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服部平次初見麵（二合一）
黃教授在搞明白是怎麽回事之後，還是答應了。
“怎麽了？江戶川那家夥又有什麽事情要麻煩你了嗎？”灰原哀不知從何時起站在了門口，剛睡醒的頭發還有點小炸毛。
“柯南說他有一個朋友對我挺感興趣的，想過來拜訪一下。”原話不是這樣說的，但大體就是這麽個意思。
“你要一起接待他們嗎？”黃子珩問。
“……不必了。”灰原哀微紅著臉，“我又不是這裏的主人，對他們也沒什麽興趣……”
“好了，差不多我就該回去了。”灰原哀打了個哈欠，轉身往洗漱間走去。
黃子珩也自然地跟過去，“你知道柯南說的那個朋友是誰嗎？聽起來感覺是一個挺咋呼的人，而且也知道柯南是工藤新一的身份，他們關係應該不錯。”
“這我怎麽可能知道，估計是他以前的朋友吧。”灰原哀眼睛微眯，“總是不把自己危險的處境當回事，這樣下去遲早會出事的。”
所以還是得把把關才行啊。黃子珩腹誹道。
他在初聽到還有其他人知曉柯南身份的時候也是震驚居多，雖然後麵隱隱感覺到兩人關係不錯，但是他還是想認識認識這個人，避免後續有什麽突發情況他不了解……
“你那邊要是沒事的話，要不還是留下來吧，也認識一下那個知道柯南身份的新朋友。”黃子珩笑著將洗漱用具遞給她，“說不定又會有什麽挺有意思的事情發生。”
灰原哀擠牙膏的動作一頓，“你直接說會有案件發生就好了。”
“你要是希望的話，我就留下吧。”灰原哀又打了個哈欠，眼角還擠出了一滴淚水，“等吃過早餐我還要再睡會，太困了。”
“嗯，我也睡會，反正他們說是下午才來。”
時間轉瞬即逝，中午的時候天氣格外晴朗，都感覺跟上午不是同一天。
來拜訪的毛利偵探、江戶川偵探都是老熟人了，衣著打扮也都千篇一律沒什麽可說。不過從未見過的新客人看起來確實還蠻特別的。
皮膚肉眼可見的黝黑，發型很有棱角卻被一頂棒球帽壓著，臉上貼著一隻肉色的創口貼，就像是剛打過架來的，從麵相上讓人感覺不太隨和。
不過，這人一開口就是老自來熟了，口音奇奇怪怪的也挺有意思的。而且，最為引起他注意的是，這人非常執著地稱呼他為“黃教授”，這個久違的稱呼讓他對這人挺有好感的。
哪怕這位名叫服部平次的高中生偵探的這種做法，應該是別有深意的。
“所以你們連午飯都沒有吃，就來別人家裏拜訪了嗎？”灰原哀抱著手臂譏諷道，有誰會在飯點過來拜訪的。
“我們一直糾結著不知道吃什麽東西，最後走著走著就已經到這裏來了。”柯南解釋說。
“嘿嘿！有什麽關係嘛，聽說黃教授對吃的很講究，經常帶小鬼們去吃好吃的，應該不會介意我來感受一下吧！”服部平次很自來熟地在客廳裏左顧右盼，跟初來這裏的柯南很有一拚。
柯南低下了頭，似乎這樣就可以裝作不認識這個人。
黃子珩並不介意他的試探，淡然自若地說：“不會的，正好我們也沒吃飯，你們好不容易過來一趟，等會就由我來做東吧。”
“那就太感謝你了，黃先生。”毛利小五郎挺有禮貌地正襟危坐著，保持著初來乍到的拘束感。
不過他也沒忍住職業病四處觀察，“不冒昧的話，我想請問一下，你這房子一直是你一個人在住嗎？感覺好像很空曠的樣子。”
黃子珩解釋道：“是啊，這是親戚家的房子，他們一家都移民去美國了。在沒有得到主人應許的情況下，關於這個房子我也不方便做太多改動，所以基本保持著原樣，很多地方都顯得比較空。”
毛利小五郎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我記得當時第一次來就是這樣的……不過這架鋼琴應該是新購置的吧。”
“也買了有一段時間了，有空的時候偶爾會練練，陶冶一下情操。”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架施坦威鋼琴應該不便宜吧。”服部平次雖然在話裏保留了餘地，可是語調給人的感覺是相當的自信。
“還可以，其實這是二手琴了。”
