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切肉的炮兵
“蕭陽中隊長勇武！”軍營南門，四名衛兵捶胸敬禮，齊聲喊道，眼神中充滿了崇拜。
蕭陽笑著拍了拍衛兵的肩膀，帶著士兵進了軍營，士兵們看到蕭陽，都立馬站定向他敬禮。
讓士兵們先回中隊營區收拾，蕭陽去向莫爾森聯隊長報道。
在軍帳外喊了一聲，沒回應。蕭陽打開帳門，莫爾森沒在。聯隊書記官很快從旁邊的書記官軍帳中走了出來。
“蕭陽中隊長回來啦，聯隊長這會在校場呢，我去叫他。”
聯隊書記官的語氣非常親和，看向蕭陽，眼神中也帶有尊敬。
“先不用了，我過一會再來。”蕭陽心情愉快的回道。
中隊士兵們正在打掃軍帳，卸東西，巴倫三人在一邊指揮著。見蕭陽回來，三人快步迎了上來。
“中隊長，你的軍帳很快就收拾好。”羅穆道。
“嗯，掃蕩這段時間，中隊操練有些疏忽，今天讓兄弟們好好休息，明天開始，我們要來一場為期10天的高強度操練。”
三人立即捶胸。
看著馬車上裝著的大量野物，蕭陽叫了幾個士兵，跟自己去聯隊後勤大帳。
“麥基在嗎，我來給你送馬車來了。”離著軍餐大帳還有十多米，蕭陽喊道。
很快，麥基拽著肥胖的身軀，從帳中喜滋滋地跑了出來。
“蕭陽啊，你可真是厲害了，這一個月，我天天就聽士兵們講你剿匪的事了。聽說你把那些雜碎嚇都以為惡魔來了，我的黑炭不錯吧，哈哈。”
麥基哈哈說完，看到了馬車上的野豬，臉上笑容瞬間收回，雙手抱胸往後退了兩步。
“麥基，看你那摳搜樣。”蕭陽瞥眼笑道。
“這不是我老家兄弟送來的，是剿匪那一帶的村民送的，不要你的東西。”
“那就好，那就好。”麥基一臉有驚無險地讓後勤兵往下卸。
看著士兵們往下搬東西，蕭陽對麥基說道：“麥基，你不夠朋友啊。我借兩個後勤兵你也不給，害的我在山裏天天吃夾生飯。”
“誰說的，沒人找我來借啊！”
聽到蕭陽的質問，麥基立馬說了出來，臉上表情相當無辜。
“我去，麥基，你這個臉皮可比野豬還厚，艾德明明來找了你兩次。”
“沒有，他肯定記錯了，要不就是他來了，我不在。”
“我他娘的真是服了。”凝眼看著麥基信誓旦旦的表情，蕭陽心想。
隨後，蕭陽轉頭對正搬東西的後勤兵道：“別搬啦，留下一半，我給團部後勤送去。”說完就讓士兵趕著馬車走。
“艾德真沒來啊，你要後勤兵，我去啊，我還想上陣領賞金呢。”麥基在後麵喊道。
“選誰我也不選你，看你那胖的，還想上陣。”蕭陽頭也沒回得回道。
到了團部後勤中隊，中隊長不在，帶著車隊去紅岩城運軍資去了。
蕭陽便進了後勤軍帳，要了碗熱水喝。
帳內一個壯漢，正光著胖子，快速切著黑牛肉，手臂顯得非常有力。
“兄弟，咱們團部吃得就是好啊。看你這手臂，切肉都練出來了吧。”蕭陽打趣道。
那壯漢抬起了頭，二十七八歲，長胡子，略微有點鬥雞眼。
“蕭陽中隊長，你在咱們團裏是威風了，就別數落我們了，我們這胳膊哪裏是切肉切的，是推大炮推出來的。”壯漢說道。
這話一出，蕭陽一口熱水差點噎著自己，噴了出來。
看了那個壯漢好幾秒，蕭陽問道：“你們是炮兵，那個被打發來後勤來幫忙的炮兵小隊。”
“是啊，自從跟著團長到了這地方，我們都一年沒摸過炮了，天天不是去搬軍資就是做飯。”
說完，生氣地把刀砍到了砧板上。
“為什麽，為什麽不用你們？”蕭陽來了精神，問道。
“原來在西線，碉堡要塞多，還經常讓我們去轟一下城牆。這裏？還不知道維克汗雜碎的軍營長什麽樣呢。”
“列陣而戰也應該帶上大炮，我認為炮兵是決定戰爭勝負的關鍵，大炮就是戰爭之神！”蕭陽堅定地說了出來。
但軍帳內的炮兵，看著蕭陽，表情都愣著住了，蕭陽的話連這些炮兵自己都不敢相信。
“你是小隊長，叫什麽名字？”蕭陽問那壯漢。
“是，我是炮兵小隊長。我叫克虜·伯格，中隊長。”
“好，好名字，是個炮兵的名字。”蕭陽豎起大拇指稱讚道。
“哪裏人？”
“王國西北行省的，在安達盧尼大高原上。”
“那裏不是盛產戰馬嗎，你怎麽沒當騎兵，成了炮兵？”
“他們，他們說我臂展不夠長。”
