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戰栗的樂譜（1）
翌日。
黃子珩掙紮著起床，他習慣性地先瞄一眼日期，依舊是美麗的秋天，而且還是上班的日子。
伸了伸懶腰，他去到隔壁洗手間洗漱。昨晚睡得挺晚，鋼琴奏出的旋律一直在腦海盤旋，而欣賞優美音樂的代價就是現在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
不過要是每天都能像昨天一樣充滿驚喜，困死他都樂意。
打開櫃子，孩子們用過的洗漱工具被整整齊齊地放在裏麵，他熟練地從裏麵拿出自己的。
伴隨著一個個步驟完成，黃子珩逐漸由困頓轉為清醒，他走下樓，拿起茶幾上一疊報紙中最上麵的一份，封麵上巨大標題瞬間吸引了他的注意。
【堂本音樂學院發生爆炸】
昨天下午3點15分左右，米花市堂本音樂學院發生爆炸。爆炸場所為該學院的練習室，當時正在室內練習的鋼琴手連城嶽彥、大提琴手水口洋介當場死亡。現場的小提琴手河邊奏子身受重傷，送往鄰近醫院。
“請恕我敏感，不過這看著實在可疑。”黃子珩看著報紙自言自語。
“什麽可疑？”林奡正好拿著早餐進門，耳朵尖的他捕捉到了隻言片語。
“這個。”黃子珩揚揚手上的報紙，“都死兩個人了還不可疑？”
作為拿報紙進來的人，林奡卻一點內容也沒看過。他的人生信條是：既然有大腿抱，為什麽要勉強自己幹不喜歡幹的事？
但黃子珩指出來了，他就湊近瞅一瞅。
“爆炸案？”林奡撇撇嘴，“我突然有預感我今天得去這個地方走一遭。”
“那老規矩，有什麽線索記得告訴我。”黃子珩一邊給報紙翻麵一邊說。
“嘿！你說我這天天給你當臥底，實在是很違背當警察的職業道德啊！”
黃子珩不在意地說：“沒關係，你是中國人，也不是正式警察，不違背的哈。”
“你瞧瞧你這說的是人話嗎？”林奡打開袋子，憤憤地咬下一口麵包。
等林奡離開，黃子珩翻翻報紙就去了學校。
新的一天，從關心新案件開始。
從容地掃過窗內孩子們的麵容，一個不落，黃子珩放心地準備離開。
“黃老師，請等一等。”小林澄子從教室裏走出來叫住了他。
“小林老師早！有什麽事情嗎？”黃子珩轉身微笑問好。
“嗯！是這樣的，學校的班級合唱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這次每個班都要唱校歌。”小林澄子做出拜托的手勢，“可能要麻煩黃老師多抽一點時間陪孩子們練習了。”
“這當然沒問題。”黃子珩笑著說，心裏已經開始暗暗琢磨這跟那場爆炸案有沒有什麽關聯。
當然，結果是想不出關聯。
都跟音樂有關係，但是小學生的班級合唱比賽跟音樂學院的爆炸之間會有什麽聯係呢？
於是，黃子珩就明白了，這很有可能是一場大案。
爆炸的一聲巨響掀開案件的開端，未捕的凶手在暗地裏蠢蠢欲動。這讓他一下子聯想到之前害他中槍的那個案件。
多麽相似？甚至開局比之更加壯烈。
遇到這種事情，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靜觀其變。
音樂課上，黃子珩向大家宣布了班級合唱比賽的消息。
“老師。”元太舉手。
“請講。”
“一般來說，班級合唱比賽需要很多時間練習。”
“所以呢？”
光彥舉手，在黃子珩的眼神允許下站起來說：“為了班級榮譽，我提議我們這周末抽一天出來練習校歌！”
黃子珩瞬間被他們這種愛校愛班級的舉動深深感動了，現在居然還有願意犧牲假期時間排練校歌的小學生？
然後，他的思維就拐了個彎，事出反常必有妖，這估計跟接下來的案件逃不了關係。
但是他麵上還是很自然地說：“老師的時間都可以，你們想哪一天出來排練呢？”
最終，他們敲定了星期天。
很好，直到周日都不會換日子了，雖然現在已經是周四。
黃子珩處理好這件事情後，帶著孩子們練了幾遍校歌，宣布下課。
趁著柯南還沒有離開，黃子珩走到他的身邊。
“柯南同學。”黃子珩露出標準的微笑。
“怎麽了，老師？”突然被叫住的柯南有些疑惑。
“你對堂本音樂學院發生爆炸的事情怎麽看？”黃子珩直截了當地問。
柯南的表情充分說明他已經聽說過了這件事情，他想了一下說：“我正準備今天下午放學的時候去那裏看一看。”
“那一起？”黃子珩提出邀約。
柯南自然不會反對。
“兩位大偵探還真是閑得無聊。”灰原哀從兩人身邊經過，隻留下一句冷淡的調侃。
柯南感覺一陣涼風吹過，打了個寒噤。
黃子珩笑了笑，繼續對柯南說：“那我下午開車在校門口等你。”
“嗯。”柯南點頭答應。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他們才到達爆炸現場。
從教學樓外觀上看，發生爆炸的練習室連帶著周圍都被燒成一片焦黑，有人用藍色塑布將案發現場攔了起來。
“看來沒辦法進去？”黃子珩說。
“昂，”柯南也沒有辦法，“隻能在外麵找找線索了。”
黃子珩跟著柯南繞著周圍的路走，沒多久柯南就發現了什麽，他掏出手帕從草叢中撿起一塊破碎的鋼琴琴鍵。
“應該是因為爆炸濺過來的。”黃子珩觀察到了琴鍵上的染黑的傷痕。
“嗯，”柯南也同意，“看來這炸彈威力不是一般的大，居然被炸飛到這麽遠的地方。”
“也有可能是炸彈就安排在鋼琴上，或者距離鋼琴很近的地方。”黃子珩給出另一種推測。
柯南不置可否。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是柯南的。他左右看了看，最終從左邊褲兜裏掏出一部手機。接著他抬頭看向黃子珩：“話說，老師你應該知道我是工藤新一了吧？”
黃子珩微笑點頭。
他無奈地聳聳肩，調整了一下蝴蝶結，接通了電話。
“喂。”此時他的聲音透過蝴蝶結赫然變成了年輕的男音。
黃子珩沒法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但通過柯南的話可以判斷對方是毛利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