“二手琴的話，應該隻會更貴吧。”灰原哀突然提起了興趣。
“為什麽啊？”柯南不解，“難道這是什麽名家彈過的琴嗎？”
“其實也不是，隻不過是我找了許多家琴行，才找到這架比較合乎心意的鋼琴，所以哪怕是二手琴也付了不少錢。”黃子珩解釋道。
“原來如此。”柯南很快會意了。
“我聽工……呃……柯南這小鬼說過，”服部平次磕巴了一下，差點把工藤新一的身份暴露出來，“黃教授你隻是申請了簽證客居在日本的吧，怎麽會買下這麽貴重的鋼琴呢？是有很特別的收藏價值才一定要買下來嗎？”
“嗯……”黃子珩微笑了一下，“也不是。”
“那是為什麽？黃教授你又不是打算在日本定居，為什麽要在這邊買下這架格外貴重的鋼琴呢？”服部平次追問道。
“因為有錢。”
……
萬籟俱寂。
服部平次默默收起了全部表情。
打破尷尬的是毛利小五郎：“咳咳，我們來說一下今天下午要去拜訪的那戶人家吧。正好黃先生對破案也很熟悉，說不定有什麽高見呢。”
“是有什麽案件要調查嗎？”黃子珩還以為又是突發事件呢，沒想到這次居然是偵探主動上門破案的戲碼。
“嗯。不知道黃先生你知不知道，從今年年初開始，都內就連續發生了好幾起縱火事件啊。”毛利小五郎說，“雖然手法上並沒有統一性，不過每次都會在案發現場留下一樣東西，就是紅馬的塑像。”
“紅馬的塑像？警方有解讀出這是什麽含義嗎？”黃子珩問。
“一般來說，警察對縱火犯用的暗號，就是赤馬。這很有可能是針對警方的一種挑釁！”服部平次嚴肅地說。
“不過，到目前為止的縱火案都沒有人員傷亡，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毛利小五郎喝了口茶，感歎著說道，“隻是，那三件縱火案好像完全沒有交集的樣子，所以破案上也遲遲沒有什麽進展。”
黃子珩：“那毛利先生你們下午要去拜訪的那戶人家，跟這起案件有什麽關聯嗎？”
“哦，是這樣的。”毛利小五郎解釋道，“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線索。縱火案發生的地點分散在各個地方，第一件是梨善町一丁目，第二件是鳥矢町二丁目，第三件是奧穗町三丁目。”
“所以根據這樣的走向，警方猜測接下來的案件會發生在某地的四丁目，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啊。”毛利小五郎一本正經地分析道。
黃子珩點點頭，幫他續上茶水，“可是，我記得都內每個地方都有四丁目，這樣哪怕去除已經案發過的三個鎮，想要鎖定接下來有可能犯案的地點，也不是一般的麻煩吧。”
“所以我們今天下午也是去碰碰運氣。”服部平次說，“我們今天下午要去的那處房子就有這樣的可能。”
“具體的情況就是，我認識的一個律師朋友最近接到了一個委托，聽說那戶人家在夜裏經常看到房子四周有可疑的人影走動，而且地點剛好就是在杯戶町的四丁目。”
“他要我幫忙接下這個案子，去客戶那裏看看環境。剛好我最近在叔叔家裏做客，所以我就順道邀請叔叔跟柯南一起過去看看。我早就聽說黃教授破獲了許多有名的案件，也是有名的偵探，所以下午要不要跟我們一起過去呢？”
服部平次目光迫切地盯著他，恨不得直接代替他答應下來。對於同行，他有著很強的勝負欲，想要一較高下。並且，對於這個神秘的黃教授，他也很想幫他的好兄弟探一探，到底是什麽情況。
“聽起來很沒有意思的樣子。”灰原哀麵無表情地說，“像這樣渾水摸魚，剛好一擊即中的可能性未免也太低了一些。”
“其實我也是這麽覺得的，總覺得又要無功而返。”毛利小五郎犯懶的心思又犯了，要不是昨晚喝了個酩酊大醉，他也不至於直接應承下來這件本與他無關的事情。
“不管怎麽樣，那戶人家周圍肯定是有問題的！不然，他們也不會到聯係律師和偵探的地步。”服部平次情緒稍微激動了些，生怕隊伍還沒帶起來就散了，“就算沒辦法找到相關縱火案的線索，幫助他們解決周圍發生的問題，也很不錯吧。”
