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排練
黃子珩照往常一樣走進教室，小孩們已經整整齊齊地呆在裏麵了。
“元太今天應該還不能唱歌吧。”
元太站起來，吹了一聲長笛。
“那好，元太先休息，其他同學按照合唱隊形站上來吧。我們今天繼續練習校歌。”
一陣鬧騰過後，小蘿卜丁們可可愛愛地按順序站好了。
“老師，憐子老師說今天會來聽我們排練！”光彥舉手說。
“是嗎？”黃子珩坐到鋼琴前，輕聲說，“那你們今天可要好好發揮哦。”
得到孩子們肯定的答複後，他就開始彈奏起來，合唱聲也自然地在合適的時間伴隨著琴聲響起。
一遍結束，黃子珩正想站起來跟孩子們說一下問題，就聽見教室門被敲響了。
“一定是憐子老師！”步美興奮地說。
“請進。”黃子珩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教室隔音效果一般，這樣的音量足夠門外的人聽到。
進門的確實是秋庭憐子，因為不是工作場合，她這次依舊穿得很低調，鴨舌帽可以隱約遮住大半張臉。
“抱歉，我好像來晚了一點。”
“沒關係，我們才唱了一遍。”黃子珩微笑著說，“既然你來了，我就不班門弄斧了，還是等你點評吧。”
“那我們再唱一次好嗎？”黃子珩語氣溫和地提出請求。
“好。”小孩們乖乖答應。
於是，鋼琴聲響起，孩子們清脆的歌聲再次填滿了教室。
秋庭憐子隨意地倚靠著離鋼琴較近的課桌，眼睛微閉。
也就三四分鍾的樣子，這首歌就結束了，秋庭憐子適時地睜開眼睛。
“除了那個小弟沒辦法唱歌之外，其他人的問題跟之前一模一樣。”麵對音樂上的問題，她表現得很嚴肅。
“可是，我們這些天都沒機會好好練。”步美小聲解釋。
“是啊，我們上次練習還是在你來的那天。本來那天要練一下午的，卻發生了那種事情……”
“就是，後天就是合唱比賽了，我們班一定隻能拿最後一名了。”
孩子們的情緒因為她的一句話轉向悲觀，慢慢開始抱怨起來。
“同學們，不要這樣想。我們可是有特別專業的歌手幫忙呢！一定能來得及的。”黃子珩悄悄給秋庭憐子遞了一個眼神，意思是讓她多鼓勵鼓勵孩子。
她顯然意會到了，“放心吧，就算隻有兩天時間，也足夠完成這樣一首簡單的歌了。”
秋庭憐子的聲音裏有著足夠多的底氣，她畢竟是很專業很有名的歌手，孩子們自然願意相信她的話。
“那我們要怎麽辦呢？”一個小男孩弱弱地問。相信歸相信，他還是有點畏懼這個嚴厲的老師。
“太麻煩的辦法恐怕你們也聽不懂。”秋庭憐子也完全沒有帶小孩子練合唱的經曆，“我跟著你們一起唱吧，你們慢慢糾正過來。”
“啊！老師你這次同意跟我們一起唱嗎？”步美驚喜地說。
“可是，我們沒有錢可以支付給你啊。”還有同學惦記著上次的事情。
秋庭憐子輕笑一聲，“放心吧，你們老師會支付的。”
“怎麽可以讓老師付那麽多錢啊！”他可是知道職業歌手的出場費一點也不便宜。
其他同學也跟著著急起來。
“憐子老師是跟你們開玩笑的。”黃子珩看著這群較真的孩子無奈地笑了笑，“她不會找老師要錢的……吧。”
黃子珩說著自己也不是很確定，猶疑的眼神轉到秋庭憐子身上。
“該收的錢一定要收。”這是她的原則，“不過可以拿別的東西抵消。”
聽了這句話，黃子珩就知道她是不會收錢了，但是純真的孩子們卻聽不太懂。
“這是什麽意思？黃老師要拿什麽東西給你？”一個小女孩說。
“笨蛋。”她旁邊的小男生罵了她一句，“你難道沒有看出兩位老師關係很好嗎？這肯定是他們之間的秘密對話！”
“就是，說不定他們早就變成情侶了，錢這種事情就是逗我們玩的！”這一定是一個常看愛情劇的小孩，稚嫩的童聲說著成熟的話語。
黃子珩親眼見證了謠言是如何誕生的，這群小孩十分懂事，故而平時很好管教，但反麵就是太早熟了，對感情上的八卦十分熱衷。想他六七歲的時候，對這些事情可完全是一竅不通。
“不要亂猜了，憐子老師會來幫助大家，完全是因為她是帝丹小學的校友哦。所以她不會向我們收錢的，你們就放心吧。現在時間緊迫，我們得抓緊練歌才行。”
“好！”這群小蘿卜丁也意識到了要快點幹正事，又乖乖地站好了準備唱歌。
這次有秋庭憐子幫忙跟著唱，感覺確實好了許多。偶爾的搶拍會因為永遠有正確明亮的女聲在牽引而立刻重新回到正軌上，就連音癡的柯南也稍微糾正了那麽一點點，真是可喜可賀。
不過，聽這位一般唱民謠或者歌劇的女高音歌手突然唱起小孩子唱的校歌還真是別有一番趣味。
與唱奇異恩典時那種感恩、虔誠的感覺截然不同，秋庭憐子這次的聲音完美詮釋了這首校歌清新、明快的感覺。隻能說不愧是專業歌手，無論是什麽歌曲都能把握好。
一節課下來，大家對合唱的信心增加了不少，甚至對於排練有了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不過馬上是他們吃飯的時間了，黃子珩肯定不能拖堂，跟大家約定好下午放學繼續排練後，他將孩子們一個個送出了教室門。
“你好像對小孩挺有耐心的。”秋庭憐子依舊是悠閑地站在最前排的課桌前。
“他們挺可愛的，不是嗎？”黃子珩笑著說。
“現在看來……這群小孩還算不錯。不過大部分的小孩依舊很麻煩。”
“這點我不否認。”不是所有小孩都講道理的，黃子珩曾經也見過許多被家長慣壞的孩子，與這些小孩相處很費精力。
“對了，你這次專門過來是為了幫我的忙吧？”
秋庭憐子插著兜，揚起白皙的脖頸，“不是啊，作為帝丹小學的校友，我是來指導他們合唱的。”
“那麽作為帝丹小學的校友，為什麽隻教一年級B班的同學呢？”黃子珩再一次坐到鋼琴前，“秋庭校友有點厚此薄彼啊。”
“真是說不過你。”她無奈地笑了笑，“好了，你那首曲子是什麽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