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他安撫的拍了拍我的手,問道:“你有證據嗎?”
我搖頭,“剛才我問過小敏了,她不成承認邵雅叫她出去過,她肯定不會幫我的。”
“我去試一試。”
他站起來,就要走。
我一把拉住他的衣角,哀求的看著他,“不要,別走,我不想一個人……我害怕。”
他重新轉過身來,拉著我站起來,把我安放在病床上,“你先坐在這裏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好嗎?”
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
他們並沒有限製我的人身自由,而且,也沒有通知患者家屬,所以我還可以行動。
我見於海許久沒有回來,就悄悄出了病房,去了搶救室門口。
經過八小時的手術,患者終於在傍晚時分,被有驚無險的推了出來,阮澤明在一旁臉色難看的拉過我,“你還站在這裏幹什麽?”
“我、我就是想看看病人……”
再次被他責怪,我有些手足無措。
最後,還是趕過來的於海替我解了圍,“你罵她幹什麽?又不是她的錯,我剛才已經查過了,是藥房那邊貼錯了3號床的標簽。”
他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說話。
我立刻接道:“對,我當時確定,自己拿的是3號床的藥。”
其實我當時沒有看,因為我相信邵雅的醫德,她能年紀輕輕就當上主任,肯定不會草菅人命。
但我實在太低估女人的嫉妒心了。
女人為了感情,真是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阮澤明沉默了一會兒,從口袋裏抽出煙來,問於海:“介意嗎?”
“沒事。”
他靠著牆,抽了一口煙,才說道:“好了,這件事我知道了,桑柔,你先回去,這幾天暫時不要再來工作了,等我處理好再說。”
我盯著他的眼睛,急切的問道:“你要辭退我嗎?”
我不能被辭退,我不能離開聖瑪麗,否則,我就再也沒有機會進來,也沒有辦法找到落落的死因了。
“不是。”他有些煩躁,一把將煙按滅,丟進旁邊的垃圾桶裏,“隻是暫時讓你避一避,不然對你不利。”
“哦……”
他是院長,自然他說了算。
我做不了主,灰溜溜收拾東西從辦公室離開了。
於海送我出去的時候,給了我一周的藥,還調侃我,讓我這次不要再吃那麽多了。
我答應了後,拿著藥,回到了家裏。
家裏冷冷清清的,隻有我一個人,我也懶得開火,晚飯都沒吃,就直接躺床上睡覺了。
睡覺前,我才模模糊糊的想起來,今天沒吃藥。
但是我已經躺下了,外麵又冷又黑,我懶得起來,想著一天不吃應該也沒事,就沒有吃。
可是我失算了。
夜裏,我無數次被噩夢嚇到,可是偏偏又醒不過來,一直半睡半醒,到了第二天早上,我強撐著精神坐起來,才感覺到渾身酸痛,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我知道,這是因為我昨天沒吃藥的後遺症。
於是,我顧不得藥是晚上吃的,直接拿出來吃了一份,吃完後,身體才漸漸的恢複正常。
抗抑鬱藥物中斷的副作用,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我開始大把大把的掉頭發,失眠,焦慮。
因為邵雅的陷害,我十分抑鬱,一直走不出來,而且,我還害怕阮澤明辭退我。
猶豫再三,我還是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可是電話剛想了一秒鍾,他就給我掛斷了。
我盯著手機看了幾秒,做出一個決定,我要去找他!
可是,要去哪裏找呢?
肯定不能去醫院,現在邵雅還在醫院裏當主任,要是我過去找阮澤明,她又有我的把柄了。
那就去……他家?
想到做到,我立刻換衣服,洗漱,打車去了他家。
現在還不是下班時間,他沒有回來,敲門也沒人開門,我就坐在門口等著,午飯晚飯也沒吃。
晚上九點多,電梯響了一聲,他從電梯裏走出來,看見我,愣了一下,隨即問道:“你怎麽在這兒?”
“你不接我電話。”我委屈的說:“我隻能來找你了。”
“我在開會,我後來不是回你了嗎?行了,進來吧,看你那樣子,不知道的以為我怎麽欺負你了呢。”
到了房間,我才發現,他竟然把王夢嫻的照片,還有他們的婚紗照,全都收起來了。
我看了一眼之前掛照片的地方,問道:“你把照片收起來了?”
“嗯。”他應了一聲,拿了兩個玻璃杯,問我:“喝什麽?”
“白開水就行。”
他接了兩杯水,遞給我一杯,自己端了一杯,抿了一口,說道:“說吧,找我什麽事兒?”
“我其實也沒事,我就是想問問你。”我垂下眸子,語氣帶著幾分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顫抖,“我什麽時候能回醫院上班?”
我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害怕他嘴裏吐出拒絕的話。
他忽然笑了,說道:“你這麽怕我不讓你回去上班?”
“嗯。”
他放下杯子,站起來,走到我身邊,伸手抬起我的下巴,我措不及防,視線撞進他的眼睛裏。
“桑柔,你這麽想留在醫院裏,到底是真的喜歡做護士,還是有什麽別的目的呢?”
我心髒頓時慢了半拍,半晌後,才呐呐的說道:“你、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他鬆開我的手,解開領帶,脫掉西裝,一邊脫衣服一邊說,“你三天後就可以回去上班了,還是你原來的職務,另外,財務那邊的事,你要盡快上手。”
我有些驚喜,沒想到他還肯讓我做財務的事兒。
他這麽信任嗎?
驚喜的勁頭兒還沒過,就看見他赤著上身,轉過身來,笑著說道:“你這麽高興的話,不讓我也高興高興?”
我捧著杯子的手頓了一下,隨即,神色如常的喝完了一杯水,放下杯子,摟住了他的腰身。
我知道他要什麽,他也知道我要什麽,成年人的世界,情愛和權利都明碼標價,這很好。
我們在沙發上做了一次,做到一半,我覺得口渴,推開他,想去喝水。
剛才我就想說了,那杯水沒喝夠,我隱約記得,我出門前,已經喝了一杯水了。
最近太容易口渴了。
身上的阮澤明有些不滿的看了我一眼,“你怎麽那麽多事兒?”
“這能叫事兒嗎?喝水都不讓喝?”我一口喝完了他杯子裏的水,也顧不得是不是他喝剩下的了。
喝完後,我還沒來得及放下杯子,就被他重新按在沙發上,要了一次又一次。
就在這時,門鈴突然響了。
我一下翻身滾下了沙發,摔的眼冒金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