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跟灰原哀坦白
貝爾摩德挾持柯南開車走後,黃子珩完全沒有追上去的想法。
茱蒂的傷勢估計不輕,在中槍後就一直沒有了動作。
“茱蒂老師,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我還好,不過……”茱蒂將目光投向已經看不到任何人影的遠方,“黃老師,你知道那個救了我們的是什麽人嗎?”
“知道。”黃子珩正欲介紹,一道小小的人影突然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灰原哀慢慢步入這片已經沉寂了的“戰場”,目光裏說不出的複雜。
黃子珩見她安然無恙,唯一吊在胸口的大石也落下了。
“你剛剛是一直在看著這邊嗎?”
灰原哀點了點頭,“嗯,她帶我躲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那裏無論是視角還是收音,都非常的好。”
“那就好。”黃子珩隨手取下了身上的竊聽裝置。
“你們……”茱蒂有些懵圈,“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就說來話長了……”
時間回到昨天晚上。
在柯南因為有事要辦暫時離開小洋樓之後,黃子珩終於下定決心要把整件事情詳細說給灰原哀聽。
宮野誌保才是這次風波裏的核心人物。如果僅以為她的安全考慮為由,就將她排除在真相之外,這樣未免過於傲慢。
而且,黃子珩對她有信心,她最終會做出理智的決定……
不過,事實上真如柯南所想,剛剛知曉這一切的灰原哀,完全做不到理智。甚至僅在聽說“貝爾摩德”邀請工藤新一去往萬聖節夜宴之時,就表達了特別激烈的反對。
“這是個陷阱,絕對不能過去!”灰原哀死死地抓住他的衣服,咳嗽受激烈的情緒引導愈發激烈,“你也想要跟著一起過去對不對!不行!絕對不行!”
黃子珩沒有說話,隻是將她抱在腿上,平靜地安撫。
過了一陣子後,灰原哀才漸漸從劇烈的咳嗽中恢複過來。她拽著他胸前的衣物抬起頭,聲音微弱地說:“不要去好不好,那真的很危險,你跟江戶川都不要去。”
黃子珩沒有很快答複,而是問道:“貝爾摩德,就是之前在公交車上,你感應到的那個人對不對?”
他感受到了灰原哀強烈的懼怕之意,就很之前在公交車上非常相似。顯然,這個名叫“貝爾摩德”的人比起琴酒、伏特加更能引發灰原哀對組織的懼怕。
灰原哀慢慢放鬆了雙手,沒什麽力氣地說:“是的,就是她。”
“根據我跟柯南的分析,這個人就是新出智明。”黃子珩說得篤定,“或者,準確地說,是偽裝成新出智明的美國女明星克莉絲·賓雅德。”
“你們是怎麽知道的?”灰原哀聽到這一信息立刻反應過來,“你們肯定背著我做了很多事情對不對,所以你們才能夠試探出那個人的身份。”
黃子珩輕輕搖了下頭,“不完全是。你還記得你們之前在街上偶遇琴酒車子的事嗎?”
不用她回答,這種事灰原哀肯定記得比誰都清楚,即使她後麵再沒提起過。
“我們後麵按照柯南在竊聽器中聽到的信息去了杯戶飯店,那裏正好發生了一起殺人案件,我們在鎖定皮斯科的同時,也發現了他的一個同夥。”
“因為一些原因,我們可以將這名同夥鎖定在當時在場的七人中間。柯南後續調查後發現,七人之中隻有女明星克莉絲·賓雅德在那之後突然息影,形跡可疑。”
“所以你們就懷疑到她了?”灰原哀低著頭搭話。
“不僅如此。”黃子珩繼續說,“柯南說他之前在紐約的時候曾見過莎朗·賓雅德,也見識到了一項神乎其神的絕技,易容術。據他所說,莎朗具有完美偽裝成另一個人的能力,而克莉絲正是她的女兒。”
灰原哀閉了閉眼,“所以克莉絲·賓雅德的懷疑更加加重了……”
“是的。”黃子珩歎了口氣,他其實一直很不希望是這樣,因為克莉絲是他之前在美國就認識的人。
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個在酒窖裏將他救出來的女服務員,應該就是她了吧。
“就算知道了她是什麽人,又有什麽用呢?”灰原哀執著地看著他說,“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麽要寄出邀請函引導毛利偵探以及在他們眼中已經死去的工藤新一去參加這個夜宴,但是,她一定不會打什麽好主意的。”
黃子珩又搖了下頭,定定地看著她說:“其實我知道,而且,我想柯南也已經知道了。”
“啊?”
“發給工藤新一的邀請函裏,信紙上寫的其實是江戶川柯南的名字。”黃子珩打開放置在一邊的書籍,拿出夾在裏麵的信封信紙,“也就是說,柯南的身份已經完全暴露了,我想,你應該也是。”
灰原哀被這一消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眼睛直愣愣地看著信紙上的內容。
“是不是更加不明白貝爾摩德為什麽要這麽做了?”
不等她回應,黃子珩繼續平靜地說:“因為她的目標,是你。”
“那這……”灰原哀已經全部明白了,心思通透的她甚至想到了更遠的地方。
“這肯定是調虎離山之計沒錯。”黃子珩篤定地說,“這或許跟柯南見過莎朗有關,克莉絲出於某種原因,不想傷害工藤新一。然而,她對你的敵意,應該很深吧。”
既然之前還會特意偽裝出服務生去救酒窖裏的他,就說明她其實不怎麽想讓他死。但是這一次……
“是。”灰原哀現在是明了一切之後的平靜,“她現在應該是迫不及待地想要鏟除我這個背叛組織的叛徒吧。”
“連同,被我連累的你一起。”
她抬起頭,看著麵容俊逸的愛人,神情裏難得沒有擔心害怕,隻剩悲傷寂寥。
黃子珩點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這應該就是她邀請了許多偵探卻刻意避開我的原因。”
灰原哀苦澀地笑了笑,“因為她知道你不可能拋下我,獨自一人過去。如果邀請了你,這場宴會就失去了意義。”
黃子珩輕輕一笑:“所以,我們現在有兩個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