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不要再提
「聽你這麼說來,她並不是小家碧玉,也有領導人的風範,否則怎麼會有軍隊?」楚眉靈眨了眨眼,洛宛靈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有點顛覆。
「從頭到尾沒人說她是小家碧玉啊!她是妖王最寵愛也是最聰明的的女兒,還親自上戰場殺過妖族叛黨!」柳千千帶著讚賞的語氣解釋。
「傻氣就是傻氣,哪來的聰明?」楚眉靈撇撇嘴表示不服。那女人都蠢到那種地步了,還說她聰明?那她楚眉靈豈不是精明如桑離了?
氣氛在沉默了片刻后,楚眉靈又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妖王就與她斷絕了父女關係,也沒有派兵救她。她到底受了什麼罪也無人知道。但當她逃出監獄時渾身都是傷……身上沒一塊好地兒。」柳千千的拳頭不由自主得緊握。
楚眉靈拍了拍她的手背,一時間又是沉默。「後來,慕容驚瀾東山再起,終於奪取了皇位,殺了慕容弘澤,卻將月如染帶回了宮,還為她建造了最奢華的樓閣。洛宛靈這才恍然,原來感情是不能用真心就能換來的。她的性子要強,不願意與人共侍一
夫,於是就走了……」
「她走了?去哪兒了?」楚眉靈攏了攏棉被,不知是不是窗被吹開了,她覺得冷得發顫。
「她被四王爺慕容允黎帶走了,他是慕容驚瀾同父同母的弟弟,他愛了她好多年。護了她很多年,可惜……」
「可惜什麼?」楚眉靈的心已跳到了咽喉,鳳目直直看著柳千千,問道:「是不是又被慕容驚瀾搶回來了?其實他愛她?」
這個「愛」字,她說得極輕,像怕被人聽見,又像是想被得到肯定。
柳千千沉沉一笑,笑聲充滿了諷刺和恨:「愛她?哈哈!這可能是這世上最可笑的笑話!」
笑到後面,她都笑出了眼淚,而且越發的瘋狂。不知笑了多久她才停下問她:「想知道原因嗎?」
「大姐,你別這樣。我,我,我不想知道原因……」楚眉靈搖頭,小酒壺在她手心裡劇烈顫抖。
「不想知道還是不敢知道?」柳千千的眸光沉沉得看著她。
楚眉靈越來越害怕,恐懼已在她全身蔓延,她直接跳下了床,不斷向後退,並道:「我,我不想知道,你不要說了!我不想聽!」
「靈兒,那只是洛宛靈的事,你這麼害怕做什麼?」柳千千不解得看著她。
此時的楚眉靈整個人都在顫抖,鳳目充滿了恐懼,她強迫自己鎮定,可聲音卻抖得越發的厲害:「以後,以後我再也不問關於她的事了,你也不要再與我提起。」
「靈兒?你究竟怎麼了?」柳千千也跳下床,試圖靠近她。
楚眉靈拐著腳一步一步向後退,眸光含淚:「你,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開口!不要!」
「好,好,我不說下去了,不說!以後再也不說!」柳千千看著她發顫的雙膝,擔心得道:「你先坐下,你的雙膝還沒完全恢復,不能久站。
楚眉靈深吸了幾口氣,想要壓下方才突如其來的恐懼,可怎麼都壓不下去,一種錐心刺骨的痛終於讓蹲下了身子,蜷縮在一起,失聲痛哭起來。
「靈兒,你別這樣。那是洛宛靈,又不是你!你們雖都是狐妖,但你和她不同。」柳千千上前將她圈在懷裡,並不斷拍著她的後背寬慰。
楚眉靈不說話,依舊抱膝痛哭,像是發泄方才的恐懼和壓抑。
柳千千只能不斷得拍著她的後背以示寬慰。
「以後再也不提那個人了,一言為定!」楚眉靈終於抬起頭,閃著紅彤彤的鳳眸。
柳千千哭笑不得,伸出小拇指給她:「拉鉤好不好?」
「別那麼幼稚!」楚眉靈拍開她的手,終於破涕為笑,隨後又抬起手臂擦了擦鼻涕。
「噗!」柳千千捂嘴偷笑,過了片刻后,她突然道:「知道為何我對你那麼好嗎?」
楚眉靈眨了眨眼,心裡其實已有了答案,因為她像她!
「鳳靈?」慕容燁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帶著幾分焦慮和擔心。
柳千千看了一眼門外,輕聲問道:「你喜歡這世子爺嗎?」
「不喜歡!」楚眉靈肯定得搖頭。
「靈兒,大姐再勸你一句,千萬不要奮不顧身得愛上寒傾瀾!不然你和那個她就一樣傻氣了,知不知道?」柳千千的眼神帶著嚴肅。
「我……」楚眉靈一時語塞。
「收回感情吧!你和他不可能!他也不值得你去付出!」柳千千的聲音字字鏗鏘有力,目光更是堅定如鐵。
楚眉靈一手捂住胸口,輕聲道:「可他待我很好,不會是騙我的。」
柳千千的目光驟冷,壓低聲音反問:「當年神帝將那個她搶回來以後,也待她很好。可結果呢?你是不是非要讓我把話說清楚?」
「可他是鳳骨,不是神帝!」楚眉靈鏗鏘有力得反駁。
「你……」柳千千的臉色沉了沉,一時不知如何對她說。其實她也只是懷疑寒傾瀾就是慕容驚瀾,畢竟當年她從未見過神帝,只是一直聽洛宛靈描述。
可無論寒傾瀾是不是慕容驚瀾,她都能確定他的心思太深沉,靈兒絕對能被他玩弄在鼓掌中。
「鳳靈!出來!」慕容燁敲門聲越來越急切。
「靈兒,門外的人看似輕浮,可我從他的眼神中能看出他是真心待你好。他比寒傾瀾和秦玉珩都要靠譜!至少沒有欺騙你什麼!」
柳千千道完這句就站起了身子準備去開門,可剛走了兩步就又回過頭:「日子是自己過的,只要記住一點,對自己好一點!別和那個她一樣,傻裡傻氣,一個勁兒的往火坑裡跳!」
門打開了,慕容燁一個勁兒的沖了過來,將蜷縮在地上的楚眉靈橫抱起,黑眸閃過不悅,不過更多的是心疼:「你蹲在地上做什麼?腦子壞掉了?不知道冷?」「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了!」楚眉靈用力推開他,可見他絲毫不鬆手,只能妥協:「我方才是在練習走路,不小心摔著了,不如你現在扶著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