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 氣質上不輸趙四
一提到吳珊,一想到吳珊那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女俠形象,徐心平頭就有點兒大,“你不會又要灌我酒吧?”
“我有那麽壞嗎?再,真要真想對付你,也不能用灌酒這招啊,你跟個大酒桶似的,灌多少也灌不醉呀。誒,到這裏,我倒是先提醒你,以後我要是想灌別人酒,你可得幫我。”
“這忙你可別找我幫,我不想讓別人灌我,也不想灌別人。總之,我不愛喝酒,也不喜歡酒場那種胡八道的氣氛。”
“哼,一點兒都不知恩圖報,人都受人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你可倒好,人家又掉肉肉又長白發的幫你,讓你白喝酒都不給人家麵子。”袁麗漸漸和徐心平聊得順暢起來,就撒起了嬌。
“人家吳珊才最費心呢。你不過當了個二傳手。”
見徐心平竟然否定自己的偉大功勞,袁麗馬上反擊:“是誰我講解的精彩絕倫的?是誰我應該學哲學的?是誰要補償我身上掉的肉肉的?我現在倒成了二傳手了?你也太沒良心了吧!”
兩人著話,不覺就到了北外那個飯館。吳珊正好也走了過來。
因為袁麗的是要徐心平對吳珊表示謝意才請的吳珊,徐心平就搶先對吳珊:“吳珊老師,您請!”
“喲,許大仙人,白娘子不在身邊,你是哪個姑娘都敢討好啊。我可不敢當老師的稱呼。”吳珊被徐心平恭維的渾身自在,這些日子又在遠處幫袁麗偷偷拍過很多徐心平和袁麗在一起的照片,在她心裏,早就和徐心平是熟人了,所以就毫不見外地和徐心平調侃著。
“好多德語論文都是你翻譯的,學習你譯的論文,不也和讀你的文章一樣嗎?不也是向你學習嗎?叫你一聲老師,那還不是很應該的嗎。”
“那照你這麽,我這老師還當定了?”吳珊被徐心平捧的十分高興,就把徐心平送給她的那頂老師的帽子,心安理得的帶到了頭上。
“吳珊,你就踏踏實實當心平的老師好了,心平以後麻煩你的地方還多著呢。再了,老師也隻是一個尊稱,也不見得就非得你當麵教過他才行。不知道你們信不信,我老爸還經常叫我媽文老師呢。”
吳珊聽著聽著,“卟哧”笑了出來,“麗麗,你這是在徐心平和我一個是你老爸,一個是你老媽,是嗎?”
“珊珊,你心理怎麽這麽陰暗啊!就你總能嗅到有便宜可粘的味道,總是能聽出別人話裏的暗示來。我才沒有那個意思呢。我把你暗示成什麽不好,我會把你暗示成我媽?我有病吧我!”
都三個女人一台戲,今兩個女人就唱起來了。徐心平插不上話,隻好在一邊站著聽。
飯館那個叫黑子的領班,及時趕到了三個人麵前。
“袁麗,又是你們三位呀?”
“咦,黑子,什麽眼神兒呀?你再看看,怎麽就又是我們三位呀?”袁麗問道。
“前些日子不就是這位帥哥和你們兩位美女嗎?”黑子錯把吳珊當成了沈佳。
“耶,黑子,姐就喜歡你這樣的眼神兒!就衝你這眼神兒,姐的顏值提高了好幾個檔次你知道嗎。”吳珊一想到沈佳那出眾的氣質和風彩,見黑子竟把她錯認成了沈佳,就象用上了美顏濾鏡一樣一臉的嘚瑟。
黑子這才意識到自己認錯人了。其實他一個跑堂的,哪能認清記準那麽多隻見過一麵的人呢。就算象沈佳那樣相貌出眾的大美女,他也記不準。
“沒關係沒關係,甭管哪三位,反正還是三位,還讓我們在上一次的雅間行嗎?”徐心平道。
“行啊,沒問題,跟麗麗姐給找的餓語老師學了幾句餓語,前幾還真派上了用場呢。”黑子著就把他們領到了上次的那個雅間。
吳珊雖然是被袁麗當作感激的對象請來的主賓,但她心裏清楚,自己真正的角色是袁麗約徐心平的一個借口,是來當擋箭牌的,可不是來當電燈泡的。所以,席間,她時不時的就出去接個電話,一接就是很長時間。
因為不用喝酒,徐心平就和袁麗南海北談得話題多多內容豐富。袁麗從她老爸對徐心平的欣賞,談到北大哲學係都出過什麽樣的人和事,從自己的高考報誌願,談到自己在北外的學習,間或談到自己以前的假子風範,兩人時不時地發出一陣陣的笑聲。
徐心平在袁麗的追問下,也談了自己和沈佳的一些事情。但男人談這種事,就遠遠沒有女人談這種事聲情並茂生動多彩了。
吳珊發現兩個人越談越熱乎,幹脆就找了個借口,提前退場了。
就剩了他們兩個人,袁麗話風突轉,神神秘秘地對徐心平:
“心平,你知道嗎?我爸和你媽年輕的時候,是一對戀人呢!”
