呢,哪怕這個地屬於自己才幾。
尹柔和沈佳的媽媽於梅,此時剛剛到達廬山腳下的一家賓館,正準備開始她們的廬山之旅。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蘇東坡的這首詩,如果放在今做為廣告推廣作品來評價的話,其價值絕對不低於她流傳上千年的文化價值。
有多少人是因為這首詩知道的廬山,有多少人是因為這首詩才對廬山產生了向往,又有多少人,因為這首詩,才對廬山的風景有了更加詩情畫意的認識和理解。
尹柔和於梅當晚住在廬山腳下的賓館,對明即將攀登遊覽的廬山,同樣產生了無限的憧憬。
“尹柔,聽你年輕的時候在廬山拍過戲,是嗎?年輕時候看廬山肯定和現在不一樣了。跟我,那時候廬山給你留下了什麽樣的美好印象。”
什麽樣的美好印象?於梅的話,讓尹柔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了當年她在廬山拍戲的那些日子。
那是多麽年輕的歲月啊!就是近在眼前的廬山,好象也比現在年輕很多!
那是她第一次到廬山,那是她第一次被一座大山迷住。那是她第一次感到自己被這座仙山融化了,也是她第一次感到,一座諾大的廬山,被自己完完全全地擁入了懷抱,納入了心中。
她們整個劇組都是年輕人。全班人馬活力十足,熱情似火。把廬山的“遠近高低各不同”,在鏡頭的變幻莫測中,活靈活現地突顯了出來。把廬山的“不識廬山真麵目”,通過主演尹柔那雲中仙子、霧中精靈的美麗動感的形象,深深地烙印到了無數人的心中,
在很多看過那部片子的人們心中,尹柔幾乎成了廬山孕育的精靈,柔情,美麗,端莊,秀雅,性趕而不輕浮,端莊而不呆板。
更讓尹柔激動亢奮的一刻都不能平息心中狂跳的,是她的熱戀情人袁來如隨團陪伴。
本來,劇組是嚴禁演員的親屬人等陪同的。但袁來如在北京滔滔不絕地給導演上了一課之後,導演竟親自對尹柔:“尹柔,把你的這個夥子帶上,別給我弄丟了,給我弄丟了這個寶貝,我想用的時候用不上,我唯你是問!”
“是,導兒!保證完成任務!”尹柔接到這個正中自己靶心的任務時,那個高興勁兒,從腳後跟都能看出來。
袁來如對尹柔興高采烈的一同去廬山的邀請卻百般的推拒起來:“柔兒,我去廬山又沒事兒,又不能象你們似的整忙著拍戲啥的,到時候,我一個人整呆在賓館裏,悶都悶死了,我還是不去了。這樣,柔兒,趕明兒我給你買好多好吃的帶上,我就在北京等你回來。”
情到深處的尹柔,哪知這是袁來如欲擒故縱的奸計。就唯恐眼前的袁大爺真的不想去,就萬分巴結地膩到袁來如懷裏,“去吧,去吧,如,有我呢。我保證不讓你悶死了。”
“得好聽,你怎麽保證我不悶呀?你拿什麽給我解悶呀?難不成從峨眉山上給我抓隻母猴子玩?”
“呸!去你的,抓猴子也不給你抓母猴兒,就你現在那個發青的勁兒,不準會和母猴弄出什麽事兒來呢。”
袁來如聽了,就把懷裏的尹柔當成了母猴一般耍了起來。直把尹柔耍得不住討饒,袁來如才肯罷手。
‘如,要不,我也不去了。咱們幹脆就在北京在一起呆著算了。”
袁來如一聽,知道這尹柔情緒一上來可是什麽也得出做得到的。立馬舉雙手投了降。“去,去,我哪能不去呢。剛才我是逗你呢。你知道為了和你一塊上廬山,我費了多大勁兒才把你們導演拿下的。”袁來如著,就把自己如何用心研究了她們的劇本,如何獲得了內心的靈感,如何舌戰導演,擒獲導演的高度認可的所有細節,添油加醋地給尹柔了個花亂綴,好讓自己的情人兒知道,他為了和她在一起,費了多大的心機。
在袁來如吐沫四濺地個沒完的時候,尹柔早已氣得鳳目圓睜,粉拳高舉,又害羞又氣惱地對著袁來如沒頭沒腦地捶打起來。
“叫你逗我!叫你逗我!明明想人家的想到不行不行的,還讓人家一個姑娘家來求你。壞死了你!”
“柔兒,讓你求我一下,我怎麽就壞死啦?”
“那不就讓你看出來,人家也挺想…挺想和你在一起的呀,那讓人家一個姑娘家多難為情呀。”
袁來如被尹柔的粉拳捶得渾身不出的難忍難挨,在連聲告饒無果的情況下,不得不奮起反擊,當場在以力服人之後,又完美地做到了以情服人。
最後,尹柔才心服口服戀戀不舍的離開學校,回到她們劇組。
如火如荼精彩絕倫的拍戲,當然給她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那畢竟是她的第一部成功成名之作;廬山的景色同樣也深深地印到了她的腦海裏;但最讓她驚心動魄、心旌搖蕩的,還是每拍完戲後和袁來如如醉如癡的約會。
每拍攝結束,導演就會把袁來如叫來,讓他一起觀看他們拍攝的片子,袁來如總會提出一些十分精到中肯的意見,讓導演很是滿意。在導演按著袁來如的法進行剪輯的時候,袁來如就跟導演他可以給尹柔講一講戲,而且還把自己講戲的內容大致和導演一遍,深得導演的認同後,袁來如就順理成章地帶尹柔來到他的房間。
講戲?哪有那工夫。熱戀的情人,白在眾目睽睽下憋著性子相處了一整,好不容易單獨到了一起,倆個人連話都顧不上,就先假戲真作地入戲了。
難得袁來如在這種事上有著過人的克製能力,總能在一波讓尹柔深入骨髓的衝擊後,就堅決管住自己,他不僅要把自己沸騰著的熱血十分冷酷地壓製下去,還要百般地安慰想要不顧一切來個長地久的尹柔。
有時拿尹柔的不管明能不能長地久,隻在乎今能不能相互擁有的軟磨硬泡,死纏爛打實在無計可施了,袁來如隻好把尹柔拖死狗一樣,拖出門外,扔到屋外的草地裏,自己就象個作惡多端的土匪頭子似的,把不願再玩的女人一腳踢開,然後揚長而去,回到自己的房間,啪地把門兒帶上。
這一幕,如果讓當時的攝像機拍錄下來的話,那活脫脫就一場惡霸欺淩少女的活話劇。
所以,要當時給尹柔留下的印象,最深的,當然就是從袁來如那兒回自己的房間後,那些讓她深受折磨的不盡情思和如焰烈火。
愛情的滋潤和烘焙,讓尹柔在整個拍戲過程中始終保持著旺盛的創作激情,也讓她在這部戲中出盡了風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