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做完SPA,我和小南聊了聊她接下來的打算,聽她說,現在有個追她的,但是她並不考慮再談戀愛的事,可能要把美容院的事業做大。
我特別羨慕她這樣的性格,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不像我,幹什麽都瞻前顧後,猶猶豫豫,到最後,什麽也做不好。
不過……
我什麽事都不堅決,唯有一件事,特別堅定,那就是這次和阮澤明的冷戰。
我提前跟顧驍請了假,未來幾天不去上班,先找別的護工頂上,然後就去酒店,租了個身份證開了間房,屯好吃的喝的,把手機電腦都關機。
就這樣,過了好幾天,直到情人節那天,我才開了手機,一開機,立刻有電話打進來。
我看了一眼跳動著的‘阮澤明’三個字,將手機靜音,扔到一旁。
我哼著歌,去洗了個澡,打算出門再買點東西回來,剛換好衣服,房門就被敲響了。
我隔著門問道:“誰啊?”
“您好,客房服務,您方便開下門嗎?”
從貓眼看了一眼,確實是酒店的布草,我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裹著的浴巾,還是把門打開了。
沒想到,剛開門,我就被人推著,一把按到了側麵牆上。
皮膚貼著冰冷的牆壁,我冷的打了個寒顫,而更讓我覺得可怕的,是阮澤明此刻的眼神。
他語氣冷森森的,質問,“桑柔,你這幾天去哪兒了?”
“我、我哪兒也沒去。”我呐呐的回答,說完,小心地握住他的手,“你先放開我。”
他鬆開我。
客房阿姨見我們兩個是認識的,‘識趣兒’的離開了樓層,我連個求助的人都沒有。
他脫掉外衣,露出裏麵皺皺巴巴的白襯衫來,“桑柔,你最好好好給我解釋一下你什麽意思,不然,這事兒咱休想就這麽過了。”
我瞧著他眼睛裏的紅血絲,還有那濃重的黑眼圈,有些心疼,後悔自己不該這麽任性了。
可是,看著他這個樣子,我又覺得自己沒做錯,我梗了梗脖子,硬氣的說道:“我就是想找個地方安靜幾天,怎麽了?犯法嗎?”
“是不犯法。”他走近我,抬頭掐住我的下巴,迫使我不得不看著他。
“但是這幾天,我為了找你,幾乎找遍了整個申城,就差沒把這個城市翻個底朝天了,桑柔,你別告訴我,搞出這麽大的陣仗,就是為了和我賭氣離家出走?”
“離家出走?那也得我有個家才行。”我揮開他的手,不耐的哼了一聲,“你給我家了嗎?”
他愣了一下,大概沒想到我會說這話,半晌後,才說道:“你想和我結婚?”
結婚?
這兩個字一說出來,我們兩個都是一愣,其實我們心裏都清楚,他已經老大不小了,又離過兩次婚,還沒有孩子,現在是該考慮再次結婚生孩子的事兒了。
我們誰都沒想到,結婚這兩個字,會是在這樣的場景下說出來的。
我抿了抿唇,說道:“你也不是不可以這樣理解。”
“桑柔!”
他幾乎是氣笑的,“你想和我結婚可以直說,用不著玩這種小孩子的把戲,浪費人力物力。”
“什麽叫小孩子的把戲?”
合著我這麽多天,在他眼裏,就是在玩鬧?
他到底還是不知道,我有多介意尤清芸這件事。
我點了點頭,視線有些模糊,聲音顫抖的說,“你都這樣說了,我要是還和你在一起,和你結婚,那不就成了我死皮賴臉的霸著你了?既然這樣,那我們還是分開的好。”
“分開?”
“對!”
我以為話說到這個地步,他會很輕易就答應,沒想到,他竟然斷然回絕,“桑柔,你把我當什麽了?”
“什麽?”我茫然的問道。
他攥住我的手腕,將我連拖帶拽的拉回到房間,狠狠地丟在床上,縱然身下是柔軟的床,我仍然被他摔的眼冒金星的,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他俯下身,鷹隼一般的眸子鎖定我,“我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扔在一邊的玩具嗎?”
“我、我沒有這樣說……”
明明是他先放狠話的,怎麽最後我成了被質問的人了?我心裏實在委屈。
“你不就是這個意思麽?”
“我……”
我解釋不好,腦子裏一團亂麻,又頭疼又委屈,被他這樣質問著,索性放開了嗓子哭嚎。
他站在一旁,袖手看我哭了一會兒,沒理我,見我沒停下,才不耐煩的說了句,“夠了啊。”
我抽噎著,止住哭聲。
“行了,回家吧,給你爸也打個電話,他這幾天擔心你擔心壞了,幾次說要來申城,被我攔住了。”
他一邊說話,一邊掃了一眼整個房間,看見地上的零食袋子,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看來你的日子過得還挺滋潤的,倒是你們瞎操心了?”
我一把拽開他的手,悻悻的收拾東西去。
收拾完東西,下了樓,他在我旁邊拎著東西,我則騰出手來辦理退房手續。
前台小姐禮貌的說道:“您好,張女士,您的消費一共是237元,已經從您的押金裏麵扣除了,這是找零。”
我感覺到身邊的阮澤明眼神又冷了幾分。
出了酒店,他毫不憐惜的把我的東西扔到車子後座,又把我按到副駕駛,我還沒來得及說話,視線裏就多出來一抹紅色的東西。
我愣了一下,接過他手裏的玫瑰花,呐呐的問道:“這是哪裏來的?”
“剛才樓下等你的時候,一個小姑娘賣的,大冷天的,我就全買下來了。”他說著,低頭看了我一眼,語氣中有幾分無奈,“今天不是情人節嗎?你們小姑娘最喜歡的節日。”
被他這樣一打岔,我都要忘了今天是節日了,我將玫瑰花抱在懷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沁人心脾,連帶著這些天的壞運氣,好像被這些花香一起淨化了一樣。
回到家裏,我先給我爸打了電話,報了平安,解釋了一下這幾天的事,然後挨個回電話,輪到最後,就隻剩下了顧驍。
我事先給顧驍打過電話,所以他知道我這周不去上班的事,因此,手機上沒有他的未接來電,隻有一條短信,問我最近怎麽樣。
我打開輸入法,正準備回複,麵前便伸出來一隻手,輕巧的抽走我手裏的手機。
“顧驍?”他語氣上挑,帶著幾分異常的奇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