卟地一聲,,徐心平吐出一口沒來得及咽下去的水,“誰的,誰的,不是你瞎編的吧?”袁來如和媽媽早就認識,徐心平還是從袁麗口中得知的呢。今又聽媽媽和袁老師居然是…,徐心平禁不住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真的,我偷聽我爸媽話知道的。我爸和你媽那時候的感情,可比你現在和沈佳還要好很多深很多呢!”袁麗的這番話語,極大地引起了徐心平的關注。
袁麗見終於在徐心平這兒找到了自己的最具賣點的話題,就基本上按著自己的想象,向徐心平大講特講徐心平的媽媽當年和自己老爸的動人往事。在袁麗的口述中,老爸袁來如的形象自然高大威猛,氣質非凡,那是多少的少女夢中的白馬王子。但老爸慧眼識珠,任他弱水三千,我隻取一瓢耳。聽得徐心平很不樂意起來:
“合著我媽是在你爸的垂青之下,才有幸和你爸成為戀人的唄。我看著可不象。前些我媽來北京,我倒是覺得你爸總在暗中覬覦我媽,可沒見我媽有什麽好臉色給你爸。”
“那是你媽裝清高。我就不信這下的中年婦女還有誰能抵禦我老爸的魅力的。論才情,北大哲學教授,國學名家,論氣質,自打我爸生下我以後,我就沒見我爸在氣質這塊輸給過誰,東北趙四牛吧?那氣質一直卡得死死的吧?那是沒碰上我爸,要碰上我爸,我告訴你,就趙四,秒完!”袁麗在和徐心平聊順了嘴以後,滿嘴的火車就再也收不住了。不分東南西北的跑了出來,撞死一個算一個。
一聽就是袁麗在吹牛了,徐心平本來無心和袁麗費這種口舌。但事關老媽當年的風彩,徐心平就不得不奮力一爭了。
“袁麗咱話再沒譜,也得講點良心吧。咱不問別人,就問你,那去火車站接我媽,是不是把我那未來的媳婦兒沈佳當成我媽的姐妹兒了?是不是分不清誰大誰了,就憑這一點,你老爸和我老媽比,他差遠了去啦。你老爸再牛,再有氣質,那也是老黃瓜刷綠漆,裝嫩!我老媽,那才是真嫩!”
袁麗見自己成功激起了徐心平和自己熱聊的興致,又見徐心平因了老媽和自己爭得麵紅耳赤的,心中不由得好笑,卻也暗自思量,“這未來的婆婆可不能得罪了,況且,這未來的婆婆確實是世間罕見的絕美佳人兒,連自己不也被她迷的有點神魂顛倒心向往之嗎?
想到這裏,袁麗就哈哈一笑,向徐心平低頭認輸道,“不錯,不錯,要尹阿姨那體態相貌,任誰也看不出她老人家已經年過不惑了呀?任誰也看不出他的兒子都這麽大了呀?”袁麗著,就把手摸向徐心平的頭。
徐心平把頭一晃,“麗麗,還有沒有什麽要緊的事兒,沒什麽要緊的事,咱們吃完就趕緊打道回府吧。”
“有啊,有啊,最要緊的事兒還沒呢。當年你媽和我爸那麽深情似海的一對,怎麽就分開了呢?這其中肯定有一個相當淒婉的故事,我暫時也不知道。回頭我再跟我媽打聽打聽。但有一件對你我至關重要的事,我卻是問過我媽的。”
“對你我至關重要的事?什麽事?”
“我還偷偷問過我媽,你是不是我的同父異母的哥哥呢。”
徐心平一聽這話,登時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瞪起眼睛等著袁麗接著下去。
袁麗這時偏偏端起了湯碗,一口一口地抿著,有滋有味地巴咂著嘴。
急得徐心平伸手奪過袁麗手中的碗放在桌上,“到底是不是啊?”
袁麗卻趁機賣起了關子,“心平哥,你希望是呢,還是不希望是呢?”
“什麽我希望不希望的,那由得我嗎?快你媽怎麽的?”
“我媽,我哪知道啊。這隻有尹柔阿姨知道啊。”袁麗看了一眼急得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徐心平,“要不,你打電話問問尹阿姨?”
“這,你叫我怎麽問?”
“這有什麽難的,你就問,媽呀,我是你親生的嗎?啊,不對,應該問,媽呀,我是我爸爸親生的嗎?對,就這麽問。”袁麗幸災樂禍地看著有點心急如焚的徐心平,心中不忍地接著道:
“心平哥,你不記得按生日你應該叫我姐姐了嗎?”
“那又如何?”
“那就是我爸和我媽先生了我,然後你爸和你媽才生了你!也就是有你之前,我爸和我媽早就結婚了,和你媽早就分手了!”
“哦!Y G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