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沒事的。”阮澤明安慰我,“我會找到他們,把照片要回來的,你放心。”
“我怎麽可能放心?”我絕望的抓住他的胳膊,問他,“要是那些照片被公開了,被別人看到,你還會喜歡我嗎?”
我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絲毫沒有注意到,旁邊的顧驍因為我的話,收回了伸出來扶我的手。
“我當然喜歡你,你別想那麽多,走吧,我們先回去。”
“嗯。”
我抽噎著,跟阮澤明回到酒店。
他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就打了個電話,然後說要出去一趟,我不敢一個人呆在房間裏,要跟他一起去。
他沒辦法,隻好帶著我去了鑒定中心。
把他的手機拿去做指紋鑒定後,上麵除了我和他的指紋,還有一些無法分辨的指紋外,最清楚的,就是尤清芸的指紋。
拿著比對結果,阮澤明陷入沉默。
我咬了咬唇,問道:“怎麽辦?我的照片就這樣被她拿到了嗎?我要去找她!”
“別去。”他伸手拉住我。
我不能理解,質問他,“你攔我幹什麽?都這個時候了,你該不會是還想維護她吧?”
被拍了裸照的人是我,是他的妻子,是我!
我不知道他為什麽還能這樣淡定。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阮澤明,我對你真是太失望了,我被拍了裸照,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你,是別人看到了那些照片,會怎麽想你,可是你呢?你但凡有一點維護我的念頭,就該跟我一起去找尤清芸算賬!”
“桑柔!”
他喊了聲我的名字,皺眉說道:“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不可理喻了?就算我的手機上有尤清芸的指紋,也隻能說明她有嫌疑,不能真的證明短信就是她發的,更不能證明那些人是她找來的,你這樣衝過去興師問罪有什麽用?多一個人知道你被拍了裸照?”
我氣的要死,甩開他的手,快步出了鑒定中心。
正好門外來了輛出租車,我招手示意出租車停下,直接上了車,吩咐司機,“開車,快走。”
“哎?那是你——”
“我讓你走!”我直接吼了一句。
司機立刻啟動車子,開走了。
直到走出去許久,司機才小心翼翼的從後視鏡裏看了我一眼,問道:“去哪兒?”
“去申城。”
我現在哪兒都不想去,隻想回家。
司機以為自己聽錯了,再次確認道:“你剛才說,去申城?”
“對,三千塊,去不去?”
“去,去!”司機立刻點頭答應,“不過,你得先付定金才行。”
我走的匆忙,也沒料到自己在阮澤明身邊還有需要自己花錢的地方,隻帶了個手機,無奈問道:“手機轉賬行嗎?我沒帶現金。”
“可以。”
轉了賬,給了兩千塊後,司機就朝著申城開去。
到了申城,已經是淩晨兩點了,我在小區門口下了車,回到家裏,洗了個澡,吃了鎮定的藥物,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天黑。
我起來一看手機,幾十個未接來電,全是阮澤明和顧驍的,我手指從他的名字上劃過,狠心把電話關機。
我現在……
真的無法麵對他。
更無法麵對那些裸照流露出來的後果。
我看了一下手裏的藥,我知道,精神類藥物是嚴禁與酒精同時服用的,我眼眸閃了閃,最終,還是吃了藥,去客廳拿了瓶紅酒。
花了半天的功夫開了紅酒,我直接對著瓶子喝了大半瓶,暈暈乎乎的,也不是是藥效還是酒勁兒上來了。
我直接倒在沙發上,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這一睡,又睡了一天多。
我醒來後,已經過去三天了。
電話一直沒開機,剛開機,就打進來一個電話,我剛醒來,恍恍惚惚的,下意識的,就接了電話。
接完,我就後悔了。
可是阮澤明沒給我後悔的機會,直接厲聲問道:“桑柔,你在哪兒?”
“我、我在家。”我呐呐的說道。
“行,桑柔,我回去再跟你算賬,在我回去之前,手機不許關機,聽到沒有?”
他語氣冰冷而生硬,我從沒聽過他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心裏有些害怕,抿了抿唇,說道:“好。”
我在家裏惴惴不安的等著,幾個小時後,就傳來開門的聲音。
我打開貓眼一看,果然是阮澤明。
他用鑰匙開門,開不開,又砰砰的敲門,喊我名字,“桑柔,給我開門,聽到沒有?”
我瑟縮了一下,猶豫半天,最終還是開了門。
一開門,他看見我,首先確認了我沒事,然後指著我罵道:“桑柔,你知不知道,我和顧驍在上海找你都找瘋了!你是個成年人了,做事能不能不要這麽任性?你這麽一走了之,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他說到激動的地方,揚起手來。
我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他的巴掌最終也沒有落下來,我睜開眼睛,看著他疲憊的麵容,伸手摟住他的腰,緊緊地抱住了他。
他歎了口氣,摸摸我的腦袋,“你放心,我已經找過尤清芸了,照片已經都刪了,沒人看到。”
“真的嗎?”我覺得他是在安慰我。
“真的,放心。”他歎了口氣,“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我想了一下,好像也是……
他是買了最近的機票趕回來的,一路風塵仆仆的,尤其是這幾天為了找我,幾乎都沒吃飯,也沒睡覺。
他去衛生間洗澡,我則去了廚房,給他做飯。
過了一會兒,衛生間的淋浴聲停了,他走到客廳,喊了聲我的名字,“桑柔。”
“啊?來了,怎麽了?”我連忙過去。
就看見——
他正臉色陰沉的拿著剩下的那半瓶紅酒,問道:“你就老實交代吧,到底還瞞著我做了什麽事?”
我手裏的鏟子都沒放下,走到他身邊,乖乖低頭認錯,“我……我吃了很多鎮定的藥物。”
“還有呢?”
我一咬牙,一閉眼,等死,“是在酒後吃的。”
“桑柔!”
“在!”
“你!你讓我怎麽說你好?你現在跟我去醫院。”他說著,拉著我,不顧我手裏的鏟子,還有身上的圍裙,就要帶我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