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無法分清的感情
「初瓏.……出道前，有沒有談過男朋友？！」
「你問這個幹什麼.……」
「就是好奇，問問……你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就好！」
某天周末，徐珠賢難得的有點休息時間，也因為自家好姐妹初瓏找到自己傾訴煩惱的關係，特意把某個穿越男給叫了出來，一起在咖啡店聊聊天。
嗯.……其實李煥榮真的不能理解，為什麼要在咖啡廳而不是炸雞店，明明後者更符合他們現在的年齡和身份。
但徐珠賢表示，上輩子已經習慣了，再說她也很少吃炸雞這玩意兒。
好吧，這些不是重點，今天的重點是，徐珠賢要跟李煥榮好好談談關於初瓏的事兒。
嗯，先從初瓏上輩子的戀情問起。
「這個吧，其實告訴你也沒什麼！」李煥榮想了一下，說道，「初瓏有一次在出道后的團綜上，Apink幾個丫頭討論到不能跟男朋友一起吃的食物的時候，初瓏確實說過跟男朋友吃血腸的事兒……你也知道，我是種花家的人嘛，那時候對你們這兒的語言並不懂，只是看著翻譯好的文字來解讀，也不知道初瓏說這話，用的時態是過去式，還是將來式，不過根據當時初瓏說這話的語氣來判斷，過去式的可能應該更高一點.……」
李煥榮繼續在叨叨著，說明自己判斷初瓏在出道前談過戀愛的理由，但徐珠賢已經沒在聽了。
當idol的基本都了解idol出道前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的。
雖然大家都很忙，年紀也小，每天的練習量就夠大家受的，一般不太可能有這個功夫和心思去談什麼戀愛。
但是，這事兒也不是絕對的，即使真的談了戀愛，也不是新鮮的事情……徐珠賢就知道，自家公司內部，就隱隱有這樣的苗頭，尤其是幾個大齡練習生之間。
這事兒S.M都管不住，其他公司的管理，應該沒有S.M這麼嚴格的。
本來徐珠賢的想法，是這樣的。
因為初瓏跟自己訴苦嘛，說了最近讓她心煩的最大原因.……徐珠賢想著，確實應該跟李煥榮好好談談，畢竟李煥榮，並不是一個「正常」的人。
這是一個什麼都知道的人，更是初瓏的粉絲……有些事情，徐珠賢覺得自己確實應該提前提醒一下這個傢伙。
另外呢，徐珠賢也有自己的小九九。
她想確定一下，初瓏出道前有沒有談過戀愛。
如果沒有，徐珠賢打算撮合一下李煥榮跟初瓏之間，談一場小小的，純潔的戀愛.……這麼一來，李煥榮也算是改變了初瓏的生活，以後自己要改變一些事情的時候，這個傢伙再叨叨，自己也可以拿來堵他的嘴。
反正聽初瓏那意思，也不是對李煥榮一點好感都沒有，而李煥榮嘛.……這傢伙能有什麼意見，不是粉絲么，偶像跟你談戀愛你還敢有意見？！
可如果初瓏出道前戀愛過的話……說實話，依然可以撮合，但是意義已經不大了。
無非是把初瓏的戀愛對象換成李煥榮而已，既然初瓏出道以後都不避諱的提到了這點，那麼，即使撮合了李煥榮和初瓏，好像也不算是實質的改變了什麼。
「.……所以，大概上就是這樣。話說，你還沒回答我，你為什麼要問這個呢！」
李煥榮已經結束了自己的長篇大論，回歸本題——這個腹黑重生女，今天吃飽了撐得打聽別人的戀情幹什麼？！
莫非……
李煥榮嘴角一咧，有點憋不住笑意——少時忙內，打算在出道前談一場戀愛不成？！
這就有好戲看了.……單純古板的忙內先姐姐們談戀愛？！
這事兒，要是出道后爆出去……嗯，瓜有點香呢.……
徐珠賢還能不知道李煥榮的心思？！
先不說徐珠賢本身就很聰明，就單單李煥榮那張藏不住事情的臉，這傢伙想什麼幾乎就跟擺在明面上差不多。
怪不得初瓏能察覺到這傢伙喜歡她呢！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真的不給這傢伙留面子了哈！
「前兩天，初瓏給我打電話……」徐珠賢用悠然的語氣，對著李煥榮說道，「她跟我訴苦，說你喜歡她，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李煥榮明顯愣了一下，笑意已經完全凝固了。
