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我走出安全通道,順手將零食和飲料放在樓梯轉角,看向阮澤明和保安聯手製服的跟蹤我的人。


  阮澤明拉下他的口罩,問我:“你見過他嗎?”


  “沒有。”


  這話其實應該我問他才對。


  我低頭看向被按著跪在地上的男人,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保安看到他的臉,立刻驚呼起來,“這不是上次租了那個八樓毛坯房的人嗎?”


  “他租的?”我懷疑的問道。


  “對啊,我們小區裏就隻有13棟的那套房子沒有裝修,是毛坯房,所以我還特意問了呢,就是他租的,沒錯。”


  “走,去13棟。”阮澤明果斷的說道。


  到了13棟8樓,讓對方開了門,果然在裏麵看到了生活用品廢物和望遠鏡攝影機。


  我調出攝影機的畫麵,裏麵正是我和阮澤明在家裏的場景,把我們的一舉一動記錄的清清楚楚。


  我掂量了一下攝影機,問那男人,“你拍這個幹什麽?你要是單純的想偷窺我們,隻需要用望眼鏡看就行了,你還全都記錄下來,你想給誰看?”


  “拍了什麽?”阮澤明湊過來。


  “沒有什麽特別重要的,你要copy嗎?”我說著,就把攝影機的膠卷扣了出來。


  我們正說著錄像的事兒,那男人掙脫保安,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房門,保安要追,被阮澤明攔下了,“讓他走吧。”


  “不送警察局?”


  就算沒有揪出幕後之人,也足夠讓這個男人以偷窺跟蹤的罪名吃半個月牢飯了。


  “不用。”他目光沉沉,看向這房子裏,“上次我們來的時候,那對夫妻隻是掩人耳目的。”


  “可是……”


  他們怎麽能那麽巧合的知道我和阮澤明那個時候會過來?


  除非——


  他們收買了那對夫妻,甚至,這棟樓、或者我們那棟樓的住戶,在看到我們下樓出門後,立刻匯報,采取措施。


  我渾身冰冷,也顧不得和阮澤明的矛盾了,伸手握住他的手,“我、我害怕。”


  隻要想到以後都要這樣提心吊膽的過日子,我就覺得恐懼。


  他拍拍我的手,“沒事的,我想,我已經知道是誰了。”


  “誰?”我立刻追問。


  “向阮。”


  “那是誰?”


  我沒聽說過這個名字,更不認識他,可是,‘阮’這個字,立刻讓我警醒過來。


  “是被阮家驅逐、抹殺的人,我同父異母的哥哥。”他說完,深吸一口氣,“回家吧。”


  我抱著攝像機和膠卷,跟在他身後,回到家裏。


  他去洗漱了,我則將收繳的那些視頻錄像全部copy了出來,揚聲問衛生間的阮澤明,“你有一個哥哥,怎麽從來沒有跟我提起過?”


  他走出衛生間,上了床,伸手摟住我,“他是被阮家抹殺的人,是本不該存在這個世界上的人,自然沒有提起的必要,我倒是沒想到,三十多年了,他竟然還會回來。”


  “可是我們和他又沒有仇,他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們?”我茫然。


  阮澤明無奈,“我說了,你不懂,你放心,我明天會加派人手,保護你的安全,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嗯。”我應了一聲,臉頰貼在他腰間,問道:“早上尚亦珊給我的早飯,是你送去給我的嗎?”

  “是,你吃了?”


  “沒有。”我故意跟他作對,“我扔垃圾桶了。”


  他嘖了一聲,“居然把我特意送過去的早飯給扔垃圾桶了,你說,我要怎麽懲罰你?”


  “我要罰你才對,讓尚亦珊給我送早飯,你覺得我會吃嗎?”


  他微微一笑,目光撞在我的視線裏,看的我下意識心頭一顫,胸腔裏小鹿亂撞。


  “你想怎麽罰我?”


  我惡作劇似的,伸手探向下方。


  他被我撩撥的喘息連連,伸手要來脫我的衣服,我一翻身,滾到床的另一側,靈活的下了床。


  然後得意的看著他,“我回次臥睡覺了,你自己解決吧。”


  “桑柔!”


  我關上門,將阮澤明惱羞成怒的聲音也一並關在身後。


  我回到臥室,拿出電腦,輸入向阮的名字,頁麵一片空白,竟然連一條消息都沒有。


  我又隨手輸入了一個名字,雖然沒有同名的名人,但下麵出現了許多取名的網站和與這兩個字相關的信息來。


  唯有向阮。


  瀏覽器裏,連和這兩個字相關的內容都沒有出現,就好像是被人刻意屏蔽了一樣。


  我收起電腦,鑽進被窩裏,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洗漱,阮澤明頂著一雙黑眼圈,從主臥出來,目光深沉的看著我,“桑柔,你但願別有栽在我手上的那一天。”


  我甜甜一笑,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我這不是已經栽到你身上了?這輩子都賠給你了。”


  他掐住我的腰,一把將我按在客廳沙發上,不顧我的掙紮,嫌棄我的裙子。


  纏綿結束,他吃飽喝足,而我則腿軟腳軟的,連站都站不穩了,我恨恨的罵道:“就知道你丫的一肚子壞水,你種了這麽多草莓,我一會兒怎麽去上班?”


  我對著鏡子,摸了摸自己的脖頸。


  “這不好嗎?還是說,你想讓我拿私章過來,在你身上蓋幾個我的名字?”他走到我身邊,洗了洗手,抬頭看了我一眼,聲音裏帶著幾分笑意,“你就不該蓋我的章。”


  “什麽?”


  “換個紫色的印泥,蓋個已驗視才對。”


  紫色?已驗視?


  那不是豬肉檢測的時候用的嗎,我氣的要死,追著他打他。


  吃完飯,他照例送我去療養院上班,我從他的車子上下來,正好碰上尚亦珊停好車子。


  她挑眉,看了一眼我身後阮澤明的車,問道:“你們又和好了?”


  “要你管!”


  我拽了拽脖子上的紗巾,進到辦公室上班。


  剛在書桌前坐下,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我接了電話,傳來尚亦珊的聲音,“來一下衛生間。”


  “怎麽了?”


  她可疑的沉默了一會兒,說:“幫我帶個姨媽巾。”


  “行。”


  服了。


  連姨媽巾忘帶這種事都能喊我,還有什麽是她這個助理做不出來的!


  我不知道她愛用什麽款式和牌子,就隨手拿了兩個不同規格的,走進衛生間。


  因為病房裏都有獨立衛生間,所以,患者和護士很少會擠在一個衛生間裏排隊。


  衛生間裏靜悄悄的,除了我,和不知道在哪個隔間的尚亦珊,好像裏麵什麽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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