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合作很難啊
「梁子,你是啥意思?那個秦三勝咋了?」徐海疑惑地看著裴大梁問道。
「是啊,梁子,你了解那個秦三勝?怎麼就不能跟他合作咧?」大蛇也連忙問道。
「我肯定比你們了解秦三勝,因為我在他的廠子里幹了五年!就是在他的採礦場。我敢保證,他肯定不會跟你們合作的。」裴大梁搖著頭非常肯定地說道。
「為什麼咧?有發財的機會他會不要?我可是聽說他的公司現在可是瀕臨破產啊,如果跟我們合作,他搞不好就能起死回生咧。」大蛇很是不解地繼續問道。
「秦三勝有一個心肝寶貝女兒,以前跟著他在採礦場里做技術監督,後來突然得了怪病,到首都大醫院請專家會診,最後診斷結論是被山裡的未知礦物質輻射了,俗話說中了山神的毒咒咧。從那以後,秦三勝就發誓再也不挖山開礦,直接將採礦場關閉了,我也是那個時候離開他的公司的。他的公司之所以快要倒閉了,跟這個有直接關係。所以,他怎麼可能跟咱們合作開礦?」裴大梁喝了口茶對徐海和大蛇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嘖,這可就麻煩了。整個青巳可就只有他秦三勝一個礦業公司啊。如果去找縣外的公司合作,會非常麻煩,因為玉石礦開採權受到地域保護,本縣的礦產資源一般不會給外地人開採。」大蛇聽了裴大梁的話,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搖著頭很沮喪地說道。
「梁子,他女兒的病症是啥樣的?」徐海卻是並沒有徹底泄氣,而是看著裴大梁問道。
「具體是啥樣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聽場子里的人傳,說是軟骨病,渾身無力,連站都站不起來。現在那個女孩是生是死我不知道了。只是記得他的女兒長得可是真好看,比婧嫂子一點不差咧。那時候,只要秦小姐進礦場做技術指導,場子里的男人們都跟打了雞血一樣。」裴大梁帶著回憶的神色說道。
「軟骨病?難道是肌無力?醫學上還有一個名字叫漸凍症。」徐海自言自語地說道。
「海子,你醫術高明,保不準能治好他女兒的病咧,如果能治好他女兒的病,秦三勝說不定一高興就願意跟我們合作了。」見徐海若有所思的樣子,腦子轉得比較快的大蛇立即猜到了徐海的心思。
「我也只是這樣猜測。能不能治好他女兒的病只有看了本人才知道。而且,梁子也說了,這都是一兩年前的事兒,萬一他女兒已經死了呢?」徐海看著大蛇說道。
「海哥,你還會看病?」裴大梁並不知道徐海竟然還會看病,有些驚訝地問道。
「還會看病?靠,梁子,海子可是神醫咧!我娘幾十年的冠心病都被他給治好了。醫院說必須要動手術植入心臟支架才能維持生命。可是海子就是給下了幾次針,喝了他開的方子,就徹底好了。我跟你說過,海子是個奇人咧!」大蛇朝裴大梁斜了斜眼說道。
「我靠!原來海哥這麼厲害!嘖嘖,不得了咧,海哥你醫術這麼厲害,咋不當個醫生?非要當個農民咧?」裴大梁有些不解地問道。
「嘿嘿,我不是不想當醫生,是人家不讓我當咧。我還沒有行醫資格證呢,吶,你看那個偏房以前就是診所,後來被人告無證行醫被鎮衛生院和工商所給封了。」徐海嘿嘿一笑,指了指對面的診所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海哥,你醫術這麼神奇,能治療痴獃病不?我爹和我娘都是痴獃病,有時候清醒,有時候糊塗,都幾十年了。哎,說出來不怕你兩笑話,聽村裡人說,他們結婚的時候連洞房都不會,還是我奶奶教的咧。」
「這個病屬於精神病範疇,很不好治的。我有個發小也是被嚇傻了,我想治,可目前也是一籌莫展啊。」徐海有些慚愧地搖著頭答道。
「是啊,這種病的確是很難治,都說世間兩種病死不了人卻是治不好,一個瘋病,一個傻病。只是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我爹和我娘都不靈光,可是生下我們兄妹兩人卻也不傻。我要不是家裡窮,肯定能考上大學,小時候我在學校里都是全校第一名咧。我妹現在在大學每年都能拿一等獎學金。」
裴大梁聽到徐海說治不了,並沒有顯得多麼失望,他也只是問問試試,根本就沒有指望徐海能治好這樣的病。話語里含著難掩的心酸。
「嘿,這還真是個奇迹。兩口子都是傻子,生出來的孩子卻是一個比一個聰明,梁子,我覺得這應該是上天對你們家的補償吧。」大蛇覺得裴大梁家的事兒有些新奇,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也算是一種安慰吧。
「嗯,就是上蒼的恩賜咧。不說我了,還是說說和秦三勝合作的事兒吧。如果海哥真能治好他女兒,當然,前提是他女兒還活著。那麼我覺得合作的可能性就會有了。」裴大梁點點頭,然後把話題轉到之前的正題上。
「這件事只能說去碰碰運氣了。秦三勝那個人我和大蛇倒是有一面之緣,感覺是個比較靠譜的人。希望老天爺能幫助我們一次吧!」徐海抬眼看了看天說道。
三人聊了會兒,天色也暗了下來,大蛇和裴大梁沒有再多留,開著皮卡車回鎮子上了。
「小几把,聽雲姐說她找了八個女工人,那個馬秀媛也在其中?」吃晚飯的時候郝正婧問徐海。
「嗯,招了就招了吧,我跟她也沒有啥深仇大恨,雖然她背叛過我,但也有悔改之心,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咧。她這半年也飽受村裡人的非議,還被胡強那個王八蛋禍害,也挺可憐。讓她做點事,掙點錢也不是啥壞事。」徐海點點頭說道。
「草!你他瑪的就是婦人之仁,老娘早就說過這個女人對你不利,盡量跟她遠離,你把她招到藥材園子,這不又是讓她進入了你的眼皮子底下嗎?」郝正婧顯得很是不悅地說道。
「阿婧,你是不是有些太杞人憂天?她一個柔弱的女孩子,還能怎麼對我不利?」徐海卻有些不以為然地反駁道。
「草,老娘的卦象從未失手,你他瑪的不聽老娘的言,吃虧在眼前!老娘只是提醒你,你愛聽不聽吧!」郝正婧不想跟徐海過多爭執,說多了似乎顯得她心胸狹隘一般,說完這句話就懶得理會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