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屈服
這天,童彥卿正要出門去尋找駱雨薇,卻被他的爹娘喊住了他。這幾天來,童彥卿每天都和那些下人們一起出門去尋找失蹤的駱雨薇。
“爹,娘,有什麽事就快點說吧,我還要出門去尋找雨薇。”童彥卿急急的說。找得越久他的心裏就越是著急,因為雨薇的危險就更大。他希望能早一點找到她,讓她脫離危險。
“彥卿啊,我和你爹正要和你說這件事。”吳天嬌柔著聲音對他說。她知道自己的兒子心腸軟,耳根子也軟,隻有自己好好跟他說,他才聽得進去。
“那好,你們快說吧。”他不想被拖得太久。
“彥卿啊,你看人都已經找了這麽久了,也沒有找到半點蛛絲馬跡。我和你爹商量了一下,我們還是放棄找人吧。”吳天嬌說。
“不行,雨薇是我的未婚妻,我怎麽能棄她而不顧呢?”聽到自己的爹娘這麽說,童彥卿覺得很不可思議。當初自己不想成親這麽快,是他們極力說服自己同意成親的。他也知道爹娘他們選擇和駱家聯姻,是因為駱家的財富和實力都能讓童家再上一層樓。但是,他既然已經同意了成親,他就認定了雨薇是他的妻子。更何況現在他已經愛上了雨薇。沒有找到雨薇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傻孩子,你們還沒有拜堂,所以並不能算是你的妻子。更何況她已經失蹤了這麽多天,誰知道現在她已經變成了什麽樣子?現在誰也不能保證還能找到她。”吳天嬌極力的說服自己的兒子。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生的兒子卻一點也不像自己這麽精明,反而老實得有點愚鈍。
“娘,不管怎麽說,我都要娶雨薇,我會找到她的。”童彥卿並不想這麽放棄。他相信像雨薇這麽惹人憐愛的姑娘,沒有人會舍得傷害她的。
“你這逆子,我生你出來是讓你出來氣我的嗎?”見自己的兒子還是不改初衷,吳天嬌的脾氣又上來了,扯著嗓子喊道。
“夫人,好好說話,怎麽又生氣了呢?”童家遠看著自己的媳婦又生起氣來,連忙安撫道,“彥卿還不懂事,你跟他生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你就會在這裏說風涼話,他也是你的兒子,卻不見你教教他,改改他這一根筋的性子。”吳天嬌把矛頭指向了自己的丈夫,“你想我痛快的話,你倒是說說他呀。”
聽自己的夫人這麽說,童家遠清了清嗓子,說:“彥卿啊,你娘說的很有道理,如今駱姑娘不知道身在何處,你這樣沒有目的地找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你看都已經找了這麽多天了,不也沒有什麽消息嗎?估計找下去也是沒有什麽希望的了,你還是放棄吧。”
“爹,我不管,隻要沒有找到雨薇,我都不會停止找人的。”童彥卿堅決的說。“好了,爹娘,我要去找雨薇了。”說完,童彥卿不理會他們的反應,轉身就走了出去。
“你給我回來,回來。”吳天嬌嘶聲力竭的喊著,沒想到童彥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你看看,你看看,這就是你的好兒子。”吳天嬌捂著頭,有這樣一個執拗的兒子,實在是讓她頭疼啊。
“好了,由他去吧,再找個幾天還是找不到的話,也許他就會放棄了。”童家遠安慰著自己的婦人說。
“每次都這樣,彥卿就是被你給寵壞了。”吳天嬌埋怨道。從小開始,彥卿都是很聽話的乖孩子,隻是沒有想到,為了一個女人,竟然連她這個做娘親的都不理會了。真要是娶了媳婦,那麽,他的心裏還有她這個當娘的存在嗎?
“夫人,兒子已經長大了,隻要不出什麽事,他想做什麽就讓他做什麽去吧。”童家遠勸說道。他了解彥卿看起來溫順乖巧,但是性子還是很執拗的。況且,兒子都已經到了成家立業的年紀了,沒必要時候都管著他。
“兒子再大,我還是他娘,他還得聽我的。”吳天嬌蠻橫的說。她喜歡所有事情都掌控在自己手裏的感覺,尤其是彥卿,他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她不容許他對她有任何的忤逆。這一生,她覺得最失敗的就是沒有調教好自己的丫鬟,才讓丫鬟有機會勾引了自己的夫君,還生下了一個孽種。柳如眉和她的孽種,是她今生最恨的人。她永遠都忘不了那種被自己的丫鬟和自己的夫君背叛的感覺。從那以後,她就變了,變成了一個連自己都覺得陌生的人。
童家遠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什麽。最開始,天驕的性子不是這樣的,沒想到他的一次犯錯,害了兩個女人的一生。如果不是他,如眉不會那麽年輕就過世,而天驕也不會變成這樣。他希望自己的錯,不讓連累到自己的兒子,彥卿是,仲卿更是。
“老爺,老爺!你在想什麽?叫你幾聲也不應。”等童家遠回過神來,才聽到吳天嬌在叫他。
“夫人,什麽事?”童家遠問。
“我問你什麽時候去駱家退婚才合適?”吳天嬌白了他一眼,真不知道他整天在瞎琢磨什麽,兒子的婚姻大事都不放在心上。
“夫人,駱家小姐現在還下落不明,我們現在去退婚不好吧?”童家遠說道。畢竟駱家小姐是上了花轎才被擄的,說起來童家有過失。如果現在貿然去退婚的話,恐怕被人不恥。
“我現在不是跟你商量嗎?那你說,什麽時候去才合適?萬一那駱家小姐再也找不回來了,那我們家彥卿不是一輩子被她拖著?”吳天嬌說。
“你說的也有道理,我們過幾天再看看吧,也許到時候駱家小姐找著了,我們也跟彥卿商量商量,畢竟這是他的婚事。”童家遠建議道。
“那就過幾天再看看吧。至於找彥卿商量,那就免了。你看他今天的樣子,跟他商量他一準不肯退婚。我到時再安排吧。”吳天嬌說。
童家遠看了看她,沒有再說什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