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帝丹校園祭
最終是一通電話拯救了他的糾結。
“喂？”
“是我。”宮野誌保清冷的聲音傳來。
“怎麽了嗎？”黃子珩倉促地從床上爬起來，但聲線卻鎮定得很。
“……想穿以前那種白色外套，能不能幫我買一下？”
“好啊。”他自然是滿口答應。
“那你買完快點過來。”她說的有些匆忙，但也沒有多解釋什麽，直接掛斷了電話。
以前的白色外套？黃子珩重新倒在床上開始回想。
雖然時隔兩年之久，他依舊能很清晰地記起那件外套的每個細節，因為她過去常常是這麽穿的。
在實驗室、在食堂、在學校的每一處地方，隻要眼中出現那件白色的大衣，他就總能準確無誤地找到她。這仿佛是她的一種標誌，哪怕學院裏有再多穿類似衣服的人，她都永遠是他眼中最特殊的那個。
不過，這會去哪裏可以買呢？
沒多猶豫，黃子珩起身套上外衣就出了門。
他直接去了遍布奢侈店的大型連鎖商場。一間間地逛，看到相似的就直接按照她的尺碼買下來。
不過他還是沒能找到與記憶中那件外套完全吻合的衣服。他感覺自己的方向有點錯了，這些奢侈品店裏都是當季新品，怎麽可能與其吻合呢？
不過當時她那件衣服是哪裏來的他真不知道，不是常規的白大褂，不然他就直接去工廠找了。
沒有辦法，他決定下次再去找最好的手工師傅定做一件，以前他的很多衣服就是這麽做出來的。至於現在，就先拿著這些仿冒品去認錯吧。
被他提在手上的一堆奢侈品如果有感情，那當它們得知自己被稱作“仿冒品”的那一刻估計得哭出聲來。
雖說沒能買到最好的衣服，但是黃子珩想到自己又即將見到她了，心情還是忍不住的激動。
這種激動在阿笠博士拉開家門時戛然而止。
“小哀？”他怔怔地站在門口，稱呼是在無意間脫口而出的。
“如你所見，我又變回去了。”灰原哀腳踩住地，從椅子上下來。她緩步走到他的身前，輕聲說：“你來晚了一點。”
“對不起。”他聲音極低。
“其實在研究出這種實驗品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它的效果大概就在一天左右。沒辦法，白幹的成分隻能短暫地起到作用。”灰原哀清晰理智地闡明藥的原理，然後準備接受他的責問。
黃子珩眨了眨瞪了太久有些疲勞的眼睛，就地放下手中的大包小包，隨後平靜地開口說：“沒關係啊，我不是說過無論是宮野誌保還是灰原哀我都喜歡嘛。”
“雖然有點遺憾，沒能看到你穿那件白色外套的樣子。不過，我也沒能找到那件衣服。”
“所以……”
他半跪下來，眼睛平視她，臉上是常見的溫和的笑意。
“是我的錯啊。”
“笨蛋。”灰原哀重重地撲進他的懷裏。
黃子珩聽著輕微的啜泣聲，用手溫柔地托住她的頭，內心的滿足感依舊。
一旁的阿笠博士終於明了了他們之間的關係，悄悄離開了現場，給兩個小年輕騰出空間。
半晌。
“衣服留下，你可以走了。”灰原哀還在他的懷裏，卻已經開始無情地趕人了。
黃子珩隻覺得她冷淡的聲線伴上一點哽咽後的鼻音特別可愛。
“好吧好吧。”他無奈地撥順她的頭發，“不管怎麽樣，能研究出實驗品已經是很大的突破了，不要給自己壓力。繼續當灰原哀也挺好的，當小孩子多棒啊，可以無憂無慮的生活。”
灰原哀將眼淚在他的襯衣上擦幹，然後直接扭過頭去往屋內走。
黃子珩笑了一下，識趣地離開了。
接下來的許多天都沒有變換時間，也沒聽說有什麽事情發生，所以他依舊過回了清閑的生活。
直到鈴木園子打電話過來。
“喂，園子小姐？”
“黃先生你好，沒有打擾你吧？”
“當然沒有，請問有什麽事情嗎？”
“明天是我們高中的校園祭，小蘭會在學校演出哦！如果你有空的話，我跟小蘭都希望你能過來觀看。”園子的聲音充滿了活力，仿佛能把她那邊快活的氣氛通過電話線牽引過來。
黃子珩合上書，帶著笑意說：“嗯，我一定會去的。非常感謝你們的邀請。”
“沒什麽啦。”鈴木園子依舊是無比豪爽的做派，“當時林先生說他要回國了，不放心你一個人在日本，所以特地交代我們經常約你出來玩呢！”
“是這樣嗎？我回去一定好好感謝他。”
再稍微寒暄了幾句後，他們就結束了通話。
“回國……”黃子珩拿著圓珠筆在紙麵上輕輕敲擊，思慮一會過後給灰原哀打了電話。
“工藤是不是明天會出現在帝丹高中？”
“你怎麽知道？”
“剛剛園子小姐邀請我去看明天的演出了。”
“……”
“如果工藤新一出現，那柯南豈不是會消失？小蘭小姐還是會起疑心吧。”
“我會裝成柯南的樣子，跟他一起出現。”
“這怎麽裝？”黃子珩沒辦法想象。
“阿笠博士會製作一個變聲口罩。”灰原哀隻提取了關鍵部分解釋，其餘讓他自行腦補。
黃子珩還是想象不到。不過這世界他無法理解的東西多了去了，既然灰原哀與柯南都覺得這計劃可行，那就應該可行吧。
“那好吧，我們明天見。”他說。
灰原哀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他開著車來到了帝丹高中。
這校園祭還真是熱鬧，校園被人群塞得滿滿當當的，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都有過節的氣氛了。
學生們有穿著學校統一製服的也有穿著常服的。女孩們的相同之處是她們都精心打扮，短裙下露出光潔的大腿。放眼望去，全是年輕活潑的感覺。
因為男孩們也不乏有穿著西裝的，所以黃子珩正裝革履的出現並不突兀，反倒是俊逸的臉讓周圍多了些女孩間的竊竊私語。
也不用問路，他根據標識牌與對人潮擁擠程度的判斷順利地找到了二年級B班即將演出的禮堂。
二年級B班就是毛利蘭、鈴木園子以及工藤新一的所在班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