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達武·馬隆其人
隨後,奈哲開始說了起來。
“我們能在這裏待下去,多虧了避難大山穀。”
“那是瑞澤希爾母的恩賜,凸進北部高山裏,能容納好幾萬人,穀口很小,隻有不到三百米。”
“我們在穀口修了高牆,每年冬天,流民都進山穀,我們集合精壯兄弟守在那裏。”
“狗頭人每年冬天都會過來,到春天就走。”
“有一些年齡大的流民,為了給孩子們多留下過冬的食物,冬天會選擇到外麵流浪,基本上活不下來。”
“但每年都有人自動出去,因為如果沒有人出去,攻打我們山穀的狗頭人數量就會增多。”
說著,奈哲歎了一口氣。
很明顯,流民們在這裏,非常不好過。
這時,一旁的洛克問道:
“大哥,我還是不太明白,為了狗頭人冬天來,春天就走。”
“為什麽它們不直接留在這邊?”
略想了下,蕭陽回道:
“應該是斷崖山阻隔的原因,擋住了從東南方向過來的雲雨,導致靠近斷崖山的西部,雨水比較多。”
“而狗頭人是惡魔從異界帶過來的,它們和惡魔一樣,不喜歡水。”
“並且,在其他時間,狗頭人應該能在東邊找到足夠吃的。”
聽蕭陽說著,眾人都讚同地點頭,奈哲也點頭。
“奈哲,山東這裏,狗頭人一共能有多少?”蕭陽又問道。
“具體有多少,我們也說不清楚。”
“最多的一次,就是前年冬天,有五萬多狗頭人,聚在了我們避難山穀的外邊。”
點了點頭,蕭陽慎重道:
“如果一次就看到了這麽多,那狗頭人的總數,隻怕在十萬以上。”
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數量,可不是目前獨立團的軍力能解決地了的。
奈哲也點頭,又說道:
“另外,狗頭人分成了三撥。”
“一撥喜歡把頭上的毛弄成綠色,我們叫綠色狗頭。”
“一撥喜歡把頭上的毛弄得紅色,我們叫紅毛狗頭。”
“還有一撥是黑色,我們叫黑毛狗頭。”
“黑毛狗頭應該是最多的,但綠毛狗頭離我們最近。”
“那些狗頭雜碎,身高都在兩米左右,跑得很快,很靈敏。”
“如果在林子裏,最好的獵手也不是它們的對手。”
“它們非常殘忍,會虐殺我們。”
“不僅吃我們的血肉,還會把我們的頭骨,當成戰利品,帶在身上。”
“即便是已經死去下葬的人,那些雜碎一旦發現了,也會挖出來,啃食遺骨。”
聽奈哲說著,帳內眾人都握緊了拳頭,眼中噴出了憤怒的仇恨之火。
“狗頭人戰鬥力怎麽樣?”蕭陽咬牙問道。
“多數狗頭人都用鏟子,也不長,就一米多,是它們挖洞用的。”
“打鬥的時候也用那鏟子,力氣很大,一鏟子能把人拍得骨頭碎裂。”
“有些狗頭身上,還會帶幾顆圓石頭,用樹藤拴著,甩起來,能甩到三百米,和箭一樣。”
“娘的,這還有遠處火力了。”蕭陽罵道。
“團長,和我們的大炮比不了。”克虜接道,臉色高度自信。
帳內眾人也都自豪地點頭,但奈哲又說道:
“狗頭人還會造投石車呢,有一年,我們穀口的牆,就被轟塌了一段,嚇得我們連夜組織修補。”
“投石車?”蕭陽疑問道。
“團長,它們應該會,您還記得咱們看過的那個北丘盆地惡魔之門嗎,那惡魔雕像那麽高,狗頭人都能建起來,估計是有點水平的。”麥基道。
點了點頭,蕭陽又問道:“那魚人怎麽樣呢?”
“魚人我們基本上沒接觸過,據說比狗頭人更凶狠,狗頭人也不敢去它們那裏。”
“不過,魚人隻要不去招惹,就沒什麽事,它們也不往這邊來。”
出神一般地點頭,蕭陽心裏,對山東這裏的局勢,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
“你是流民的頭領嗎?”蕭陽又問向奈哲。
“我平時負責管理草原上的幾塊地,也算是頭領吧。”
“大頭領是達武·馬隆。”
“達武·馬隆?馬隆…”蕭陽念叨著。
“姓氏的第一個字是馬,這不會是個維克汗人吧?”
