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握了握垂在身側的雙手,看了他一會兒,最終,還是認命的上前去,坐在他身邊,問道:“你要我怎麽做?”


  反正,我和他也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了,一回生,二回熟,我也沒覺得特別不能接受。


  幫他解決完生理需求後,我就準備回客房去,他卻拍了拍床單,說道:“留下吧。”


  他會留我,我很意外。


  我一直以為,向他這樣理智的人,即使和我發生了關係,也不會真的把我當做戀人、情侶,何況我們之間一直相敬如冰。


  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心理,我沒有拒絕他的提議。


  年輕男女,赤.裸相對,這幹柴烈火的情景,很難不發生點兒什麽,不過,他之前已經釋放過一次了,所以沒有再要我。


  我難受的哼哼兩聲,攀住他的手臂,順著他的上半身一路上移,含住他的唇瓣,輕輕地舔.舐著。


  他低低的笑了一聲,問道:“怎麽,想要?”


  “不要。”


  我聽出他語氣裏的嘲笑,生氣的轉過身。


  他拉住我,指尖順著我的腰腹一路向下。


  解決完我的生理需求,已經到了淩晨了,兩個人都累了,連燈都沒關,就這樣直接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我照例被鬧鍾吵醒,他有些不耐煩的讓我去關鬧鍾,我把鬧鍾關掉,赤.身.裸.體的回頭看了他一眼,他緊緊地閉著眼睛,還在睡覺。


  我湊過去,說道:“起床,要上班了。”


  他搖了搖頭,“你先起吧,我再睡一會兒,我不吃早飯了。”


  我覺得好笑,我從沒想過,在醫院裏那樣正派一副老幹部形象的阮澤明,居然私下裏是這樣的,而且,他還會賴床。


  在我的印象中,聖瑪麗醫院的院長,一向說一不二,雷厲風行。


  “那我先起了哦。”


  “嗯。”


  他淡淡的應了一聲,拉著被子,埋頭去了另一側睡覺。


  我起床洗漱後,簡單的做了點早飯,煎了兩個雞蛋,烤了片麵包留給他,自己隻喝了杯牛奶,就回到房間去叫他。


  結果,剛打開門,就看見他已經穿戴整齊的出來。


  他眼眶底下還泛著黑青,黑眼圈比我還嚴重,我呆了一下,問道:“你怎麽回事?”


  他瞥了我一眼,“還不是因為你?我平常十點前就入睡的,昨天被你折騰到淩晨。”


  “那還不是怪你自己!”我本來都要回客房睡覺了好伐?


  怎麽能這樣不要臉!

  他沒說話,去客廳吃了早飯後,就準備出門了,我跟他一起下了電梯,在電梯裏,還遇見一個出去遛狗的老太太,熱情的跟我們打招呼,問他我是誰。


  他倒是沒有一點撒謊的自覺,臉不紅心不跳的說:“是我一個表妹,來我這裏住一段時間。”


  “哦哦,表妹長得這麽水靈,許了人家了不?”


  我一下被口水嗆到。


  他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說道:“已經有了人家了,就不勞煩徐太太您操心了。”


  那老太太似乎很遺憾的樣子,直到出了電梯,走在走廊裏,她還頻頻回頭。

  我心有餘悸。


  到了醫院,照例是他先下車離開,我等到停車場沒人後,才從柱子外走出來,準備上樓。


  而就在這時,前麵轉角處一個人影直直的朝我走過來,我猝不及防,被抓了個正著,隻能結結巴巴的跟她打招呼,“護、護士長,好巧啊,您怎麽在這裏啊?”


  “不巧。”她朝我晃了晃手裏的手機,我眼尖的看到,那張照片正是我從阮澤明的車子裏出來的樣子,她偏了偏頭,目光中露出幾分深意,“走吧,去我辦公室談談?”


  我被人抓住把柄,隻能任人捏扁搓圓,跟著她去了辦公室,一路上,我一直在給阮澤明發消息,問他怎麽辦。


  結果,他居然一次都沒有理我!


  我生氣的把手機裝回包裏,準備看看護士長要搞什麽幺蛾子。


  結果,到了她的辦公室,她卻把輪轉表遞給我,問我願不願意去婦產科輪轉一個月。


  醫院裏的醫生護士輪轉,是常有的事,但是大家最不願意去的,就是婦產科。


  不僅累,還事兒多。


  萬一產婦出了什麽問題,就算是把自己的棺材本砸進去,也不夠賠的。


  我愣了一下,隨即問道:“怎麽忽然要我去婦產科輪轉?我不是在眼科做的好好的嗎?”


  “這是我考慮之後的決定,你好好想想吧。”她收回了手裏的表,手指若有若無的摸著手機邊緣。


  我知道她在拿早上的事威脅我,即使苦,也隻能認栽,“好吧,我同意去婦產科。”


  說著,我就從她手裏接過那張表,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滿意的露出一個笑容,站起來,拍拍我的肩膀,“桑柔,好好做,我不會虧待你的。”


  她這話讓我一頭霧水。


  我以為她是找不到願意去婦產科輪轉的人了,才拿著在這個把柄威脅我去,這在醫院裏是常有的事,也就沒在意,收拾東西,就去了婦產科。


  到了婦科,那裏沒有一個我熟悉的護士,我拿著東西,小心翼翼的跟休息室裏的幾個護士打了個招呼,沒一個理我,我特別尷尬。


  好在,最後進來一個矮矮的女生,好奇的看著我,“你就是桑柔吧?我聽說過你!”


  我沒想到自己在聖瑪麗醫院這樣出名,一時有些分不清她是要說我的好話還是壞話,沒敢接話茬。


  她看出我的顧慮,笑著說:“我以前在申城大學的時候就知道你了,老師天天拿你做標兵呢。”


  原來是這樣。


  我鬆了一口氣,“這樣說來,我們還是同學了?”


  “是啊,隻不過我知道你,你不知道我。”


  因為這一層關係,我們很快熟絡起來。


  聊天中,我得知她叫程萱萱,家就在醫院附近,是和我一屆從申城大學畢業的,比我晚進醫院一個月,她在學校的時候,婦產科的知識就學的特別好,家裏姑姑也是在醫院裏做產科醫生的,所以,她理所當然的也來了婦產科做護士。


  她聽說我是從眼科調來的後,有些意外,“一般我們是不要別的科的護士的,畢竟沒有自己做的好,護士長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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