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塵劍?!眾人又是一怔,避塵劍便是被那國師弟子玄千鶴所得,而那玄千鶴不是名女子嗎?莫不是,這一襲男裝的少年,便是那已經名揚雲城的玄千鶴?
那人見自己一招未出,寶劍就被毀,不由怒目圓睜,怒發衝冠,一心想找回場子,哪還能聽見眾人的言語,赤手空拳就要上前,“你這下等娼妓,禍亂皇室貴族,還想染指雲雀上仙,實在令人作嘔,今日我就要你的命,洗洗這雲城的風氣!”
玄千鶴見他話越來越難聽,冷哼一聲,避塵劍發出嘶嘶的罡氣,不等那人上前,就繞著那人轉了幾圈,所到之處就有布條掉落,不多時那人身上隻剩幾條掛在身上的布條,就連裏衣褻褲都露出來,在場的幾位女賓見狀都不由地紅著臉捂住了眼睛。
“呐,我方才不回應你,是我禮讓你幾分,但是你不知醒悟偏要與我動手,那我便代替你父母兄長教訓你,下次再讓我聽見你口出髒言,今日割的便是舌頭了。”
玄千鶴冷冷地看著那紅白交替的臉,冷哼一聲。
“千鶴妹妹莫動了氣,待會兒還要參加比試,別為此擾了心神。”上官婉兒娉娉婷婷地走過來,柔聲安撫。
玄千鶴聞言收回視線,不再看那人一眼,卻也沒有再動作,避塵劍在空中立著,似是不甘,盤旋了片刻最後還是乖覺地飛回劍鞘,不見半分剛才的戾氣。
眾人見這避塵劍如此護主,又聽這上官姐稱她為“千鶴妹妹”,於是皆恍然大悟,原來這個一身素衣的少年,真是那接連奪得兩件寶物的玄千鶴,在場本來就有些人是衝著她來的,此時便都瞪大了眼睛,好奇不已。
那人頹敗地垂下雙手,不見一絲方才的淩厲刻薄,狼狽地飛身離去。
“太子殿下、長公主、雲雀上仙到!”一聲尖銳的喊聲響起。
眾人聞言皆望去,隻見那幾輛馬車上下來幾個錦衣華服的男女,其中那一抹白影在人群中尤為紮眼,正是那被眾人口口相傳的雲雀上仙。
玄千鶴翻了個白眼,這人真的是知道何為低調,到哪裏都能讓別人對他移不開眼,最為過分的是誰跟他在一起都會被他溫潤如玉一笑傾城的風貌給蓋過去。
“姐,今日來了好多人物啊。”穎兒不由地輕歎一句,前幾日的玲琅展也未見這麽多人。
“看來這伏羲琴不簡單。”玄千鶴點點頭,她才不會傻到以為這些人都是來看人的,如果不是這伏羲琴,今日怕也請不出這一尊尊大佛。
此時的九龍潭因著幾個大人物的到來儼然已經被重兵包圍形成一道固若金湯的鐵圍牆,本來喧鬧的涼亭也因為這些身著重兵鎧甲的禁衛軍而不由地安靜下來,空氣中多了幾分莊嚴肅殺之氣。
玄千鶴看著那走近的幾人,除了她見過的雲羅長公主跟神棍以外,便是那雲雀國的太子殿下了。
隻見這個太子身著一身墨藍色長袍,大約二十四五的年紀,身材頎長,錦衣玉帶,頭上戴一頂上好的紫玉冠,俊朗的五官神似雲雀皇,儀表堂堂風度翩翩,大約是因為有太子身份的加持,也自帶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場。他伴在雲羅長公主身側,時而與長公主幾句,時而與雲雀上仙交談幾句。
“皇姑姑,太子哥哥。”玉靈公主上前行了禮,這時的她不似麵對上官婉兒跟慕容玉琰時的活潑調皮,倒變得規矩起來了。
雲羅長公主雍容華貴,笑意盈盈,像是很滿意玉靈此時的端莊,“這靈兒今日倒是規矩了許多,怕是隻有玉洐你在的時候才能製得住她!”
慕容玉靈聽了嘻嘻一笑,卻也不反駁,規矩地立在一旁。
慕容玉洐溫和一笑,“玉靈妹妹自調皮,但卻是靈氣的,如今跟在上官姐身邊學習,倒也是乖覺了許多,還是上官姐引導有方。”
上官婉兒聽見太子殿下到自己,福了福身子,行了個禮:“太子殿下笑了,玉靈公主性可愛又聰慧,哪裏用得著婉兒引導。”
慕容玉洐不再回話,背著手就這樣定定地望著一襲粉衣的上官婉兒,眼中湧上一股意味不明的情緒。
玄千鶴感受到兩人之間的暗流湧動,略感無趣地摸了摸鼻子。這雲雀國的幾個皇子姐,雖然個個都深藏不露有故事,但是刻板又無趣,讓人根本無心粹讀。
眼光飄忽不定落在那兩人身後的若初離身上,見若初離看向自己的眼神寫滿了了然,像被戳中了心事,玄千鶴尷尬地移開視線,幹咳了一聲。
片刻慕容玉洐收回視線,對著若初離恭敬道:“離世子請。”
若初離神色淡淡地點頭,溫和地回以一笑,轉頭看向玄千鶴;“縮在那裏做什麽?你過來與我一起坐。”
玄千鶴隻覺得後腦血氣“轟”的一聲湧了上來,這家夥,擺明了不想讓她渾水摸魚,要將她扯出來。
眾人聞言皆是一怔,不明所以。上官婉兒卻是一瞬臉色煞白,身體晃了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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