“可那不是你一個人的工作嗎？”柯南眉毛抽搐了一下，他又想起了今早的事情。
明明是準備好去遠足的，小蘭昨晚還用了掃晴娘做祈禱，希望今天是好天氣來著。按說小蘭的祈禱從來沒有出錯過，可是今早起來還是陰雨綿綿的，遠足才會迫不得已取消。
肯定是某一隻黑手動了那隻掃晴娘，才讓它沒有辦法生效，證據就是掃晴娘今早被發現的時候跟昨晚的位置不一樣了。可是雨偏偏又隻下了早上那一陣，真是沒有辦法。
“作為名偵探，怎麽能拘泥於案件是誰的工作呢？”服部平次眉飛色舞地反駁，“總之，都已經出門了，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麽意義，總不能再去陪小蘭還有和葉她們兩個去逛街吧。”
“是啊。”毛利小五郎歎了口氣，他本來也沒打算放棄計劃的，隻是抱怨一句而已，“既然這樣，黃先生你要是沒有什麽事的話，也一起去吧，這麽多雙眼睛下，真能發現什麽線索也說不定。”
“那好。”黃子珩看了眼表，“我看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要不先去吃飯吧。我先去訂一家餐廳。”
“對哦，怎麽就一點了。今早吃得比較多，竟然一直都沒覺得餓呢。”毛利小五郎驚訝道，“既然這樣，那就麻煩黃先生了。”
“沒什麽麻煩的，我們本來也要出去吃飯。大家應該沒有什麽忌口的東西吧。”
“沒有，我們什麽都可以吃！”服部平次笑得十分燦爛。
黃子珩早就在剛剛的交談過程中做出了決定，既然是請日本人吃飯，選擇日料自然是絕對不會出錯的。
飯桌上，大家都吃得很高興，服部平次嘴上讚不絕口，很給麵子。
大家在飯桌上又聊了許久，服部平次言語之中偶爾夾雜幾句小試探，都被黃子珩三言兩語間解決掉了。
看得出來，柯南對服部平次挺信任的，很多事情都跟他說過了。
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再拿車一來一回之間，等到了目的地已經是下午四點三十了。
比服部平次跟主人家約定的時間，遲到了整整三十分鍾。這要是放在黃子珩身上是絕對不能忍的，不過毛利小五郎對此倒是不以為意。
“才三十分鍾而已，不會怎麽樣的。”
“可是楠川先生特意交代過我，說對方是對時間很挑剔的人啊。”服部平次說。
“那估計不會有太多好臉色看了。”灰原哀說。
“隻要不耽誤辦案就行。”服部平次插著兜走進那戶人家的院子，高聲喊道：“有人在嗎？”
並沒有人回應。
院門是開著的，眾人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走近房子的正門，裏頭一道嚴肅的女聲恰巧從門縫中傳了出來。
“還來得及啊……請你現在馬上離開，要不然我報警了哦！”
聽到這句話，服部平次一下子拉開了房門。
在玄關站著的是一個矮胖的穿西裝的男人，看這情形跟推銷人員差不多，後頭他的話也驗證了這一猜測。
“我並不是為了推銷才來的。我隻是把我店裏經營的掛軸、茶壺等古董的目錄拿過來給您參考而已。”
女主人叉著腰，盛氣淩人地站在上首，位置上比男人高了一截，“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對那種沾滿灰塵的破銅爛鐵完全沒有興趣。”
“既然這樣，那你就把目錄跟生意興隆的鑰匙圈收下來就好了。如果有需要再到我們店裏來。”男人說話顯得低聲下氣的，說是特別老實也不為過。
“嗬，你不用擔心，我們家還沒有窮到要去收集你那種免費的贈品的地步！”女人說話間揚起了手，將男人手上要遞交給她的東西一巴掌扇到了地上，繼續不客氣地說：“好了，請你趕快出去好嗎？”
“不，不好意思，打擾您了。”男人一點脾氣也沒有，彎下腰去撿掉在地上的東西，撿好後就匆匆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