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療養院工作輕鬆,周末也有休息,而聖瑪麗就不一樣了,除了嚴格遵循早8晚10的上下班製度外,就連周末,都要無償加班。
我走進醫院,看著這裏熟悉的一切,有些感慨。
我在這裏工作了半年,見證了太多的事,從王夢嫻的死,到邵雅鋃鐺入獄,再到如今,我成了阮澤明正牌女友。
所有人都覺得我如願以償了。
我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伸手攔住一個護士,問道:“你好,我想找一下你們護士長尤清芸。”
“護士長在住院部那邊查房呢,我帶你過去吧。”
她說完,抬起頭,看見我的臉,頓時驚訝的張大嘴巴,“你你你你不是那個誰……”
“桑柔。”我好心的替她補充了一遍我的名字,“走吧,帶我去找尤清芸。”
“哦哦,好。”
一路上,她幾次看著我欲言又止,我挑了挑眉,說道:“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吧,我又不在這上班了,吞吞吐吐的幹什麽?”
“你是因為那件事來找芸姐的吧?其實沒什麽的,院長肯定不是那樣的人。”
她這一解釋,我更覺得這裏麵有內幕,“那件事是什麽事?”
我還真不知道有哪件事是阮澤明瞞著我的。
“就是……”她閉了閉眼,狠下心來,說道:“就是院長親自去人事部破格錄取芸姐的事兒。”
“哦,親自破格錄取的啊。”我停下腳步,看著牆壁上掛著的尤清芸的個人介紹。
怪不得才來實習第一年,就能當上護士長呢,原來這裏麵有阮澤明的手筆。
不過,他為什麽要瞞著我?
“是啊,不過你也別太在意,芸姐筆試的時候成績就很好的。”她說著,推開麵前的病房門,“就是這裏了,我不進去了,您忙。”
“好,謝謝。”
目送小護士離開,我站在病房門口,掃了一眼病房內的場景。
是很簡單的兩床病房,分別住著兩個老阿姨,而一個年輕窈窕的護士,正在給她們換藥。
換完藥,她抬頭抹了把汗水,看向門口,怔了一下,隨即問道:“你好,你是?”
“你不認識我?”我挑眉問道。
她抿了抿唇,動作麻利的將藥收起來,跟那兩個患者說了句話,就推著小推車出來了。
“我們去辦公室說吧。”
她把藥放到處置室,這才跟我一起走向辦公室。
護士長辦公室仍舊在原來的位置,沒有任何改變,倒是裏麵,桌椅和沙發擺設都改了。
她指了指沙發,“坐。”
我剛坐下,她就一杯水遞了過來,然後在我對麵坐下,“我確實認得你,聖瑪麗的前任護士長,桑柔。”
“既然認識我,剛才為什麽裝不認識?”我追根究底,非要她回答。
她大概也沒想到我這樣不饒人,尷尬的說道:“我隻是……一時沒反應過來而已。”
“是麽?”我冷冷的看著她。
她被我看的有幾分不自在,動了動身子,問道:“您應該已經不在聖瑪麗工作了吧?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是,我不是聖瑪麗的員工了,所以找你來,不為公事,隻為私事。”
我拿出手機,打開相冊,把照片放在她麵前,“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這張照片是怎麽來的?”
那張照片是上周匿名發送到我手機上的,照片詳細的拍下了聖瑪麗的標識,還特意標注了時間。
上周二的晚上七點。
那天,阮澤明跟我說,醫院裏同事聚會,他不回來吃飯,他大概也沒想到,他剛編完謊話,下一秒,我手機上就收到了他在醫院食堂跟尤清芸坐在一起親昵的吃飯的照片。
“這……”尤清芸皺眉,半晌後,才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院長沒什麽的。”
“照片都在這裏,你還想抵賴嗎?”
“對不起。”她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我那天晚上確實是在食堂和院長一起吃飯的,但是那隻是因為沒有別的位置了,你可以看,照片上確實沒有空著的位置了。”
“那他為什麽要瞞著我,說那天有醫院同事聚會?”
他不瞞我,倒也沒什麽,他瞞著我,反而說明了他做賊心虛。
“我……我不知道。”尤清芸眼神閃了閃,說道:“桑柔姐,我知道你的故事,阮院長以前有過兩任妻子,一個自殺了,一個入獄了,我自問比不過他們的手段,不敢跟你鬥,你要是介意,我現在就可以辭職。”
“別——”我攔住她,笑了一下,“你要是真辭職了,聖瑪麗就該說我嫉妒成性,連你都容不下了。”
“那你要我怎麽做?”
“這件事我會去找阮澤明談的,你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吧。”說完,我毫不留戀的起身,走出這間辦公室。
這裏,曾是我工作的地方,如今,屬於另外一個女人,那那個男人,他會不會也……
我壓下心底思緒,快步走向院長辦公室。
幹部樓。
四樓。
我站在門口,躊躇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敲響了房門,不一會兒,門就從內打開了。
看見我,阮澤明愣了一下,問道:“桑柔?你怎麽來了。”
“我來看看你。”
我說著,把手裏的曲奇和紅茶遞了過去,“我親自做的,嚐嚐嗎?”
他接過盒子,吃了一塊,問道:“你用家裏的烤箱做的嗎?”
“嗯。”
他家裏什麽都有,不比我一個人湊合,我閑著沒事,叫了家政阿姨把家裏都打掃了一遍,該扔的扔,該留的留,意外的發現那烤箱竟然還能用。
“好吃嗎?”我問道。
他點點頭,笑著說道:“可以,以後我的點心就交給你了。”
“我可不白做。”我伸手,拈起最後一塊餅幹,在手中捏成兩半,“你得付出點什麽才行。”
“哦?想要什麽?”他來了興致,挑眉問我。
我把手機遞過去。
手機上,正是我給尤清芸看過的那張匿名發來的照片,果然,看見這張照片,他臉色一變,問道:“你哪裏來的?”
“你追根究底問哪裏來的,是打算保護你新任命的小白花護士長嗎?她得罪的人太多了,整個聖瑪麗都想把她趕出去,我覺得,你與其保護她,還不如換一個新的護士長來的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