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這個小偷

  哼,這李紹,奉旨親迎雲雀上仙,姍姍來遲不,還在上仙麵前開弓射箭,如此這般囂張,難道不是明顯的挑釁麽?玄千鶴撇撇嘴。


  “有勞李將軍,我家主上剛從月見國修行回來,舟車勞頓,就勞煩李將軍安排了。”


  蓮花車上的一位仙女輕啟紅唇,聲音也是悅耳動聽。


  一番客套後蓮花車駛往這帝都雲雀皇宮,人群也紛紛散去。


  “哼,什麽嘛,人都沒見著,”穎兒不滿地嘟嘟嘴,“那兩位侍女都看起來美若仙的樣子,這帷帳裏的人也不知是不是神仙般。”


  “我猜倒是太醜不好見人。”玄千鶴嗤笑一聲,逗著穎兒。


  蓮花車已駛出些距離,怎料這玄千鶴兩人的對話卻一字不漏地被車裏的人兒聽了去。


  車內一身雪袍的少年輕勾嘴角,白皙的皮膚更是襯得紅唇嬌豔欲滴,指節分明修長的手輕輕撫著一把梅花斷紋伏羲琴,從帷幔透露進來的光線映照的頭上的羊脂玉發簪越發清透。


  望月居。


  這裝潢的古香古色的酒樓此刻已圍滿了人,無論是包廂裏的達官貴人千金姐,還是這市井民商賈,都在討論著同一個人。


  “二,這雲雀上仙究竟是什麽來頭,看起來好生厲害啊。”把玩著圈在手腕上的大蒜,千鶴叫住了店二。


  穎兒與玄毅兩人都從未出過穀,對穀外的奇聞異事也是紛紛好奇的緊。


  店二訕訕一笑,“這幾位客官,這鼎鼎大名的雲雀上仙你們也不知道,想必不是我們中原之人吧!不然下王土,就沒有一個不知道雲雀上仙的”


  穎兒不耐煩地將短匕往桌上一拍,難得地狠戾道:“廢話少!再這麽囉嗦割了你的舌頭!”嘰嘰歪歪,就欺負她與姐在穀中不聞世事是不是!


  二身軀一震,嚇得發抖:“回,回這位客官的話,這雲雀上仙是異姓王爺若雲王的獨子,據雲雀上仙出生的時候,就有彩蓮盈,雲雀盤旋的盛況,欽監占出這上仙有過人仙姿,實乃雲雀國祥兆,於是上仙大人自就被雲雀觀雲肆仙人收為唯一一個俗家弟子,將畢生所學傳授給了上仙。”


  “再起這前年月見國與朱雀國大戰,越西國虎視眈眈躍躍欲試,雲雀上仙甘願廢棄武功,對外是前往月見國修行傳授,實則是用自己換的兩國和平,到月見國去當質子罷了!這不,害的我們的上仙大人現在才得以回國。”


  二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差點讓玄千鶴以為被送去月見國當質子的是他親爹!不過這神秘的雲雀上仙確實是引起她的興趣。


  玄毅依舊繃著個木頭臉,道:“少主,切莫忘記我們此行的目的,參加完此次琳琅展,我們就要回穀了。”


  千鶴翻翻白眼,玄毅這個大木頭真是無趣,她會不知道老頭讓她出穀的原因嗎。想到那日,老頭神神秘秘地把她找來,要她取回琳琅展的三件寶物。


  “知道了知道了。”千鶴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從懷裏掏出個瓷瓶,倒出幾粒黑乎乎的藥丸,往大蒜嘴裏塞。


  這蛇也真是奇怪,不吃肉不吃菜的,就愛吃毒藥,常常偷溜進玄老頭的房間吃遍了他各種稀有的毒物,還差點吞了他那隻好不容易找回來的毒蟾。


  看著大蒜那貪婪滿足的飽腹樣子,千鶴樂眯了眼。


  “怦!”


  隻見玄毅還來不及反應,就已經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穎兒愣的張大嘴巴,不敢置信地看向笑得一臉莫測的玄千鶴,“姐,你什麽時候下的藥?”


  大搖大擺地走在繁華的洛陽街頭,穎兒“咯咯咯”地笑了開來,原來姐這人精,給大蒜喂的是迷迭粉。玄毅離得近,自然就中招了。


  玄千鶴得意洋洋一副奸逞像,“這下玄毅這個礙事的大木頭可以睡上三了,這洛陽城還不是任我們耍。”


  懶懶地伸了個腰,兩個俊俏少年便“咯咯咯”地笑了開來。幾日後。


  四年一度的琳琅展在雲雀國君主的嫡妹雲羅長公主府舉行,所邀之人皆是雲雀,月見,越西各國的皇親國戚跟各路高手。


  “聽這琳琅展所示的都是各國皇室搜羅的奇珍異寶,各類寶物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你見不到!”一個尖嘴猴腮的青年興奮地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而且這各路勇士都可以通過比試,得到寶物。”


  聞言,玄千鶴買來兩匹馬便騎行至雲羅公主府。雲羅公主府此時已是人滿為患,各路人馬也已陸續到達。


  兩人剛跳下馬,急促的馬蹄聲遠遠傳來。


  “駕”馬上赫然一位身裹淡粉色華衣,外披白色薄輕紗的少女,頭上紫色的流蘇步搖隨著身下的烏騅的顛簸劃出完美的弧度弧度。


  這是一條繁華的大街,人來人往的也有不少商販在推車吆喝,可這馬上的人絲毫沒有減慢速度的意思,一路囂張的疾馳而來。


  “噠噠”的馬蹄聲近在咫尺,仿佛下一刻就要撲麵踏來,街邊的一些商販忙著閃躲,頓時有不少貨物被掀翻在地。


  玄千鶴玩味地打量著馬上的人兒,嗬,居然還有比自己還要囂張的人。


  身旁的穎兒戶主心切,迅速地拔出腰間的短匕,揮臂間手落刀中,隻見一道七彩的幻影直直地掠向那匹跟她主人一樣囂張的烏騅。


  被紮中前腿的烏騅在劇痛下一聲痛苦的嘶鳴,驀地前腿跪地,將背上的少女甩了出去。


  玄千鶴哭笑不得地看向冷著張臉將七彩短匕拔回來的穎兒,不禁連連搖頭。


  “喂!你們兩個土包子!給本宮站住!”


