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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尋征兵令

  傅墨淵搖了搖頭,“沒有啊?有什麽奇怪的嗎?”


  項之恒蹙起了眉頭,南蠻人天生有著一股淡淡的味道,以傅墨淵的鼻子都聞不出來……莫非真的是要找一隻狗來嗅嗅?

  項之恒揉了揉太陽穴,“罷了,教坊司中的糕點不錯,你也難得出來,趕緊吃點好的吧。”


  傅墨淵點了點頭,如今對於女子的興趣還當真比不上美食在前。


  “對了,哥哥最近怎麽樣了?”傅墨淵一邊往嘴裏塞著吃的,一邊詢問項之恒。


  項之恒伸了個懶腰,苦笑了起來,“撿回一條命……”


  隻可惜瞎了。


  龍蜒草的藥效太過猛烈,起死回生不假,可後續的效果卻直接讓傅墨雲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卻依舊還是產生了這個情況。


  沒有了視覺,不論是對於戰鬥還是指揮都會有極大的問題,這讓項之恒和梅禾也是苦不堪言。


  而且暗自問遍了京城中所有的郎中,沒有一人對複明抱有十足的把握。


  而如今,月汐下落不明,詭醫已然離世……這可如何是好!


  傅墨淵看著項之恒的臉色連變,最終還是沉默地吃著東西,“你們為何都瞞著我?”


  “我沒有想要瞞著你啊……”項之恒急忙看向他。


  “月汐姐姐她根本不是出去遊曆了吧?”傅墨淵放下手中的食物,幽幽地看著項之恒,“哥哥也絕對沒有那麽簡單就恢複了對吧?”


  “沒有,你怎麽會這麽想。”項之恒心中一驚,卻還是正襟危坐地撒著謊。


  “嗬,父親都告訴我了。”傅墨淵輕笑了一下,“我再傻,也不會認為哥哥已經死了之後還能安然無恙地活下來。再傻也不會認為已經落入二皇子手中的月汐姐姐還能全身而退。”


  “墨淵……我這是為你好。”項之恒歎了口氣,摁住憤然離席的傅墨淵。


  “所有人都說是為我好,可是然後呢!你們有沒有考慮過我在想什麽!”傅墨淵噙著淚水望著項之恒,趁機掙脫了項之恒衝了出去。


  項之恒將兩位女子弄醒,又給了銀子讓她們當作什麽也沒有發生之後,急忙追了出去。


  “墨淵!”項之恒一路追著傅墨淵出了鎮,被一輛馬車堪堪擦過。


  一雙手撩開了簾子,旋即又放下。


  馬車最終停在了距離傅府較近的酒樓前,一身公子打扮的桐月汐緩緩走下了馬車,將銀兩給了車夫之後便入了酒樓。


  回到酒樓之中,桐月汐取出了特意讓赤腳郎中做的人皮麵具,又將眼眉描摹得更似傅墨淵一些,旋即輕笑了一下,光明正大地從酒樓走了出來,避過人群來到了傅府的後門,輕巧地躍入了傅府中。


  要想找到傅墨淵所住的院落並不難,看著大開的窗戶,桐月汐瞥了一眼還在門前不知曉的侍衛,頓時低笑了一下,從窗戶中跳了進去。


  屋子裏的東西擺放得很是整齊,桐月汐四下搜索著,希望找到征兵令。


  隻是不管怎麽找都找不到,不由皺起了眉頭。


  “墨淵?你在找什麽?”傅衍下了朝便回了府,恰好想著征兵之事,便過來看看傅墨淵,推開門就看見“他”正在翻箱倒櫃。


  桐月汐心中一驚,忿忿地將手中的東西放下。


  “告訴為父,你在找什麽?”傅衍複又追問。


  桐月汐明白,自己一旦開口就會露餡,便一言不發地坐到了床邊,盯著自己的腳尖。


  “可是怨為父不讓你出府?”傅衍歎了口氣,“為父也是怕你落入賊人之手啊。”


  所有人都是這個陳詞濫調,也難怪傅墨淵誰都不想理。


  桐月汐一邊想著,一邊思考著該怎麽套出征兵令的下落。


  “罷了。為父先回書房了。”傅衍見“他”不說話,最終拂袖離開。


  書房?莫非傅衍將它藏在了書房?


  桐月汐眼睛一亮,很快起身跟在了傅衍身後。


  “我不會允你出府的。”傅衍冷漠地開了口。


  桐月汐似乎也不急,就是跟著傅衍。


  見他執拗地跟著自己,傅衍倒是好笑,“你跟著我也不可能出府。”


  桐月汐目光自始自終盯著傅衍的腰帶,就是不答話。


  傅衍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呼出,就當散步一般在府中走了起來,似乎也算是給傅墨淵散散心。


  走到書房前,傅衍本以為他會離開,卻沒料到還跟著自己進了書房,自顧自地拿起兵書看了起來。


  這太陽西邊出來了?


  傅衍不解地皺了下眉,這兵書還都是傅墨雲留下的,這孩子怕也是想他了。


  自己這個當父親的,還比不過一個外人啊!


