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和尚可惡
“不,不,都是玉清的錯,隻是玉清忍受不了治病的痛苦,才私自逃跑的,害的師傅和父親擔心,玉清以後再也不敢了。”
看到這一幕,陳小山驚呆了,終於確定,這大喇嘛就是給這叫玉清的女人中鼎之人,一想到這麽漂亮的女人以後就要被這皮膚黝黑,臉皮枯糙如老樹皮一樣的臭和尚糟蹋一百天。
陳小山忍不住怒火中燒,上前一步大叫道“這位姑娘,你別害怕,這老禿驢是不是從小給你喂藥,想要把你當做他的爐鼎,你知道當爐鼎是要做什麽嗎,你快點給我說實話,如果真有其事,我現在就打爆這老禿驢的狗頭,把你從他手裏救出來。”
華玉清身子一震,不可置信的看著陳小山,不過很快搖頭道
“這位先生,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自幼體弱多病,父親到處求醫卻找不到能治我的病的人,隻好帶我去藏北求活佛幫忙,正好遇到了這位班明禪師,禪師說要治我的病,便要拜他為師,天天誦經念佛,以藥浴清洗自己的身子,我在藏北呆了七年,身體逐漸好轉才回到大城市,可每年都要再去藏北拜見師傅一次,你說的什麽爐鼎我根本不知道。”
“我知道班明禪師是我的恩人,他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好,請你不要再汙蔑他了。”
欺世盜名!
聽了這話,陳小山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更加同情這姑娘了。
這喇嘛利用給這姑娘治病的機會,暗中下了毒手控製了這姑娘,想要培養成一個爐鼎,這姑娘被人害了還不知道,反而以為這是他的恩人,處處維護。
這老和尚不是欺世盜名是什麽!
“和尚,你自己說,你有沒有給這姑娘喂藥,想要她當你的爐鼎?”
陳小山眼見這姑娘被人蒙騙,切不自知,隻好把矛頭對準了喇嘛。
他確信,自己和老鬼絕對不會看錯,這姑娘確實是被人當做了爐鼎。
這和尚實在是一個披著人皮的惡魔。
“貧僧根本不知道兄弟在說什麽,爐鼎之說,在我拜火教裏並無記載,都是一些無知之人以訛傳訛的說法,兄弟為何要侮我清白?”
“倒是你,明明把我徒弟藏在這裏,但還裝作不知,想要欺騙我們,卻不知你打的什麽主意,難道真的是對我徒弟見色起意,不怕佛祖怪罪嗎?”
班明不但不承認還倒打一耙,反倒質問起了陳小山。
“該死的禿驢!”
陳小山大怒,卷起袖子就要動手,華玉清的父親突然站了出來,冷笑道
“小哥,我也不知道你出於什麽原因,一定要說班明禪師要害我的女兒,但是現在事情已經很清楚了,我女兒就是因為忍受不了治病的痛苦所以才跳船的,雖然你救了她,但也沒理由抓著人不放,現在請你不要再幹涉我女兒的人生自由,叫她跟我們回去,要不然我就要報警了。”
“我”
陳小山頓時被擠兌的沒話說了,隻有把祈求的目光落在了那女人身上“姑娘,你說句話,你不要跟他們走,你相信我,這大喇嘛不是好人,以後肯定會害你的。”
那女人深深的看了陳小山一眼,斷然道“不,我跟你從未謀麵,為什麽相信你,謝謝你救了我的命,我現在就要跟著師傅回去了,這輩子應該是沒機會再見了。請你不要再多管閑事了。”
說著,女人從地上爬了起來,攙住了中年人的胳膊“父親我們走吧。”
華玉清的冷言冷語像是一記重錘狠狠的砸在了陳小山的胸口。
陳小山心中充滿了委屈,不甘,但卻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被人下了符咒的可憐女人被喇嘛一行人帶走,心中忍不住生出一絲怨念——
難道世間美麗的女子都要遭受如此殘酷的命運嗎?
