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都不容易
隔天的李煥榮，一直睡到下午兩點才起床。
那個腹黑重生女，拉著自己一直聊到了凌晨四點。
咖啡店都打烊了，這丫頭居然還拉著自己去了附近的公園，在漆黑的公園裡，在接近零下的氣溫中，跟自己又叨叨了兩個多小時才放自己回來。
丫的，你是藝人生活習慣，四點睡也不算太晚，可我不是好吧.……要不是還在寒假的尾巴，哪有那個時間和精力陪你折騰這事兒！
不過總算，兩個人把黑海事件的時間線，算是捋清楚了。
首先，是S.M的緋聞炒作計劃。
這事兒應該就在接下來不遠的時間，而且這個計劃，應該是兩個人沒法阻止的，畢竟也算是S.M的傳統，徐珠賢上輩子應該也經歷過，比如那個EXO剛出道的時候，也跟少時炒過。
這件事情上，李煥榮和徐珠賢定下的計劃，就是讓徐珠賢看住她那幾個姐姐，讓她們配合公司炒作的時候，稍微悠著點.……尤其是某個二姐！
其次，就是緋聞計劃發酵過程中，關於尺度的把握。
這事兒李煥榮會想辦法讓李世文先生出面，稍微的讓S.M在炒作過程中注意一點尺度和影響……這個李煥榮已經大概的有點想法了，只是吧，有點後遺症，需要那個腹黑丫頭幫忙背書。
最後，就是那場夢想演唱會.……你丫的讓你們粉絲別踩人應援橫幅，不給人家發飆的借口，這事兒說不定也就過去了呢！
嘛，這事兒依然還是交給徐珠賢去處理，讓她自己去發展一下跟粉絲之間的關係，找那麼一兩個粉絲的代理人，在那場演唱會上幫忙盯著點……這事兒其實倒不難，畢竟徐珠賢將來也是有自己的親媽飯的，現在不過是提前搞好關係而已。
兩個人鼓搗了四五個小時，總算是大概的把計劃暫時定下來……具體實施后的後果，李煥榮和徐珠賢都不知道，他們也得走一步看一步，隨著事情的發展變化，隨時調整自己的計劃。
但還是那句話，至少李煥榮覺得，好像對最後的結果，影響不會太大。
畢竟這個事情，是各種複雜的利益關係交錯后，產生的一種必然結果.……這是S.M那個「黑粉也是粉」的經營理念造成的必然結果，不改變這個理念，做什麼都沒用。
說真的，李煥榮甚至懷疑，即使沒有黑海，黑粉事件說不定也會用其他的方式爆發出來！
嘛，徐珠賢顯然不這麼想，所以她一定要阻止，而李煥榮既然答應了徐珠賢幫忙，自然也會認真的對待這個事情。
所以嘛，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徐敏妍女士和小初瓏都發現，李煥榮似乎非常的關注少女時代的各種消息。
有時候是自己在房間里上網找，有時候是看電視的時候看到有少時成員出演的綜藝，李煥榮就會不準人跳台，專註的看著，有時候呢……嗯，不管是什麼時候吧，總之小初瓏覺得有點心裡不是滋味。
這個就是李煥榮認為的後遺症。
他是Apink的粉絲啊，又不是少時的粉絲.……這要是讓自己的朋友兼偶像初瓏誤會了可怎麼辦？！
為此，李煥榮在發現了初瓏貌似有點生氣后，趕緊的搬出了早就跟徐珠賢想好的借口——徐珠賢拜託李煥榮，幫忙收集一下少時的風評。
嗯，說是為了了解一下自己的粉絲們對自己組合是什麼態度，有沒有需要改進的地方……李煥榮只是受了徐珠賢的委託，看在朋友的面上，幫個忙而已！
反正徐珠賢就是這麼親自跟初瓏解釋的……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小初瓏是信了。
這丫頭沒事兒乾的時候，還會主動幫著李煥榮留意一下少時的信息，搜集一些周邊朋友的看法和想法什麼的，以供李煥榮參考。
畢竟，小珠賢也是她的朋友來著。
老實說，有時候李煥榮都覺得，初瓏是不是有點太單純，太相信朋友了一點.……這都能信？！
但總之，短時間內的借口和擋箭牌是有了，李煥榮收集起信息來，也算光明正大的多了。
再接著.……就開學了唄！
上高二了嘛，學習還是很重要的。
而且事情跟李煥榮還有徐珠賢想的有點不太一樣，三月份都過去一半了，依然沒有任何緋聞的動靜。
嗯.……難不成，S.M改主意了？！
「這是怎麼回事？！」李煥榮沒憋住，打電話給腹黑丫頭問問情況。
腹黑丫頭的聲音也充滿了疑惑，回應著，「我也不知道……我記得，應該是在三月份有個緋聞爆發的啊.……難道我記錯了？！」