  傅衍垂下了眼皮,父子兩人一言不發地各自忙各自的。


  見傅衍專心致誌地處理政事,桐月汐又認真地掃了幾頁兵書,眼珠子便開始四下搜索。


  她隻記得征兵令是個想令牌一般的東西,每一件後麵都刻著人名,生怕有人冒名頂替。


  隻是這個令牌究竟長什麽樣子,桐月汐也說不上來。


  桐月汐苦惱地望著。


  傅衍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怎麽了?閑悶了?那就回去。”


  桐月汐急忙又垂下頭盯著兵書,不過這一次卻是一個字也看不進去了。


  越是留得久,傅墨淵就越可能回來。萬一被揭穿可就不妙了!


  而總算是皇天不負有心人,當桐月汐大著膽子上前給傅衍捏肩,順勢掃了一眼書桌之後便看見了壓在奏折之下的令牌,而上麵纂刻的征兵二字更是讓桐月汐確定了它的作用。


  那現在就是該如何將它順走了。


  傅墨淵平日裏雖然不會如此示好,但是在關係未鬧僵之前卻是長長會給傅衍捏肩捶腿。


  如今看他又這般,傅衍心中的內疚之意又漸漸地冒了出來,“墨淵,為父不是不懂你。隻是為父隻剩下你一個孩子了……再也經不起折騰了啊……”


  桐月汐捏肩的手停了下來,心中卻是冷笑。


  經不起折騰?我看你就是瞎折騰。


  雖然是這樣想著,但是桐月汐現在也沒資格去質問他,安靜地杵在了一邊。


  見她停下來,傅衍當即轉過了身,袖口兜到了奏折,導致桌上許多東西都掉了下去。


  桐月汐趁機彎下腰幫忙撿東西,而傅衍由於坐著,不方便撿拾,桐月汐的身體又擋住了他的視線,導致他無法看清她的小動作。


  桐月汐安靜將征兵令藏進了懷中,又一一將奏折拾起放到了桌上。


  “墨淵,你就不能原諒爹嗎?”傅衍本以為兩人緩和,再加上近日蕭文宣的威逼,傅衍肩上的擔子也越來越重,如何能夠在不違抗聖意的情況下護住傅墨淵,這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難了。


  桐月汐對著他鞠了個躬,二話不說地就往外走。


  “墨淵!”傅衍急忙出聲喚住,卻見他絲毫不理自己,隻得作罷。


  坐回凳子上的傅衍依舊有些走神,最終還是搖了搖頭繼續處理政事。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當他看到最後一本奏折的時候,似乎察覺到了什麽。


  “征兵令呢?”傅衍急忙轉頭詢問仆人。


  “啟稟老爺,征兵令一直在桌上。老奴怎麽敢動。”仆人急忙回答。


  那仆人跟著傅衍也有幾十年,斷然不可能撒謊。


  傅衍頓時皺起了眉頭,“不好!難怪墨淵今日如此反常!”


  傅衍猛地拍了下桌子,起身去尋傅墨淵。


  而此時項之恒也是偷偷將傅墨淵哄好送了回來,並不知道方才勸說他的這段時間裏桐月汐已經偷偷往這傅府走上一下,還順走了征兵令。


  傅墨淵此時也是鬧累了,兀自躺在床上歇息。


  “墨淵!你別胡鬧!把征兵令交出來!”傅衍一把推開房門,對著傅墨淵伸手。


  “我幹嘛要拿那玩意兒!”傅墨淵猛地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怎麽近日一個兩個都不正常。


  “那你下午來我書房幫我撿奏折的時候,可看見它?”傅衍勉強抑製住自己的怒火,等著傅墨淵回答。


  “下午?書房?”傅墨淵不解地重複了一下,說實在的,他可是比傅衍還驚訝。


  雖然很想大著膽子問傅衍是不是做夢了,不過他如果問了,恐怕這日子別想太平的過了。


  “沒有啊。”傅墨淵急忙否認。


  “別裝。任一可是說它一直在書桌上,如今你來過之後就不見了。”傅衍的怒火又噌地竄了上來,“來人,搜!”


  傅墨淵的怒火也不斷地往上冒,“你要搜便搜,我隻問你一句,你是信我還是信你的仆人。”


  傅衍被頂撞本就惱怒不已,如今更是氣得將最後的理智給崩斷了,“你說過的話有幾句是真的?”


  傅墨淵哆嗦著嘴唇,恨不得想要衝上去,不過還是忍了下來,連道三個好字。


  傅衍將目光移到他處,不在看向傅墨淵。


  “現在就剩我身上沒有搜了。你要來搜嗎?”傅墨淵看下人一無所獲,突然開了口。


  傅衍隻得看向傅墨淵,搜還是不搜?

  “你自己交出來就是了,別搞得那麽難堪。”傅衍放緩了語氣。


  傅墨淵臉色鐵青著讓下人退出去,留傅衍在屋中。


  你要搜就搜個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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