可惜了,剛才那女子隻要開口求救,自己必定能把她救出來。
這時,那喇嘛突然站在船頭衝著陳小山高叫“兄弟,我見你氣色不佳,家中必定有禍事,如今相逢是緣,貧僧免費替你做場法事,消災免難吧。”
說著,喇嘛從懷裏摸出一隻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的頭發,口中念念有詞。
呼啦一聲。
那頭發無火自燃,很快化為了灰燼。
一聲汽笛聲響,遊輪緩緩離去。
陳小山在那站了一會,自覺無趣,心道或許真的是自己多管閑事了,那女的自己要跳火坑,誰也管不了的。
便扭頭往樹林走去,想要收拾起神王鼎,回家美美睡一覺,就此忘了這個女人算了,卻突然發現剛才那女子躺下的地方,丟著一本黑皮筆記本,上邊濕漉漉的,應該在水裏浸泡了一段時間了。
陳小山好奇之下,便翻開筆記本看了一眼,第一頁就有兩個鮮紅的大字——“救命。”
鮮血所寫,歪歪扭扭,血跡還未幹涸,很明顯是那女人剛才匆匆而寫。
陳小山心中一動,莫非這女人還有隱情,連忙翻看下去,卻是越看越憤怒,直氣的額頭上蹦起了幾道青筋。
這日記記錄了她在藏北的所有遭遇。
剛才所說的話裏一半是真,一半是假。
原來她叫華玉清,生在一個富貴之家,自小體弱多病,父親帶她去藏北求醫那一段是真的,但是卻有隱情沒說。
那便是關於她在藏北的七年。
這老喇嘛用藥浴給她治病是真的,但是卻經常在一邊偷偷窺視,以至於有一次獸性大發,直接衝進浴室說是要跟她修煉個歡喜禪,體弱多病的小女孩哪裏能是這老畜生的對手,眼看就要被強來,這老喇嘛突然停手了,說是玉清是難得一見的美玉良才,突然就要玉清拜他為師。
玉清自然不肯。
那老喇嘛冷笑一聲“你若不肯拜我為師,你全家人恐怕都會生病。”
說罷,喇嘛便轉身離去。
沒過幾日,玉清就接到了家裏的電話,說是疼愛自己的爺爺奶奶無緣無故糟了車禍,父親母親也得了怪病,送了醫院,好好一個家,瞬間就家破人亡。
知道是喇嘛在搗鬼。
玉清隻好哭求喇嘛收她為徒,喇嘛自然欣然允許。
自此,玉清的噩夢便開始了,喇嘛不但每天逼迫她吃大量的藥材,還會捉來一些劇毒的蟲豸,把玉清扔到藥池裏任憑撕咬。
端隻是這些便還算了,更叫她難以忍受的是這喇嘛閑暇之餘還會逼迫玉清看一些不良視頻,說是要與時俱進,老祖宗留下的雙修之法太無趣了,得加以改進。
這種可怕的折磨一直伴隨了她七年,直到她回家才總算好了一點,可即使這樣,也不能脫離喇嘛的控製。
也不知道喇嘛在她身上做了什麽,每當喇嘛念咒,她就會痛不欲生,不得不每年再去藏北拜見喇嘛一次,繼續遭受羞辱折磨。
怪不得,這女人要跳海自殺呢,這種非人的生活,想想都叫人頭皮發麻。
王八蛋!
畜生!
陳小山破口大罵,狠狠的踢著腳邊的雜草,怪不得,玉清剛才不敢叫自己救她,原來是被這喇嘛脅迫的。
一想到這麽可憐的女人就這麽在自己眼前被喇嘛給帶走了,陳小山悔的要死,恨不得現在就找到這喇嘛,把他的骨頭給捏碎了。
就在這時,陳小山的電話響起,拿起了一看是徐桂芳打來的,剛一接通,就聽到了徐桂芳焦急的聲音
“陳小山,你現在在哪呢,你趕緊回村啊,你媽暈倒了。”
啥?
陳小山心裏一驚,再也顧不得管那華玉清的事情,匆匆忙忙趕回了家裏。
屋子裏已經站滿了人,徐桂芳,徐大年,還有隔壁幾個大嬸子都在。
“哎呀,小山,你可總算回來了,你媽下午還好好的,跟著我們幾個一起說話呢,說著,說著,就突然給暈倒了,你不是神醫嗎,你快去給看看。”
一個大嬸子說道。
“我看看。”
陳小山推開人群,擠了進去,看到自己母親麵色鐵青的躺在床上,就跟死了一樣。
“媽。”
陳小山心中急切,連忙撲了上去,一把握住了母親手腕,卻直覺得冷如寒冰,脈搏已經很微弱了,突然陳小山發現母親的手臂上有一條綠色的紋線,拉起袖子一看,頓時氣的目眥欲裂。
原來母親右邊的胳膊上,不知啥時候已經布滿了奇奇怪怪的綠色符文,跟那華玉清身上的符文一模一樣。
他又想起了那班明大喇嘛走時對自己的冷笑“兄弟,我看你麵色不佳,家中必有禍事,老衲替你超度一番吧。”
“班明!!!”
陳小山心裏惡狠狠的咆哮開了“我不打斷你的狗腿,誓不為人!”
“呀,怎麽會這樣?”
“這是得了什麽怪病!”
一看到陳小山母親身上的綠紋,村民們立即大呼小叫起來。
“各位都請回吧,這個病有一定的傳染性,我自個就能替我媽治了。”
陳小山站起來,麵無表情的說道。
“呀,會傳染的。”
一聽這話,村民頓時被嚇唬了,轉眼間就跑了個幹淨。
嘎吱,陳小山關閉了大門,回到了屋子,拿出了神王鼎,輕輕的擦了擦,問道“老鬼,出來吧,這密宗的大手印,到底該如何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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