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後悔

  黃子珩直接撥通目暮警官的電話，因為常常遭遇命案，他已經存好了許多警官的號碼。


  “什麽？你說你已經發現了凶手的作案手法？！”目暮警官大驚。


  黃子珩回答：“是的，我估計有很大可能是這樣的，需要您找人測一下硝煙反應。”


  很快，目暮警官就近安排了一個警察，幫忙做了硝煙反應。


  這把傘上果然有火藥的殘留。


  結束了這邊的事情，黃子珩很快乘車前往醫院。


  目暮警官、白鳥警官等比較熟悉的警官都在，柯南、毛利小五郎，以及毛利小五郎的妻子妃英理因為毛利蘭的原因也都守在醫院。


  “黃老弟，你說犯人是利用雨傘和手套開的槍？”


  看到黃子珩出現，目暮警官立刻衝上去問。


  “是的，在雨傘上測出了火藥殘留，應該不會有錯了。”黃子珩說完馬上問：“佐藤警官怎麽樣了？”


  目暮警官立馬麵色沉重：“還在做手術，據說有子彈在心髒附近，很危險！”


  黃子珩走到手術室前麵，林奡麵無表情地呆坐著，早上筆挺的西裝已經變得皺皺巴巴，虛握著的手心處還可以看到幹涸的血跡。


  白鳥警官在他身後低聲說：“他從剛剛就一直這樣，肯定是很擔心佐藤警官。不過你還是勸一勸他，讓他去整理一下，休息一會。”


  黃子珩搖搖頭：“沒事，讓他呆著吧，佐藤警官生命垂危，他這樣心裏好受一點。”


  他之前跟林奡說過今晚可能有刑警會遇害，緊接著佐藤警官就真的被槍擊了，他能想象得到林奡現在的心情。


  黃子珩轉過頭，獨自去到毛利蘭的病房外，柯南就在裏麵。


  柯南很快發現了他，馬上溜了出來。


  “柯南，”黃子珩先開口，“我剛剛在飯店發現了一把破洞的雨傘，上麵測出了硝煙反應。”


  柯南立馬反應過來：“這麽說，凶手很有可能還是在場的人。”


  “對，”黃子珩點頭，“但是這也說明不了什麽，在場的人很多，警方一時之間還是很難把人揪出來。”


  接著，黃子珩沉聲說：“所以，現在毛利小姐的證詞很重要，我有理由相信，她看到了凶手的容貌！”


  柯南愣了一下，低下頭，聲音有些捉摸不定，“可是小蘭姐姐……她已經失憶了。”


  這……


  黃子珩頓時眉頭緊皺。


  果然是這樣嗎？就猜到案件一定沒這麽好破。


  如果毛利蘭看到了凶手的相貌，這個案件直接就會告破，也輪不到警方或者什麽偵探去查案了。


  柯南繼續問：“可是，黃老師，你為什麽這麽篤定小蘭姐姐一定看到了凶手的臉呢？”


  黃子珩看著他凝重的臉，解釋道：


  “因為當時案發現場的那個手電筒應該是毛利小姐拿出來的，利用這個手電筒的光，凶手才擊中了佐藤警官。這樣，毛利小姐一定也能借助手電筒，透過凶手用來阻隔火藥的那把透明傘，看到凶手的臉才對。”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糟了！”柯南臉色十分難看。


  黃子珩點頭：“是的，我想，接下來，無論是佐藤警官還是毛利小姐都有可能繼續遭到凶手攻擊。”


  跟柯南解釋完，黃子珩又去找到目暮警官，跟他共享了這些信息。


  “目暮警官，我想，佐藤警官和之前遇害的兩位刑警，是被同一個人殺的。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夠知道他們被盯上的原因。”


  被槍擊的是三個刑警，這起案件跟這些刑警之前的行動脫不了關係，所以目暮警官這裏一定會有線索。


  一直跟在目暮警官背後的白鳥警官忙站出來說：“抱歉，這是警方的機密事件，感謝你提供的線索，我們一定會將凶手緝拿歸案的。”


  黃子珩看著他們諱莫如深的表情，隻能在心裏歎了口氣。


  他有心想幫助他們在今天的來客裏篩選出罪犯，但是涉及警方內部辛密，他也不想堅持趟這趟混水。


  “目暮警官，佐藤警官的子彈被取出來了！”高木警官突然跑進來說，“但是現在還沒有完全脫離生命危險。”


  黃子珩幹脆趁著他的話頭，又回到手術室門口。


  林奡還是在門口呆呆地坐著。


  黃子珩放輕腳步走過去，坐到他的身邊。


  “我是不是腦子有毛病？”他說的中文，聲音啞得難聽。


  黃子珩搖搖頭：“我也沒想到會是佐藤警官，更沒想到會在洗手間。”


  “不是。”林奡眼神重新凝聚起神采，隻不過是對自己的痛恨，“我早就該知道的，目暮警官今天格外關照她，肯定是知道她會有危險，但是我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你知道嗎？我哪怕聽完你的話，我居然還是他媽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林奡的語氣變得凶狠，眼淚直接流了下來。


  “是我害了她，如果我沒這麽蠢，她就不會有事！”


  黃子珩靠著座椅，抬頭看著純白的天花板，默默地等他情緒平複下來。


  等了挺久。


  林奡嗓音有些沙啞地說：“你走吧，我要好好保護她。在你們抓到人之前，我不會離開她的。”


  黃子珩看了他一眼，最後說：“也許你可以自己去抓那個人。”


  “我沒興趣，你跟柯南會抓到的。”


  聽到這句話，黃子珩直接起身，離開了醫院。


  回到家已經挺晚了，黃子珩也沒有心情繼續想這個案子，幹脆看會書直接睡了。


  案件還沒完，第二天是六月十五日，星期一。


  黃子珩一大早把林奡的換洗衣物拿到醫院，本來還想給他買點早餐，醫院內負責保護佐藤警官的警察已經準備好了。


  問了一下佐藤警官和毛利蘭的傷情後，黃子珩開車去了帝丹小學，今天有他的課。


  安安穩穩地把課上完，他被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圍住了。


  “小蘭姐姐她怎麽樣了？”步美擔憂地問。


  黃子珩看了柯南一眼，搖頭說：“記憶還沒有恢複。”


  “要不然我們今天放學後去看望一下小蘭姐姐吧！”光彥提議。


  其他人都沒什麽意見。


  黃子珩看著默不做聲的灰原哀。


  她稍微點了下頭。


  黃子珩說：“那好，我開車帶你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