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戰栗的樂譜（10）（為盟主夢斷折痕加更）
“到底是怎麽了？”再次回到車上的林奡終於憋不住問。
“沒什麽。今天遇到了點危險。”黃子珩避重就輕回答。
“很嚴重的危險嗎？”林奡一邊打著方向盤一邊問。
“嗯，”黃子珩沉沉點頭，“弄不好就不隻是擦傷了。”
“我就說你一個人跟在柯南那小鬼身邊太危險了，要不然你就遠遠看著他們得了，犯不著非得參合這些事。”林奡說，“你看這些日子也沒什麽收獲，天天案件長案件短的，但回去的事情就是一點影子也摸不著。”
“要是這樣，等到真正關鍵的信息出現，我們也就很容易錯過了。”黃子珩手肘倚在汽車窗口，感受著風強勁地刮在自己臉上。
他很不想就這麽離開孩子們的生活，更不想離開她，哪怕可能會遇到危險。這才應該是一個男人的擔當嘛，喜歡一個人就坦坦蕩蕩地去追，勇敢無畏地跟她站在一起，不要老計較著得失。
可是，到底是哪裏出錯了呢？
……
晚上，因為一場爆炸，林奡又匆匆地回到了崗位。
等他回到家，已經是十一點了。
“子珩，目暮警官說關於秋庭憐子遇襲的事情想找你問一下，你明天跟我一起去警視廳吧。”林奡沒有多解釋，因為他已經說服目暮警官明天將所有事情對他公開了。
次日下午，警視廳內。
高木涉等所有人到齊後開始陳述最新案情：
“曾根久男，性別男，36歲，職業是中提琴演奏家。同時，他也是堂本學院第一屆的畢業生。昨日傍晚用飛行傘飛行時墜落溺水身亡。根據縣警的說法，已經在傘翼上發現被人用利刃割出的細小裂縫的痕跡。”
“這麽說可以斷定是謀殺了。”目暮警官說。
“嗯。”高木說，“而且我們還在死者車子的座椅下方發現了長笛頭管，這跟之前兩起爆炸案凶手留下來的身管和尾管剛好組合成一套完整的長笛。所以應該是同一凶手的連續犯案沒錯了。”
佐藤美和子注意到了黃子珩的眼神，於是解釋說：“之前堂本學院的爆炸案，我們在現場發現了長笛的身管。而昨晚的爆炸現場我們發現了長笛的尾管。這肯定是凶手留下來的訊息。”
“能不能排除模仿作案的可能？”黃子珩手指摩挲著茶杯的邊緣。
幾位警官互相對視了幾眼，最後目暮警官開口說：“這個信息我們沒有向外界泄露出去，如果非說有人知道，那麽我們曾經傳喚過秋庭憐子，問了她關於身管的問題。當時她的表情很怪異，可能隱瞞了些什麽線索。”
黃子珩目光凝視著杯中清澈的水，默默點頭。
白鳥警官繼續介紹案情：“根據目前我們掌握的信息可以得知，已故的鋼琴手連城嶽彥、大提琴手水口洋介、中提琴手曾根久男、小提琴手誌田治都是堂本音樂學院的第一屆畢業生。並且聽說直到兩年前，他們都還共組鋼琴四重奏。”
信息太少，黃子珩沒有輕易對此發表什麽意見。
“然後就是黃先生你交給我們檢測的那個保溫瓶的內容物，根據鑒識科的調查結果，保溫瓶裏麵的水含有具有強烈刺激性的藥物。”佐藤美和子轉到秋庭憐子遇襲的案件，“至於那輛撞你們的大貨車，是嫌犯從犯案現場偷來的，沒有找到什麽線索。”
白鳥警官分析道：“嫌犯在發現對秋庭小姐下藥失敗後，仍企通開車衝撞她，目的應該是為了阻止她參加音樂會。”
“如果憐子小姐沒辦法參加音樂會，會是千草拉拉代替她嗎？”黃子珩問。
“嗯。”白鳥警官點頭，“其實千草拉拉才是最初女高音歌手的首位候選人，她是堂本先生的學生。隻是，先敲定演出的河邊奏子小姐卻大力推薦她從未見過麵但一直希望有機會能合作的秋庭小姐。因此最後才決定請秋庭小姐加入。”
黃子珩梳理了一下這些人的聯係，問：“你們現在是將憐子小姐的案件與那四個人的案件聯係起來查探嗎？”
“對。這些事情都發生在堂本先生身邊，如果是兩夥人犯案未免太過巧合。”佐藤美和子說，“隻是，我們還不清楚秋庭小姐跟已故四人的關係。隻能知道被爆炸波及的河邊小姐與最先被炸死的兩人之間的關係。”
“其實我們還有另一個嫌疑人。”白鳥警官稍稍賣了個關子，“河邊奏子小姐被爆炸波及，不僅有利於千草拉拉取代秋庭憐子，對另一個人有好處。”
“山根紫音。”
“啊……對。”白鳥警官有些訝異於黃子珩這麽快就反應過來，“如果能跟河邊小姐借來斯特拉迪瓦裏兀斯琴，並在這場國際知名音樂家都會出席的盛會上完美地演奏，她就能一躍而上世界舞台……
“不過，這其中也有個問題。紫音小姐原本就深受堂本先生賞識。堂本先生會選擇與河邊小姐合奏，其實並不是因為他有多欣賞河邊小姐，他隻是看上她的斯特拉迪瓦裏兀斯琴。一開始，他其實是想指定紫音小姐參加的，而且後麵他也仍將紫音小姐列為替代人選。”
“這麽說，連堂本先生也有嫌疑？”黃子珩手指輕輕敲了敲茶杯杯身，順著白鳥警官的思路說。但事實上他不太認可，就算堂本一輝想要將弟子推上去，甚至到了要陷害河邊奏子的地步，他也沒必要設計那樣的爆炸。
按理說，在爆炸中身死的那兩個男人才更像是凶手針對的主要目標。
“但可惜的是，”佐藤美和子搖頭，“哪怕是堂本先生與紫音小姐，我們也無法找到他們與死去四人之間的關係。”
“案件基本上就是這樣了，黃先生你有沒有什麽想法啊？”目暮警官對曾經有過很好表現的黃子珩寄予厚望。
黃子珩想了一會，最終還是將自己的推測說了出去：“你們有沒有懷疑過譜和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