蕭陽看著克虜，心想著：“這身高，這胳膊，臂展不長？就那些破騎兵槍也夠長的了，還要什麽臂展。”
隨後，蕭陽讓自己的士兵回去，和克虜等人聊了起來。
“倉庫裏那五門炮我看了，是青銅鑄的。”
“是，是青銅，青銅最能抗得住黑火藥。整個炮身從炮口到炮尾逐漸變厚。”
克虜熱心地給蕭陽解釋道，畢竟很少有指揮官對大炮感興趣。
“蕭陽中隊長，大炮可是咱們王國乃至整個大陸最貴重的武器，可比那些長槍弓箭值錢多啦。”一個炮兵自豪道。
“一門炮有多重？”
“炮身、底座、輪子都算上的話得在2500斤以上，不過一匹軍用挽馬就拉得動。”
“不，一匹挽馬不行，最少得用兩匹挽馬拉，就是四匹挽馬也不為過，這樣才能快速移動。”
“中隊長，轟城牆讓大炮移動幹什麽，又沒有人追怎們？”克虜有些不理解地說道。
“這個我也說不太清楚，但我聽說過一種戰術，飛炮戰術，大炮在戰場上像騎兵一樣快速移動尋找突破口。”
蕭陽這話徹底讓克虜等人呆住了，他們不敢想象。
“我看倉庫裏那些炮彈，都是實心彈。”看著炮兵發呆，蕭陽換了個角度。
“是，生鐵鑄成的，也有一些鉛。”克虜回過神來回道。
“轟在城牆上，可厲害了。”一個炮兵貼過來說。
“有開花彈嗎，會爆炸那種？”
“也有，不過一般都不用。”克虜愣了一下。
“中隊長，開花彈不行啊，打開花彈咱們炮兵自己遭受的危險可不比大炮對著的敵人小。”
“對，還有投石車呢，用不著開花彈。”
蕭陽“哦”了一聲，又問：“克虜，這些大炮能打多遠。”
“這要看裝多少底藥了，黑火藥裝多了容易炸膛。”
“最遠的話，我聽說，以前安東尼公爵的第6軍團裏有一門炮曾經打出過4公裏，不過我覺得打這麽遠，炮彈肯定也沒勁了。”
“正常情況下，一公裏以內是個比較有效的射程。反正我們轟城牆時就離著幾百米，弓箭手射不到我們就行啦。”
“有時候，要是地麵夠硬，運氣好，炮彈落在地上還會擦著彈起來，那就跑得遠啦，哈哈。”
克虜得意地說了起來，不過蕭陽覺得這射程有點差勁。
“我覺得，這些炮的射程還可以再增加一些。並且，我認為開花彈比實心彈更重要。”
一聽蕭陽這麽說，炮兵們連連搖頭，克虜反駁道：
“那不可能，開花彈特別不穩，在炮彈上插一根火線，裝進炮膛。開火後，底部黑火藥爆炸，炮膛裏的熱火氣可能直接就把炮彈上的火線給燒沒了，然後炮彈就很可能在炮管裏直接爆炸。”
“我就見過，打開花彈，炮炸膛了，三個炮兵被炸死。”
看克虜和炮兵們的表情，好像非常畏懼開花彈。
接著，蕭陽又和克虜等人聊大炮怎麽校準，射擊誤差等等。
越說心越癢，便拉著克虜到了團部的軍資大倉庫，炮兵小隊的士兵飯也不做了，全都跟了出來。
看到那5門大炮，克虜兩步過去蹲了下來，顫抖著手摸那青銅炮身，就像是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大長腿姑娘一樣。
看著那有點生鏽的底座，克虜的聲音有點發顫：“看看那幫混蛋怎麽對待咱們的炮，都生鏽了。”
摸了摸炮管：“一點油也沒有了。”
看了看旁邊的黑火藥包：“藥包都凍幹巴了。”
克虜快哭出來了，炮兵們也都唉聲歎氣。
“克虜，不要難過。我相信，這些大炮一定會再現雄風的。”蕭陽安慰道。
“並且，不僅是在攻城戰中，在野外列陣而戰、伏擊戰、防守戰、登陸戰中都是真正的神器。”
蕭陽非常確信這一點，如果不會使用大炮，那就是個瘸子指揮官。
“等下次再打維克汗雜碎的時候，我去向莫爾森聯隊長和布蘭登團長申請，我帶著你們上陣。”蕭陽豪氣說道。
“好啊，中隊長，帶我們去。”克虜等人馬上抬頭，回應蕭陽。
剛想再說話，聯隊書記官匆匆走了過來。
“哎呀，蕭陽你怎麽在這裏呢，聯隊長回來好一會了。在等你呢，你也一直沒來，讓我來找你。”
“兄弟們，記住我的話，我一定會讓你們上戰場。”看著克虜等人眼中的火熱，蕭陽堅定說道。
隨後，和聯隊書記官匆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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