“我記得維克汗人的姓氏,很多第一個字都是馬,馬薩魯、馬魯斯、馬耶倫、馬多斯之類的。”
“是的,他是維克汗人。”奈哲回道。
“那他怎麽到這裏來了?”
“這個…,有點曲折。”
“是這樣,達武是維克汗馬隆子爵的二兒子,從小在馬背上長大。”
“在他十五歲那年,去了他父親的軍營,也是央求著要上戰場看看,結果被俘虜了。”
“當時,圖瓦這邊看出他是個貴族子弟,查清他的身份後,就給他父親去了信,讓他交五萬金幣贖金。”
“我去,這嘴開得夠大啊。”蕭陽心想著。
“據說,達武的父親當時也答應了。”
“但後來不知怎麽回事,贖金還沒交過來,他父親就去世了。”
“達武的哥哥繼承了爵位,但他哥哥和他不是一個母親生的,他哥哥拒絕支付贖金。”
“圖瓦這邊,當時也是看達武年齡小,就把他扔到安達盧尼高原上養馬去了。”
“再到後來,我們團長到高原上挑選戰馬,我當時是團部幕僚,也跟著去了。”
“選馬的時候,團長碰巧看到了正在遛馬的達武,一眼就看中了他。”
“我們團長,也不在乎達武是維克汗人,當時就把他招為了近衛騎兵。”
“那一年,達武剛滿十八歲,那是春天的事。”
“到了那年的冬天,夫人去世後,團長回到軍營就召集我們,問我們願不願意跟他去攻打惡魔之門,不願意去的可以留在軍營。”
“我們都去了,所有人,團長對我們,就像對待自己的兄弟一樣,我們願意跟他奮戰。”
“我們也願意麵對那些給瑞澤希爾母親帶來深重災難的惡魔。”
“後來,達武活了下來,就和我們一起被流放到了這裏。”
聽奈哲述說著,蕭陽也隻在心中感歎:“這個達武,運氣不怎麽好啊。”
正想著,麥基伸頭問道:
“團長,我可以發表一下我的看法嗎?”
蕭陽點了點頭。
“團長,我絕對沒有對您嶽父大人,大王子殿下,不尊重的意思哈。”
“我就是覺得這個達武,實在是個倒黴蛋。”
“他和毛奇還不一樣,毛奇是早年命運悲苦,這達武純粹就是倒黴。”
“您看,他是世襲貴族,十五歲,第一次見識戰場,就被俘虜了。”
“他父親贖金還沒交過來,就去世了。”
“他哥哥,又不管他了。”
“就在他養了幾年馬,進了大王子殿下的獨立團,準備大顯身手的時候,當年就被流放了。”
聽麥基說著,眾人也都笑了起來。
但奈哲頗為惱怒地說道:
“不是的,達武是個勇士,就是運氣不好。”
看著嬉皮笑臉的麥基,蕭陽也生氣道:
“麥基,我警告你,以後不許再開這樣的玩笑。”
麥基馬上低下頭老實了。
蕭陽示意奈哲繼續說。
“到了這裏後,當年冬天遭遇了狗頭人,我們原來的指揮官,為了讓我們逃出去,基本上都戰死了。”
“後來我們和之前的流民聚到了一起,過了兩三年,我們就成了中堅力量,畢竟我們都是士兵。”
“我們開始訓練他們,製作一些簡單的武器。”
“這麽多年下來,我們過來的八百人,隻剩下了一百三十六人還活著。”
“達武也慢慢成長了,他成了我們的指揮官,但流民們都叫他大頭領。”
“冬天他帶著我們守備穀口,夏天帶我們到林子裏打獵。”
“秋天的時候,我們偶爾還會偷偷過河,探查狗頭人的情況。”
“我們還伏擊過兩次狗頭人,砍了幾百個狗頭。”
接著,奈哲就頗為得意地給眾人講起了,達武帶著他們和狗頭人的作戰情況。
奈哲說得越來越起勁,但蕭陽的眼神卻慢慢凝聚了起來。
就在奈哲剛說完一次戰鬥時,蕭陽低聲問道:
“達武是不是也在附近?”
奈哲的臉色,瞬間就從得意變成了警惕。
盯著蕭陽,奈哲那眼神中,露出了敵意。
兄弟們,你們都說我起名廢,我真的是要狡辯一下,前期的幾個名字確實是隨意了些,但後麵這幾個,條頓、毛奇、塔朗、納遜、奈哲、達武,還有女主的那個鄰居蘇萊,你們就說起得怎麽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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