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無能為力
飛花一回來,便招呼小嫣出來,徐海和郝正婧見飛花似乎沒有要繼續她的惡趣味的意思,心裡一喜,也趕緊出屋。
「小丫頭,我們可以離開了。」飛花面色冰冷地對小嫣說道。
「啊?現在就走?」小嫣有些發懵,趕緊回頭看了看徐海和郝正婧,又環視了一下這個讓她覺得很溫馨的小院子。
「前輩,剛才那兩個修鍊者呢?」徐海還是有些擔心問道。
「死了。臭小子,這些天老娘將小丫頭扔在你這裡,也算是叨擾了,老娘從來不欠別人人情。這是一顆定元丹,給你昏迷的女友吃下去,雖然治不好她,但是可以讓她不受邪氣侵襲,固守元氣,即便不吃不喝也能安康二十年。郝正婧,他日有緣老娘必定收你為徒!後會有期,丫頭,我們走!」
飛花語氣淡然,說著就從身上摸出一個玉質的小瓶子扔給徐海。
這時候劉茗和裴曉芙也從屋裡出來了。
「海哥哥,婧姐姐,茗姐姐,曉芙姐姐,還有那幾位姐姐,多謝這些天的照顧和呵護,小嫣希望以後還有報答你們的機會!再見了!」
小嫣朝徐海等人拱手拜別,俏麗的眼眸里淚珠在打轉,她不知道這一別今生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大家。
「海哥哥,記住我跟你說的話,如果以後我們還能見面,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到那時候……哎,保重!」
小嫣在走出院門那一刻,忽然轉身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徐海再次說道,同時目光瞥了瞥院子中間的磨刀石。
「小嫣,你要保重!」
徐海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他知道小嫣被飛花控制,可惜他沒有實力解救她。
徐海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弱小無助,眼巴巴看著小嫣流著淚水被飛花帶走,心裡堵得慌,有種說不出來的哀傷。
「草他瑪的,總是說這個小丫頭是個災星,給我們到來禍事,可是她真走了,老娘好捨不得!哎!」
郝正婧目送著小嫣的背影消失在院門口,眼睛紅紅的說道。
「婧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或許這就是小嫣的命吧,這個古怪的女人太強,我們什麼也做不了咧。」劉茗也神色哀傷地對郝正婧安慰道。
徐海心情比較低落,他多想從飛花手裡救下可愛的小嫣啊!可是卻做不到!
自從昨天知道小嫣的身世,徐海對這個可憐的女孩生出了莫大的同情,這種無能為力的弱小感讓他很難受。
尤其是看到小嫣轉身時那種眷戀、求助的眼神,徐海感覺自己的心被揪得生疼,他相信一輩子也不會忘記小嫣的這個眼神了。
徐海很是落寞地走到穆欣蓉躺著的炕屋裡,舉起飛花給他的玉瓶,打開瓶蓋放到鼻子下聞了聞,
果然是丹藥!
雖然徐海不知道什麼定元丹,但是丹藥的味道他還是聞得出來,記憶中的信息讓他確定這丹藥絕對不是假的。
徐海沒有猶豫,將一顆如豌豆大小的蛋黃色的丹藥從玉瓶里倒出來,然後塞進穆欣蓉的嘴裡。
小小的丹藥入口即化,幾秒鐘過後,穆欣蓉的臉色果然呈現出一種健康的紅潤。
徐海又給穆欣蓉號脈,發現她的脈搏比之前也更有力度了,心裡對定元丹的功效嘆服不已。
如果真如飛花說的,不吃不喝都能健健康康活二十年,那欣蓉以後也就少受些苦頭咧。
不過希望上天保佑,讓欣蓉趕緊醒過來吧!
徐海心裡默默祈禱。
楊杏雲和楊可兒得知小嫣走了,也是感到很突然很遺憾,小丫頭雖然一直很神秘,話語也不多,但是這段時間也跟大家多少生出了些感情來。
吃過午飯後,徐有文不知道聽誰說穆老師生病了,便來到徐海家看望,得知穆欣蓉昏迷不醒,又驚又急。
「海子,這事兒得趕緊通知她家裡人咧,萬一有個好歹可咋整?」徐有文對徐海說道。
「嗯,有文叔,我會通知的,不過欣蓉或許過兩天就醒了過來,再等兩天看看,如果不行我一定會通知她的家人。」徐海點點頭說道。
「海子,你醫術那麼厲害,也治不了?」徐有文又問道。
「哎,這次比較麻煩,我正在想辦法,有文叔您不要太過擔心,我一定會治好欣蓉的。」
徐有文沒有再多說,叮囑一番后便走了。
穆老師昏迷不醒的消息很快不脛而走,當從醫院回來的胡強和馬秀媛得知這個消息后,一個擔憂,一個高興。
胡強自然是擔憂,他對穆欣蓉念念不忘,可惜穆欣蓉在徐海的家裡,他想看也看不到。
而馬秀媛自然是幸災樂禍,在她心裡,穆欣蓉才是她最最恨的人,甚至比楊杏雲都可恨!她覺得就是穆欣蓉從她心裡奪走了徐海。
馬秀媛回到家后,她娘交給她一個紙包,說是那天那個被她領回家的女叫花子留給她的。
馬秀媛打開紙包一看,竟然是一枚精美而古樸的玉佩,玉佩一寸半見方,成橢圓形,通體碧綠,有一面還刻有古怪的紋路,入手溫潤,一看就是美玉。
「呀,這玉佩真好看,應該很值錢咧!娘,那個小丫頭走的時候說啥了嗎?」馬秀媛一眼就愛上了這枚玉佩,一邊對著太陽光端詳,一邊問她娘。
「那個女孩也沒說啥咧,就是說好人自有好報,吃飽飯就走了。」馬秀媛的娘答道。
「呵呵,一頓飯換來一枚美玉,這事兒還真是划算咧。不知道那個女孩回去了沒有。」
馬秀媛心裡很開心,她卻是不知道,女叫花子不過是修鍊者洪小蓮偽裝的,而她已經成了飛花的劍下亡魂。
其實,洪小蓮是一個心性純良的女子,雖然是偽裝成叫花子,很少進入塵世的她著實被馬秀媛感動了一把。
她便決定要報答一下這個好心的鄉村女孩,將她早年間從一個神秘遺迹里得到的玉佩留給了馬秀媛。
馬秀媛對這枚玉佩越看越喜歡,精心編製了一條漂亮的掛繩兒將其掛在了脖子上。
「秀媛啊,你跟胡強也處了不短時間咧,你沒問問他,他家裡人啥時候上門提親?村裡人可沒有少戳咱脊梁骨,再不結婚就成啥咧?」馬秀媛的娘又開始嘮叨起來。
這樣的嘮叨馬秀媛都聽得有些耳朵起繭子了。
「哎呀,娘,又嚼嚼起來了,這事兒哪能天天問,跟咱求著他家娶我似的。您就別瞎操心了,我肯定要成為胡家的兒媳婦咧!」馬秀媛很有些不賴煩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