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柯南的試探
夜已深了。
步美站在昨夜目擊犯人的路口，努力回憶著昨夜的見聞。好在她不是一般的小孩，所以供詞非常清晰。
黃子珩則站在一旁，思考著這次案件的蹊蹺之處。
從常理判斷，這次涉及了兩個案件。其一是最近的縱火案，其二是18年前的愁思郎一案。
縱火案已經連發幾起，而且根據佐藤美和子剛剛的言論，這個縱火犯還涉嫌殺人。按理來說，縱火案應該是交由柯南破解的重要案件，可他們針對此獲知的線索卻寥寥無幾。
相反，關於愁思郎一案，在幾位警官的敘述下，案件則要清晰得多。甚至，還出現了可疑的嫌疑人。
依照黃子珩的判斷，這樣的案件才更符合以往所遇案件的節奏。可是，他沒有忘記柯南所說的過追訴期三年一事。
難道凶手在逃竄期間又有新的犯罪行為嗎？或者這兩個案件應當並作一處？可步美目擊到的縱火犯與那幾個老人也沒有相合的……
有手機鈴聲響起，這黑夜中突如其來的“叮鈴”聲將眾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
“喂？我是佐藤。高木警官？你抓到犯人了嗎……什麽？你知道18年前的搶匪是誰了？”可佐藤警官的驚呼過後沒能得到答案，通話被倉促掛斷了。
“怎麽回事？”柯南走到她身邊問。
“不知道……”佐藤美和子還沒來得及解釋，電話又被打響了，這次依舊是高木涉打來的，但他仍然沒能講清楚他的發現，他被襲擊了！
佐藤美和子意識到這點不僅僅是因為高木警官突然的失言以及電話那頭刺耳的噪聲，最重要的是，在她著急呼喊高木警官的名字時，電話被突然掛斷了。
這次的掛斷，她可以肯定來自襲擊高木涉的凶手。
不愧是老練的刑警，事出突然她依舊做出了最有效的判斷與應對。她即刻聯係了與高木涉一同行動的白鳥任三郎，在確認高木涉失蹤後，立刻將案件定義為襲警事件，並請求總部支援。
“剛剛高木警官是在揭曉18年前那個搶匪時才被人攻擊的對不對？”光彥仰頭問，“這麽說來，歹徒就是……”
“不可能。”佐藤美和子篤定地搖頭，“那件案子的追訴期已經過去三年了，而且高木警官的推理正不正確還不知道呢！”
如果按常理來看，這樣的想法是合理的。倘若僅憑對話內容認定高木涉是被18年前的那個犯人攻擊，未免存在了太多難以解釋的偶然。但是，這樣的偶然真的一定不可能出現嗎？
“傍晚我們在佐藤警長遇難的地方遇到的那四個人，他們不是說要去平時的地方喝酒嗎？那地方會在哪裏？”黃子珩問。
“那酒館叫七曲酒館，位置的話……”佐藤美和子怔住了，“品川車站前麵！”
黃子珩點點頭但沒有多說，他想佐藤警官已經明白了。
“看來光彥的說法不一定有誤。”沉默之中，柯南站了出來，“剛剛高木警官在電話裏提到當年的搶匪就在那四個人裏麵，而他們剛好都在品川車站附近。我想，凶手偷聽到了高木警官的電話，為此殺人滅口也並非不可能！”
黃子珩點頭表示對柯南推測的讚同，“這樣吧，佐藤警官。我們一起去品川車站附近看一下情況。”
“現在已經很晚了，你們……”佐藤美和子大約是想讓黃子珩帶著小孩子們先回家，但她怎麽可能鉗製得住這群小孩，三隻真小孩早就靈活地爬上了她的警車。
“一起去吧，說不定他們能幫到忙。”黃子珩相信她能聽懂，這群小孩可不算一般的小孩。
情況已經如此，佐藤美和子隻能配合。
灰原哀上了佐藤警官的車，柯南這次卻選擇跟黃子珩一起。
“黃老師，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柯南將安全帶係好後就迫不及待地發問。
“你說。”前麵佐藤美和子的車開得很快，黃子珩大半注意力都在跟車上。
“剛剛你離佐藤警官距離不算近，應該沒能聽到高木警官的推理吧！”
黃子珩眉頭微皺，沉默著點了點頭。
“那你是怎麽知道凶手在那四個人之間的？”柯南語氣鋒芒畢露。
“我不知道啊，不是你推理的嗎？”黃子珩說。
“但是，是你最先問那四個人的去向的！”
“好奇問一問而已。”黃子珩專注著開車，都沒有分眼神給他，“有什麽問題嗎？”
“我有預感，你甚至比高木警官更先將那個18年前的搶匪鎖定在那四人中間。”柯南的眼鏡片閃出陰森森的白光，“為什麽？”
黃子珩沉默了，並不是這問題太難答，主要是高速行駛下，他一旦出現什麽意外，那就是一車兩命跑不了了。
但柯南一直固執地等著答案。哪怕對方說謊，他相信自己也能因此得到些蛛絲馬跡。
“你覺得是為什麽？”黃子珩反問。
“不清楚，你不是第一次了。”柯南很坦誠地展現他的懷疑，“明明缺乏足夠的線索，你卻總能推理出正確的結論。要實現這樣的行為，我隻能想到一種解釋，但是這種解釋也並不能完美地解釋所有的疑點。”
“洗耳恭聽。”黃子珩也很好奇他的想法。
“你的眼睛……能看到我看不到的線索。”柯南推了推眼鏡，“比方說你之前在警視廳識破銀行負責人預謀殺妻，你的說法是你可以通過他的表情看出他有犯罪傾向。”
“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問題。”柯南搖頭，“我不懂心理學，所以那次我看不到你能看到的線索，這很正常。可是問題在於你在此之後就再也沒有展示過你在心理學方麵的才能了……
“一個可以通過麵部表情斷言犯人即將行凶的人，在此後的破案過程中，卻再也不曾使用過這種神奇的破案手法，這難道不奇怪嗎？”
“人的預感很難說清。當時，那個銀行負責人的表現相當異常，我想當時所有人，包括你，都有所感受吧。我隻是更加確定這種感受而已。為了避免糟糕的情況發生，我才站出來詐了一下他。”
黃子珩輕笑一聲，“說起來也是誤打誤撞而已，算不上對心理學有多麽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