緊接著，李煥榮的臉，「騰」的一下，紅透了。
徐珠賢真的是嘆為觀止啊……原來漫畫人物，真的是有生活依據的哈？！
怎麼能一瞬間就紅成那個德行呢？！
「那個.……這個.……初瓏……她.……」
李煥榮期期艾艾，語無倫次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表情更是肉眼可見的驚慌失措。
徐珠賢心底一陣舒爽.……你還想以後看我笑話，我現在就在看你笑話好不好！
舒爽是舒爽了，但是徐珠賢嘛，總是一個好孩子，也是一個稱職的朋友，爽過之後，還是要幫忙，疏導一下兩個人的關係的。
「初瓏的想法，咱們先放在一邊。」徐珠賢繼續開口，說道，「倒是你.……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
嗯，這時候的李煥榮，依然有點懵，腦子還在燒，沒回過彎來知道徐珠賢打算跟他說什麼。
因此，徐珠賢不得不把話說的明白點。
「你的情況，跟別人不一樣！」
「如果是別人，初瓏跟我說這個事情，就是單純的青春期少女的心事，我只會開導她，安慰她……甚至可能，還會給她出主意，讓她試著跟你談個戀愛看看。但問題是，你，是不一樣的！」
李煥榮這時候，才算是明白了徐珠賢想跟自己說這些話的用意。
確實，自己，是不一樣的。
穿越者來著。
粉絲來著。
什麼都知道，但是沒膽子來著……嗯，好吧，這條不算。
李煥榮臉紅慢慢的在消退，持續性的沉默中。
徐珠賢看看不是辦法，只能繼續說道，「我不懷疑你對初瓏的感情，你早就跟我說過你是她的粉絲，所以我相信，你肯定是喜歡初瓏的……但你的這種喜歡，是粉絲對偶像的喜歡，還是一個男孩對一個女孩的喜歡，我希望你能分清楚。」
分清楚.……這個確實.……怎麼分清楚？！
李煥榮不解，抬頭看看徐珠賢，問道，「這兩種喜歡，有什麼區別么？！作為粉絲的，不都想把自己喜歡的idol，娶回家當老婆么？！」
這問題問的，徐珠賢被噎住了。
是，作為idol，徐珠賢多少知道一些粉絲的心態，也知道有些粉絲在私底下是怎麼稱呼自己的.……但問題是，從來沒有人當著她的面，把這個話說的那麼直白的好不好！
正規場合，誰會把這種話直接說出來？！
那不成了變態私生飯了？！
不爽利，心情又不爽利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從見到初瓏的第一眼開始，就想著把她娶回家？！」徐珠賢瞪著眼睛，鄙視著李煥榮，說道，「那時候初瓏才幾歲？你就有這麼齷蹉的想法？！真是.……」
嗯，有些話，兩輩子了，徐珠賢也不想說出口。
但意義，李煥榮還是能明白的.……鐵定不是好話！
而且最重要的.……這輩子，這個腹黑重生女跟初瓏是好朋友來著，說不定今天晚上回去還要打電話聊天……必須解釋。
「這個真的冤枉了！！」李煥榮趕緊的叫屈，說道，「是，我承認，當我認識初瓏的時候，確實有近水樓台先得月的想法，但是……我那也只是一個想法啊，沒有不尊重初瓏的意思。」
「那你還表現的那麼明顯？！讓初瓏都能感覺到，你對她的感情，不是單純的朋友之間的感情？！」徐珠賢繼續追問。
「不是.……總是我偶像啊，你能讓我怎麼辦？！」李煥榮也是無奈的說道，「總不能，我就真的把她當成普通朋友一樣對待吧……這個我也做不到啊，明明是什麼都知道，也認真的喜歡著……再說了，你也不是從一進入S.M就開始跟你那幾個姐姐搞好關係呢么？！」
嗯.……徐珠賢又被懟的無言以對了。
所以說，知根知底什麼的……果然不是什麼好事兒！
徐珠賢深深的吸口氣，平復一下心情，然後問道，「好吧，就算你說的有道理……那麼，現在我跟你確定一下，你現在，確實是在追求初瓏么？！」
「這個吧……」李煥榮的臉色，又開始不由自主的變紅了，期期艾艾的，開始說道，「其實，也不是.……」
說著，李煥榮把自己心裡最真實的想法，跟腹黑重生女說了一遍。
徐珠賢越聽，也覺得.……眼前這個貨，到底是個什麼奇葩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