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通往天國的倒計時(7)琴酒
“原先生本來好像是準備要吃巧克力蛋糕的樣子,這個時候凶手來到這裏,他才會用切蛋糕的銀刀和凶手對抗吧。”白鳥警官在推測死者手上握有銀刀的原因。
“可是,現場留下的這個小酒杯要怎麽解釋才好呢?”高木警官問。
“是如月峰水留下的。”黃子珩輕聲說。
“啊?為什麽?”目暮警官興奮起來,他知道,這次他的黃老弟應該又將事件的來龍去脈搞清楚了。
“我和柯南來到原先生家樓下的時候,剛好看到如月先生也來到了這裏。當時,我們已經對他產生了懷疑,所以我還悄悄拍了如月先生到訪的照片。”
“你是說如月峰水是殺人的凶手?可是不對啊。”目暮警官皺眉道,“你們剛剛不是說你們才剛到沒多久嗎?可是原佳明是傍晚死的,就算你們看到如月峰水出現在這裏,那他也不可能是殺人凶手啊!”
“是的,他絕不是殺害原先生的凶手,但是他是殺害大木先生的凶手。證據就是這個被一分為二的小酒杯。”
“我明白了,”高木警官恍然大悟地說道,“如月先生殺了大木先生,然後在拜訪原先生的時候卻不料看到了他的屍體。於是他刻意留下了小酒杯,目的就是想要迷惑警方,將這起案件看做連續殺人案的一環!”
“說不定本來就是想來殺害原先生的,隻不過被人先下手了。”黃子珩說。
“其實還有一個證據可以證實。”柯南突然站出來說,“你們看,這小酒杯的碎片明明掉在了血跡上,可都沒有沾到血。很明顯這是有人在血液幹掉後,才放上去的。”
“原來是這樣!”目暮警官重重點頭,“這樣就解釋了為什麽如月峰水在看到原佳明屍體時,沒有選擇報警,而是悄悄離開了。白鳥警官,請你立即傳喚如月峰水。”
“是。”白鳥警官這就分去辦理上件案子了,“黃先生,待會還請你將照片傳給我們。”
黃子珩自然不會拒絕。
“可是,這樣的話,這次的案件又是誰做的呢?”目暮警官為難地看著身後的犯罪現場,這次可是槍殺,犯罪性質更加惡劣。
“目暮警官,原先生電腦裏麵的資料好像全部被刪除了。”就在目暮警官頭疼於這個案件線索太少之時,高木警官就送過來了一個信息。
“說不定這就是殺人的動機了。”目暮警官說,“好了,時間也不早了,黃先生你帶著柯南先離開吧,有什麽線索我會告知你們的。”
恐怕,不會有什麽有用的線索了。黃子珩跟柯南如是想到。
他們都猜到這件事情背後的幕後黑手會是誰了,黃子珩是通過對劇情的聯係,而柯南是通過原佳明手上握著的銀製小刀。
銀,用羅馬拚音寫正是GIN。
黃子珩已經將事情的經過大概猜了個明白,但是他還是沒有辦法想到,就在他來此地的一個小時前,林奡也曾經出現在了這裏。
“組織裏的背叛者還真多啊。”林奡抽著煙,在車的後座閉目養神。
“雖然說最近老鼠是多了點,不過也不夠我們殺的。你說對吧,大哥?”伏特加討好地說道。
琴酒冷冷地笑了一聲,沒做回應。
林奡手指在皮革座椅上輕輕點了兩下,這才下定決心開口道:“下次,這種沒有意義的活就不要找我了,我可不是你的跟班。”
“是嗎?”琴酒不帶絲毫感情地說,“有錢拿又輕鬆,你有什麽拒絕的理由?”
“如果我喜歡過輕鬆的日子,我就不會找上你們了。”林奡猛地睜開眼睛,嚇了正從後視鏡偷看他的伏特加一跳,“殺人沒什麽難的,但是我不殺送到手上的人,這樣就太沒意思了。”
“大哥隻不過是覺得你殺人幹淨利索嘛!”伏特加打著圓場,“這次是因為有資料要清理,不然這任務就直接交到你手上了。”
“都做了劊子手,還保持著可笑的原則嗎?”琴酒冷笑道。
“這不是原則,這隻是……”林奡也扯了個冷笑回敬,“不想順從你的想法做事。你算什麽東西?拿這種沒品的手段玩試探?”
“既然你不是……”琴酒沒有生氣,情緒依舊是冷靜的,“殺了他又何妨?這樣我們以後也好辦事。”
“是嗎?我殺的可不止一個人了,”林奡挑眉,“也沒見你停下對我的提防啊。”
沒等琴酒接話他又說道:“不過現在我無所謂了,隨便你怎麽想,時時刻刻被當成內鬼的感覺,也還挺刺激的。”
“哪有。”伏特加有點擔心大哥這幾番試探下來,又把這瘟神給惹毛了,“下次你想殺就殺,我們按規矩辦事。對了,聽說你前段時間又去見了那個女人,你們說了些什麽啊?”
“沒說什麽。”林奡的情緒緩和下來。
“做她的跟班,你應該就甘之如飴吧。”琴酒冷笑道,“一個女人而已,就把你迷成這樣了。”
“貝爾摩德她確實不是一般的漂亮,白酒這樣也很正常。”伏特加給林奡傳了個男人都懂的眼神。
“雖然你不想做無聊的工作,但是我們的任務也不止殺人。”琴酒抖了根煙點燃,“你要麽跟著我做事,要麽就自己一個人好好呆著,等組織的消息。不過,這個消息,估計也隻能是我提供給你的。”
“大哥說的沒錯,雖然貝爾摩德那女人很受那位先生的寵愛,但是她那裏是沒什麽工作好做的,一般日本這邊有什麽事情組織就直接聯係大哥了。”
林奡沒有作聲,又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晚上,伏特加先一步去了一間公寓,據說那又是某位組織叛徒曾經的居所,隻不過這個叛徒已經死了。
吃過晚飯,林奡開著保時捷356A帶著琴酒也往那裏去。
“我倒是願意相信你不是哪裏來的間諜。”安靜無聲的車內環境被琴酒打破,“貝爾摩德說的沒錯,你確實太年輕了。年輕代表了無知,也代表了可能性。”
聽著這話,林奡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他不知道這個時候是該懟回去,還是該想辦法試探琴酒的語意。畢竟這話有罵人的成分,也有示好的成分。
最終他選擇了沉默。
“好好學吧,”琴酒朝窗外扔出煙蒂,“如果你真的想在組織裏混下去的話。”
“我倒是想問問,這玩意兒組織有未來嗎?值得我想辦法混下去?”
“你已經進來了,就不要想著出去了。這些天,叛徒是什麽下場你都看到了。”琴酒冷漠地說,“看多了,你就知道,你所依仗的那點身手……其實什麽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