  正欲轉身,身後的少女氣急敗壞的冷喝道。


  千鶴穎兒互相對視一眼,兩張紅撲撲的素臉同時寫著三個字:聽不見。


  少女怒目瞪著前麵依舊不理睬她的兩個嬌俏的背影,氣的揮出九節鞭就要衝上去。


  “煙兒。”清朗的男聲驀地響起,“不許胡鬧!”清冽的嗓音帶著不可置否的威嚴。


  玄千鶴轉過頭,呦,好俊的公子。


  英挺劍眉,眸若星辰,薄唇微抿,巧奪工的五官因著他一身冷冽,更有著不怒而威的氣場。


  旁邊站著一位膚若白雪,身著一身玫瑰暗紋紫紗裏衣,外披淺紫如蟬翼的軟紗,一顰一笑,氣若幽蘭,讓插在頭上一看就知道價值連城的金鑲玉步搖都被她的高貴奪去了光彩。


  “皇兄,皇嫂。”少女不甘心的甩下鞭子,跺了跺腳,不情不願地回到那二人身邊,“哼,你們這兩個土包子,今就放過你們!下次要你們好看!”


  玄千鶴挑挑眉,一副不甚在意的痞樣,感受到男子的善意的注視,玄千鶴亦是伸手作了個揖,露出明晃晃的皓齒,帶著穎兒進府。

  交了請帖,兩人大搖大擺地走入這氣派的長公主府。


  “月見國太子殿下,太子妃,七公主到”


  身後的掌事太監拉長了嗓子,引得身邊的人紛紛側目。


  “原來那囂張的家夥是月見國的人,我怎麽看怎麽討厭。”穎兒暗卒一聲。居然敢叫姐土包子,要知道姐怎麽也是穀中一等一的美人!

  “咦?”玄千鶴暗蹙眉頭,喚來穎兒,“你看,這公主府好像有點奇怪。”


  隻見這亭台樓閣,假山樹木,皆不是井然有序的布置,其中還有不少的亂石分布。


  陣法?!

  兩人詫異地對視一眼。想不到這雲羅長公主這在深宮之人,也懂得這布置陣法的奇門異術。


  “這陣法也不怎麽樣嘛!姐你一顆石子就可以破陣!”穎兒不屑地甩甩手。


  的確,要這真正懂得排兵布陣的高手,就是那死老頭玄一了,這風鈴穀看似沒有防衛,實則一有外敵入穀,便已經走入了陣法,看似一個山石,一顆野草,甚至是一條溪,都可以讓闖入者有進無出,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玄千鶴跟穎兒,因受玄隱長期指點調教,深諳這陣法之門,不過在穀中,用處也不大,也隻能用來捕野味了。


  玄千鶴思至此處,竟有些想回穀了,

  是夜,玄千鶴借口身體不適,推了公主府大肆舉辦的晚宴邀請,扮了男裝便領著穎兒偷偷翻牆出了門去。


  許是近日琳琅展的舉辦,這洛陽城更是人聲鼎沸了一些,花燈隱隱蹉蹉,比起白日裏竟添了一絲虛幻。


  行至一處喧鬧嘈雜的賭坊,兩人奸笑著進去,待出來的時候身上多了重重兩袋銀子。惦掂錢袋,便心滿意足地逛了起來。


  “抓偷,快給我抓住他!”一個奶聲奶氣的孩氣喘籲籲地追著一個灰衣男子。


  偷?

  沒有多想,玄千鶴便飛身起跳追了出去。


  “姐!”穎兒氣急敗壞地扯起袍子追了出去,奈何她輕功趕不及玄千鶴,不到片刻就已經被遠遠拋下,不見了蹤影。


  撒足狂奔的灰衣男子被追至一個人跡罕至的巷子,便再也跑不動了,扭頭看著一個唇紅齒白的少年跟上來,便掏出明晃晃的刀準備背水一戰。


  “兄弟,看你這瘦胳膊瘦腿的,我勸你還是不要不自量力了,如果你裝沒看見現在走,不定我還可以放過你,和你的後庭,嘿嘿嘿。”


  聽了男子猥瑣齷齪的話語,玄千鶴譏誚地勾起唇角,要她的後庭?那就要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暗喝一聲,玄千鶴抽出紫色藤鞭,“啪”地在地上狠甩出清脆的響聲,灰衣男子掏出刀,作勢就要撲上前去。


  隻見玄千鶴足尖輕點,躍身上前,瞬間騰了數尺之高,從他頭頂閃了過去,向後一記倒勾,就把男子踢翻在地。


  “錢袋交出來。”玄千鶴欺身踩在男子身上,不一會兒就拿回了錢袋。


  看了眼被嚇得暈過去的男子,玄千鶴翻了翻白眼。


  “把錢袋還我!”


  一少年插著腰,氣喘籲籲地堵在巷子口,氣急敗壞地指著玄千鶴怒喝:“你這個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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