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警視廳戀愛物語(1)
第二天是上課日,而且還是時間跳轉後的上課日。
黃子珩在去學校的路上就開始期待這次的案件會以什麽方式出現,然後他再根據具體的情況決定要不要參與。
但是他沒想到自己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直接因為少偵幾位的三言兩語就再入了警視廳。
事情是這樣的……
昨天,四個小孩搭一個大人在一個超過100平米的泳池裏麵玩遊泳,起初是玩得比較盡興的,但很快,人類的惰性就戰勝了遊戲的歡樂。
遊泳真的是相當耗體力的運動,而且越到後期越無聊。試想,如果大家隻是想單純地泡在水裏,那浴缸難道不香得多嗎?何況日本還有一項相當有名的活動就是泡溫泉。
所以這次聚會虎頭蛇尾地結束了,充分證明了遊泳是一項孤獨的運動,除非在美麗的海邊。因為海邊除了海,還有無數身材熱辣的比基尼女郎……
總而言之,在結束運動後,大家好好吃了一頓就回家了,那時已經是晚上八點。黃子珩認真負責地將每個小孩送進家門,然後……
就這麽幾個鍾頭的時間,步美又跟她媽媽一起出門買了點東西,在此空隙,她成功目擊了一個縱火嫌疑人。
真忙啊,諸位!
聰明可愛的步美沒有想著在當晚和父母一起去報警,而是在第二天與少偵的其他夥伴商量之後才確定了要去報警的想法。
不出意外的話,他們之所以會興起這個念頭,除了作為小學生應該為社會治安做出貢獻的至高覺悟,應該還少不了少年偵探團想要幹出一番大事業的決心。
這種決心,除了灰原哀,其他四個人,一個都跑不了。
而黃子珩則憑借過往的行為被他們下意識認定為熱衷於破案的業餘偵探,所以黃子珩是送他們去警視廳的不二之選。
一行六人來到警視廳,英姿颯爽的佐藤警官接待了他們。
在聽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她正兒八經地拿出一套繪畫工具,認真地按照步美的口述畫著嫌疑人的肖像。
佐藤警官這嚴肅專業的姿態讓黃子珩升起了極大的期待,他曾聽說過模擬畫像師這個職業,但還從未見識過這種技藝的巧妙。
所以當佐藤警官最終拿出一幅連把圖形當成人臉都需要極大想象力的肖像畫時,他的表情才會有刹那間表現得相當一言難盡。
“您確定要拿著這個去搜查犯人嗎?”黃子珩敢肯定這世界上不會有任何一個人長成這個樣子,這已經不是醜不醜的問題了。
“一點都不像!”步美撇撇嘴說。
“你的畫技可真夠遜的!”元太毫不客氣地補刀。
佐藤美和子被說得俏臉一紅,為自己挽尊道:“我也沒辦法啊!局裏麵專畫人像的友川先生今天剛好感冒請病假。”
“真是的,就沒有一個畫技好一點的人嗎?”孩子們唉聲歎氣起來,如果畫不出來他們的線索豈不是就失去了意義?
“你應該會畫畫吧。”灰原哀抱著手一幅事不關己的樣子,看她的神色和動作是想象不到她是在對誰說話的。
三人組就因此陷入了迷惑,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像是在試探夥伴裏什麽時候這樣一號厲害的人物。
距離他們大概五六米的黃子珩看不下去了,回頭問:“你怎麽知道的?”
“我不知道啊,我又不了解你,隨便說說而已。”她無所謂地說。
“哦。”黃子珩微笑,知道這是還在記仇呢。
“所以黃老師會畫畫嗎?”光彥驚訝地問。
“會一點吧。”黃子珩看向佐藤美和子,“我可以試試嗎?”
“當然。”佐藤美和子將畫板遞給他,眼神好奇,“黃先生你居然會這個嗎?”
黃子珩搖頭說:“不一定能還原出來。”
他還記得步美的描述,所以直接上手畫了起來,從臉型到五官,偶爾遇到一些細節問題他就跟步美反複確認,最終成像僅用了15分鍾。
“我覺得非常像!”步美簡直被這幅畫驚住了,“尤其是眼睛,絕對就是這樣子的!”
“真的嗎?”佐藤美和子拿過畫,“確實畫得挺好的,跟友川先生畫的不太一樣,總感覺缺了一些細節。”
“仔細看起來確實不同,但是這種感覺就是這樣絕對沒錯!”步美說,“如果你們見過那個人就知道了!”
“那好吧,我去交給調查人員,讓他們找一找有沒有這個人。”佐藤美和子收起畫,“等會我們再一起去一下目擊現場。”
“去目擊現場?!”一想到可以跟著去查案,三個小孩瞬間激動了起來。
“是,不過等會我要繞路去一下別的地方,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聽您安排。”黃子珩點頭說。
她要繞路去的地方是一個十字路口。
那裏正處於繁華的大街,車子在柏油路上川流不息,遇綠燈時人行道上也常有行人紮堆經過。
佐藤美和子將養有一支黃菊的盆栽放在人行道一端的路肩,隨後蹲下來閉眼靜默著。
這讓人很自然地聯想到祭拜。
白鳥任三郎與高木涉在不久後也到了這裏,他們與佐藤美和子一起負責抓捕縱火犯的案件,所以應該是跟著佐藤的車一起來的。
“沒想到竟然是今天。”白鳥警官很快想到了內情,對眾人解釋道:“今天應該是佐藤警官父親佐藤正義警長的忌日。18年前,他在追逐一個強盜殺人犯時被一輛卡車撞倒,大概就是在這個路口吧。”
“愁思郎事件。”柯南很快從腦海中翻出了這件18年前的懸案。
“被卡車撞到的警察不斷對逃跑的犯人說著愁思郎,最終那次案件以此命名。隻是,因為缺少線索這個案件一直沒能找到凶手,到現在都已經過追訴期三年了。”
高木涉回憶說:“我記得當時唯一的線索隻有一段模糊不清的監控,那位警長究竟是通過何種方式抓捕到犯人,這一點至今仍是個謎。隻是沒想到,那位警長居然就是佐藤警官的父親。”
“這不能怪你。”佐藤美和子突然站起身來,“就算當年那件案子以及主嫌疑人的名字還留在人們的記憶中,在那件案子中殉職的警官到底是誰,如果不是警方相關人士,是很難被人記住的。”
“再說了,做警察的,也不是為了讓人留下記憶才拚死拚活的啊。”佐藤美和子的語氣並沒有太過沉重,反倒是坦然灑脫。
“難道就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抓到那個歹徒了嗎?”步美默默聽完他們的講述,總覺得這案件懸而未決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情。
“線索隻有防盜錄影機和一句愁思郎而已,要想抓到犯人基本不可能。”白鳥任三郎說。
“其實還有一條。”佐藤美和子突然表情變得格外嚴肅,“我父親的警察手冊上記錄了KANO這樣的可疑文字,當時警方判定這文字對案情有重大影響,還多次詢問了我和我的母親。”
“可是,我們從未聽說過這樣的類似詞匯,完全搞不懂它的意思。我小時候經常盯著這字看,還想著如果誰能解開這個謎題抓到那個愁思郎,那麽無論對方提出什麽要求,我都一定會答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