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我臉色也不太好看,僵硬的說:“我不是醫生嗎?”
“你?”
阮媽媽輕蔑的看了我一眼,說道:“你就是一個護士,在醫院幹伺候人的活兒,在家裏怎麽就不能照顧我們澤明了?”
“媽!”
我受了這麽大的侮辱,要是還上去讓她罵我,那我就太軟弱了些,我當即就轉身,出了病房。
過了一會兒,阮澤明追上來,向我道歉,“抱歉,桑柔,我不知道我媽怎麽會對你成見這麽深,她的話你別在意,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做那些事的。”
“這不是做不做事的問題,平常在家裏,我也說過,我可以做家務,可以照顧你,但是你媽未免太看不起人了,什麽叫我幹的就是伺候人的活?在她眼裏,護士就不是醫生了嗎?”
“我知道我知道了,你別生氣,在這裏等我一會兒,我照顧我媽吃完飯,就跟你一起回去,好嗎?”
“嗯。”
我應了一聲,目送他回到病房,轉身就出了聖瑪麗,回了家。
鬼才等他。
回到家裏,我吃了藥,躺在床上,大概是因為這藥沒有鎮定成分,所以我一直心煩意亂的,怎麽都睡不著。
索性,就把自己昨天藏的那半瓶紅酒給找了出來。
正喝到一半,阮澤明回來了,他看見我麵前的紅酒,臉色不渝的走過來,奪走我的酒杯,“我不是讓你等我一起回來?你一個人,那麽晚,遇到什麽危險怎麽辦?還有這酒,我不是說過,不要再喝酒嗎?”
我本來還有些心虛,但被他這樣一質問,反而生出幾分脾氣來,“我就是喝一點用來助眠的,怎麽就不能喝酒了?我這麽大一個人,能遇到什麽危險?除非又有某些人的情敵出來亂蹦噠。”
“桑柔!你說話就說話,意有所指幹什麽?”
“我沒幹什麽啊,我就是實話實說而已。”我無辜的看著他。
他被我氣得要死,但最後也沒發脾氣,隻是把我的紅酒給沒收了,好在,我在他回來之前,已經喝了兩杯,現在整個人暈暈乎乎的,躺到床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夢裏,我夢到阮媽媽追著我,說我是不下蛋的母雞,讓我跟阮澤明離婚,阮澤明也拿出了我們的結婚證,撕成了兩半。
我一下子驚醒過來。
身側,阮澤明正熟睡著,看了眼時間,現在才淩晨三點,還有幾個小時才天亮。
可我再躺下,一點睡意都沒有。
才開始的半小時,我還能平心靜氣的躺著培養睡意,半小時後,我實在睡不著,煩躁的要死,起床去了客廳。
我怕把阮澤明吵醒,連燈都沒敢開,摸黑找了瓶紅酒,廢了半天的功夫,都沒能打開紅酒塞。
正開到一半,燈被打開了,阮澤明看著我這怪異的姿勢,冷著臉問道:“你在幹什麽?”
我連忙將紅酒瓶藏到身後。
但他已經看見我,三兩步走到我身邊,從我手裏奪走紅酒,氣急敗壞的說:“我還以為你半夜三更的背著我幹什麽,你這大半夜的不睡覺,就是為了喝酒?”
“你因果關係錯了。”我小聲的為自己辯解,“我是因為睡不著,所以才想來喝點酒助眠的。”
“喝了酒你就能睡著了?”
“嗯。”我點頭。
“不許喝!”
他將紅酒放到紅酒櫃裏,拉著我,回到臥室,“我就看著你睡,不信你睡不著。”
“那我要是真的一夜都睡不著呢?”我問道。
“那明天就不去上班了。”
我急了,“這怎麽能行?”
“那你就睡!”
他一點都沒有以前溫柔,也不如以前通情達理了,我跟他對峙半天,發現他是真的下定了決心,隻好悻悻的鑽進被窩,繼續躺著發呆。
身邊有個人盯著,開始的時候,我還有些不自在,但到了後來,困意一點點襲來,我居然真的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的醒過來,阮澤明正在穿衣服,回頭看了我一眼,問道:“昨晚睡得怎麽樣?”
我想到昨天的事就生氣,沒好氣的說,“不怎麽樣。”
阮澤明挑了挑眉,“是嗎?我看某人睡得挺好的,還做美夢了的。”
我頓時悚然,問道:“我夢到什麽了?我說夢話了?”
他煞有其事的點頭。
“那我說什麽了?”
他向我招了招手,我想知道自己說了什麽,隻好光著腳走到床角,走過去,等他告訴我答案。
沒想到,他居然飛快的在我臉頰上落下一吻,然後得意的說:“你說,你愛我。”
“騙人!”
我怎麽可能說這麽羞恥的夢話!
他笑了兩聲,催促我:“好了,快起床洗漱,我去做早飯,吃完了還要上班呢。”
“嗯。”
我走到衛生間,洗了個臉,抬頭看了一眼鏡子裏的自己。
我許久沒有化妝,也沒有好好照個鏡子,今天這一看,才發現,自己臉色果然白的嚇人,而且黑眼圈也特別濃重,鎖骨蹦的老高,一眼看上去,就跟吸毒早期的人一樣。
我被自己這個比喻嚇到了,吃早飯的時候,還特意多吃了一個雞蛋。
吃完飯,到療養院上班,顧驍問我,有沒有跟阮澤明提去晉城出差的事兒,我一拍腦門,無奈說道:“忘記了。”
“那好吧,你回頭再跟他說,這次別忘了,我想這個月18號開業,那邊的客戶都聯係好了,也找好地址了。”
“這麽著急?”
距離18號,也就隻剩下十幾天的功夫了。
“嗯,我希望快點把療養院的名氣做起來,這樣以後有什麽,也不至於到了舉步維艱的地步。”
他拍拍我的肩膀,“少年任重道遠,加油啊。”
“我會的。”我認真的說道。
說完,我便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給阮澤明發了條短信,告訴他,我們療養院要開分院。
他很快回複了我,說恭喜我。
我猶豫了一下,打了一行字,說,要是分院真的開起來了,需要這邊去一個人當院長。
他不淡定了,短信都沒回我,直接一個電話打過來,我已經能預料到那邊的礦粉暴雨了,閉著眼,接了電話。
“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你要去分院那邊當院長吧?”他的語氣裏帶著濃濃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