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蹭飯
燈紅酒綠的街上，黃子珩載著柯南離開這個名流常常往來的繁華之地。
“這次我被挾持的事情就先不要跟她說了。”
“我明白。”
……
“你跟灰原……”柯南沒把話說盡。
“嗯，我們姑且算說開了。她答應讓我研究解藥，不過她隻提供部分整理好的資料。”
“這怎麽可能研究得出來？”柯南皺眉。
“是啊，走一步算一步吧。”黃子珩微微側頭，“你用過藥物，不知能否詳細寫一份關於藥物的報告給我？”
“灰原不是也？”
“她隱藏了。”
“嗯。”
黃子珩將柯南送回毛利偵探事務所，順便跟毛利蘭打了個招呼。之前柯南在電話裏跟毛利蘭說的是他跟著黃子珩還有灰原哀一起出去玩了。
回到家，黃子珩再度翻開灰原哀所給的資料，這次逐字逐句地精讀了一遍。
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這上麵的每一句話都仿佛在挑戰著他多年來累積的知識體係。
合上筆記本，黃子珩將這份資料鎖在書桌最底下的櫃子裏。然後他起身去書櫃拿了一本關於通信的書，這本書晦澀難懂，不僅是知識難度問題，作者的表述有時也模糊不清。
但是這是當前能找到的最兼具係統性與前沿性的書，黃子珩拿它當睡前讀物又啃了一遍。
第二天是周末，時間跳轉了。
黃子珩撥電話給阿笠博士家，由阿笠博士轉接給灰原哀。
“在做什麽呢？”
“睡覺。”灰原哀精神抖擻地看著電腦屏幕，一邊劃動著鼠標一邊臉不紅心不跳地說。
“昨晚沒睡好嗎？”
“不影響我今天繼續睡。說吧，找我什麽事？”
“沒事聊聊天不行？”
“不行。”她幹脆利落地拒絕。
“想找你約會。”
灰原哀沉默了一陣，才說：“No！”
“今天要一直宅在家？”
“嗯。”
“會做飯嗎？”
“今天不迎接客人。”
“我還沒還你的偵探徽章，中午過去。”黃子珩鍥而不舍。
“等上課還就可以。”
聽不見聽不見聽不見……
“我中午過去，說好了。”
灰原哀在通訊被突然掛斷後心情複雜，她去將電話放好，然後重新回來閱讀電腦屏幕裏熟悉的文字。
看不進去了，灰原哀認命地起身去做飯。
另一邊誌得意滿的黃子珩繼續給毛利家撥通電話。他本意是想直接給柯南的手機打電話，但那個號碼已經變成了空號。
毛利家的座機也打不通。
黃子珩大概知道柯南又出去霍霍別人了。
玩的開心。黃子珩祝福他。
打完兩個電話後，黃子珩舒舒服服地躺在家看書，差不多飯點的時候才開車離開。
……
門開後。
“打擾了。”黃子珩溫和有禮地說。
“完全沒有。”阿笠博士客氣地招呼他進門，然後附耳悄悄說：“原來是黃先生你要來吃午飯，難怪小哀今天好像挺開心的。”
“怎麽說？”黃子珩也放低聲音好奇地問。
“她從特別早就開始準備午飯了。”阿笠博士往廚房的方向瞄了一眼，小心翼翼地說。
黃子珩情不自禁地綻開笑容，隨後謙虛地說：“說不定小哀本來就打算在今天準備好吃的，博士你這些日子照顧小哀辛苦了。”
“原來是這樣嗎？”博士不好意思地笑道，“沒有什麽辛苦的，倒是小哀也幫了我很多忙。”
黃子珩跟著阿笠博士坐到桌子前，恭敬地雙手接過阿笠博士遞來的茶杯，“謝謝博士，小哀她需要幫忙嗎？要不我進去看看吧。”
他想著既然是從很早開始做飯，應該做了不少菜吧，也不知道她小小的身軀忙不忙得過來。
“不必。”灰原哀沉著臉突然出現，端著兩碟菜走近桌子。
黃子珩連忙站起來，接過她手中的碟子，“應該還有吧，我去幫你拿。”
“不準過來！”灰原哀立刻嚴詞拒絕，“隻有米飯了，我馬上就端過來。”
說完她就扭頭離開了這裏。
黃子珩被她的表現嚇了一跳，機械地端著手上的兩碟菜。
半晌後他才仔細觀察了一下手上兩碟菜的情況，一碟是簡單的青菜，一碟是半截紅燒魚。他愣愣地問阿笠博士：“您確定她從很早就開始做飯嗎？”
“是啊。”阿笠博士也仿若機器人一般呆呆地點頭。
果然就隻有這兩碟菜，灰原哀端出三碗飯，一幅你愛吃不吃的樣子。
這點食物完全不像是給兩個成年男性準備的。黃子珩想著自己是來蹭飯的，就收斂住自己的食欲，慢慢地把米飯扒完了。
“黃先生你吃飽了嗎？”阿笠博士吃完了，他感覺自己沒怎麽吃飽。
“我……吃飽了。”黃子珩僵硬地點點頭，他現在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到來真的觸犯到了宮野小姐的雷區。
“吃飽了就快點回去。”灰原哀毫不客氣地說。
她也吃完了，將所有碗筷放在托盤上轉身又去了廚房。
“您確定她今天很高興？”等她走了，黃子珩壓低聲音問。
“我……也不知道啊。”阿笠博士摸著光亮的頭頂說。
黃子珩想了想，起身說：“我去看看吧。”
……
灰原哀走到廚房，將手上這些碗筷找了個稍微整潔點的地方放了。她長歎了口氣，去旁邊拿了自己的小圍裙寄上，盤算著這種情況該從哪裏下手比較好。
她現在無比後悔，自己到底是出於什麽樣的心態才會想著去做自己從沒有做過的中國菜。
“誌保。”黃子珩站在廚房門口小心翼翼地叫她。
“你！”灰原哀驚慌失措地轉過身，試圖攔住廚房裏的場景，“誰準你過來的？”
“我想說你需不需要……我來洗碗。”黃子珩小聲說話，眼神無辜，“我總不能吃白飯吧。”
灰原哀冷靜下來，無奈地撩了一下頭發，“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可以。再說，你今天跟吃白飯有什麽區別。”
“不可以。”他輕聲說。
接著他走到她的身邊半跪下來，雙手將她輕輕摟住放在懷裏。
小孩子的身體柔軟又稚嫩，黃子珩依賴地將頭輕輕放在她的頭頂上，可以聞到茶色頭發散發的淡淡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