「不是.……會不會是你們公司改主意了？！」李煥榮又問道。
「這個.……我不知道啊.……最近我也沒碰到BoA歐尼……」徐珠賢說道。
「那，你的姐姐們呢？！她們有沒有什麼異常？！」李煥榮接著問，「照理來說啊，如果真的要炒作的話，你家隊長多少應該知道點的，不然怎麼配合，還有你家那個二姐.……就屬她緋聞最多，她不可能一點異常都沒有吧？！」
「.……你能別這麼稱呼西卡歐尼么？！」徐珠賢悶悶的聲音傳來，「我要是不知道二姐什麼意思就算了，你都跟我解釋了，我每次聽到你這麼說她，我就覺得彆扭.……」
「.……你就當成是她排行第二的意思不就完了！別糾結這個！」李煥榮無語的對著電話說著。
什麼時候了，糾結稱呼幹什麼.……再說她乾的那些事兒，哪件不二了？！
「這方面倒是沒察覺什麼，泰妍歐尼和西卡歐尼都很正常，允兒歐尼也沒什麼怪異的地方.……」徐珠賢的聲音再次傳來，順便傳來的，還有一陣猛烈的敲門聲，以及某個女聲叫嚷著「徐珠賢，你快點，我憋不住.……」這類的聲音。
李煥榮聽的一頭黑線.……即使徐珠賢在第一時間掛斷了電話，但那個畫面感，李煥榮已經有了！
這丫頭.……躲衛生間接自己的電話？！
嘛.……總比在上衛生間的時候，正巧自己給她打電話要好.……
掛了就掛了吧，以後啊，沒事兒不給那丫頭打電話了，有什麼情況，還是等那個丫頭給自己打電話比較好，省的尷尬。
而徐珠賢呢，這會兒確實很尷尬……也不知道那傢伙聽到了沒有
但話又說回來……秀英歐尼也太.……
嗯，收好手機，開門之前先沖洗了一下抽水馬桶，省的被人懷疑……然後，出門。
某個急匆匆進門去上洗手間的蘇勇oppa是沒有察覺有什麼異常的，倒是在客廳里坐著的sunny歐尼……看著徐珠賢的眼神，有點怪怪的。
「小賢？！」
「嗯，歐尼？！」
「.……唔，沒什麼事情，要不要一起看電視？！」
「.……好！」
兩個妹子，各懷心思的，在客廳里坐下。
本名李順圭的小太陽，是最後一個加入到這個組合里的.……說真的，跟其他人動不動就四五年交情相比，她跟所有成員們的關係，並不是特別的熟絡。
而且，小太陽也是有屬於自己的尷尬……她是李秀滿老師的侄女！
雖然吧，這事兒在進入這個組合沒多久之後，就已經跟大家說清楚了。
雖然吧，大家也都說沒關係，笑笑說無所謂。
但.……總是有一層隔閡在的，聰明的sunny大人還是能感受到的。
所以，這個組合內部，有些事情，她sunny大人，能不摻和，盡量是不去摻和的……就像現在，她其實已經發現了小賢的口袋裡藏著一部小巧的手機的，但這事兒.……她也沒想摻和。
躲在衛生間打電話啊.……嗯，接這個小丫頭電話的人，肯定和徐賢不是一般的關係。
不過嘛，不管是不管，但，提醒一下還是要的。
而徐珠賢嘛.……嗯，真的不是什麼少時粉絲冒充的人。
所以，她對她的sunny歐尼，是很有感情的.……畢竟在一起生活了五六年，在一個組合里當隊友當了十年呢！
sunny歐尼是李秀滿老師侄女這事兒，徐珠賢上輩子就知道了，而且從這個歐尼上輩子的表現來看，並不是什麼公司安插在組合內部的小間諜……這個歐尼除了不怎麼喜歡惹禍上身外，其實對大家都很好，很照顧的。
比如二姐……咳，西卡歐尼退團那件事情上，她是唯一一個沒有站隊表態的人，事後，也是第一個給西卡歐尼送出祝福的人，這上面，比自己強多了！
所以，徐珠賢其實對眼前的這個sunny歐尼，並沒有什麼隔閡感……依然還是那個讓人開心的小太陽姐姐。
就一點，徐珠賢不想把自己的「異常」告訴這個歐尼.……不僅是這個歐尼，其他歐尼都沒打算說出來，所以，跟李煥榮的關係，能保密，最好也是保密到底。
所以嘛……就發生了以下的對話。
「小賢吶……」
「嗯？！歐尼？！」
「.……小心點.……」
「.……歐尼說什麼小心點？！」
「別裝.……躲衛生間打電話了吧？！」
「.……沒，歐尼，我最近腸胃不太好……」
「.……小賢吶，有些事說穿了就沒意思了……我又不是泰妍。」
「不是的，歐尼.……我確實最近有點.……嗯，便秘……」
「.……我去，你這話都說的出來？！你真的是我家那個單純的忙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