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你怎麽不睡地上去
兩人折騰的敬舒睡不成,敬舒定了定神,忍無可忍,忽然掄起枕頭向著宋司璞扔砸過去,怒聲,“鬧夠了沒有!你怎麽不去睡地上!憑什麽讓我妹妹睡地上!你一個大男人欺負小姑娘麽!你要麽去地上睡,要麽滾出去!宋司璞,你利用許韻樺搞我這件事,我還沒給你算賬!別以為這事就這麽完了!”
她大概忽然動了怒,肚子針紮一樣疼了一下,又忽然躺了下去,微微喘息。
宋司璞沉默了一會兒,忽然一把大力將小嫻薅了起來,丟在了一旁的陪護床上,一聲不吭走了出去,沒多久,抱了幾重被子進來在病房靠窗的地板上打地鋪。
小嫻猝不及防撲在床上,火窩在肚子裏,瞪著宋司璞一係列操作,又看見他悶頭睡在窗下,小嫻方才忍著火爬上床,依舊瞪著他,還是她姐說話好使,她美滋滋躺下,這被窩還是熱乎的,小嫻微微有些不適應,褥子上有淡淡的清香,應該不是香水味兒,宋司璞這種男人一看就是鋼鐵直男不可能用香水,八成是洗發露或者沐浴露的味道。
“姐,你醒了?”小嫻問敬舒。
敬舒單手扶額,昏昏沉沉的難受。
“吃點東西吧,我親手做的呢?”小嫻說,“誠叔給我發消息了,他跟叮當……”
“話怎麽那麽多呢。”敬舒打斷小嫻的話,“早點睡吧。”
“你不吃我做的粥,我就不睡,吃嘛,吃嘛,難得我下次廚。”小嫻催促。
敬舒躺了會兒,確實餓的全身沒力氣,她掙紮起身,靠坐在床頭,一勺一勺吃下小嫻送來的粥。
“姐……”小嫻說,“醫生說讓你好好修養一段時間,照目前情況來看,這孩子很有可能保不住了,讓你做好心理準備。”
敬舒愣了愣,“還在麽?”
小嫻說,“目前還在,但是可能留不住太久,紀臨江出事了,這孩子就不要留了吧。”
敬舒端著小碗的手微微一滯,“他被抓了,對麽?”
小嫻好半天沒說話,看著滅了的燈管,她微微側躺盯著敬舒,“已經下了拘捕令了,這次跑不了了,他本就處於緩刑期,這次又公然犯案,要數罪並罰了,但是聽說那晚在外灘商務大樓,紀臨江身體出了問題,金頤抓不成他,紀臨江下了樓硬硬撐著沒事人一樣自己上了120,金頤跟著上去的,上了車,聽金頤說,他親眼看見紀臨江吐血了。”
敬舒下意識抓緊了床單。
小嫻說,“金頤說紀臨江在樓上可能一直忍著,上了急救車,他才暴露身體問題,姐……”小嫻盯著她黑暗中的身影,“這是你想要的麽?”
敬舒沒言語。
小嫻說,“我覺得紀臨江這次是故意做給你看的,他犯了那麽多事都抓不到把柄,這次當著金頤的麵開槍,還打了他自己的老婆,我覺得他是做給你看的,就是想犯個案子,還不鬧出人命,滿足一下你又讓你沒有負罪感,畢竟你一直在抓他把柄,他就將把柄給你了。”
小嫻感慨,“我從寧助理那裏看到他跟他老婆的床照了……他們真的睡過了……他還能對那個女人下手……心怪狠的……我從沒看透過他……”
敬舒大概吃的差不多了,輕輕放下飯碗,看了眼宋司璞,宋司璞正悶頭大睡,像是沒聽見兩姐妹的閑聊夜話。
敬舒不動聲色躺下不回應。
小嫻說,“姐,他的身體狀況你知曉麽?還是因為曾經的心髒問題嗎?吐血這麽嚴重,會不會活不久了?”
敬舒再也不回應她,隻要跟紀臨江相關的事情,小嫻就很積極,她對紀臨江的心思掩飾不了,這麽多年過去了,依然根植於心,敬舒對她這份心思倒是沒有以前那般敏感憤怒了,許是經曆的事情太多了,敬舒仿佛練就出了強大的心髒,很多事情,都很難再起波瀾,除非她刻意偽裝的喜怒悲歡。
大概是宋司璞有意為之,紀臨江因為一件天台“小事“被下發拘捕令後,關於紀臨江所有的案子都被翻了出來,哪怕沒有證據,但欲蓋彌彰的案件足以將紀臨江身上的案子壓下千斤,鄭芯的父親站出來控訴紀臨江當年對鄭家的惡意收購,並曝光了鄭芯當年給金頤的那份音頻指認紀臨江跟鄭家破產有關甚至跟女兒慘死案有關。
寧助理去了一趟牢裏,敬舒的繼母確認私生子無恙後,忽然開始反咬紀臨江一口,聲稱當年她陷害宋司璞,迫害繼女閔敬舒都是紀臨江指使的。不僅如此,宋司璞將收集到的紀氏對宋氏的商業報複,構陷一並扔出了相關人證反咬,一些商業上曾在紀臨江手裏吃癟被惡意打壓的企業家站出來聲討紀臨江不遵守遊戲規則,惡意擾亂市場公平公正的競爭法則,以及許多曾受紀臨江牽製的大佬們在這個時候開始落井下石。
仿佛牆倒眾人推,樹倒猴孫散。
這和五年前紀臨江襲警的案子不同,那時他襲警後一點風聲都沒有,很顯然被人為壓了下來,紀臨江商業帝國穩而不崩,社會各界都靜觀其變。
但是這一次,逮捕令直接就下來了。
輿論也崩盤了。
紀氏全然沒有補救的動作,連公關都齊齊失聲,任由事態發展,紀臨江無任何風吹草動,也沒有力挽狂瀾。似乎早料想到了這一天,他早在一個多月前便卸任了所有的職務,名下沒有任何公司,就算他出了這麽嚴重的事情,全然不影響公司市值和合作夥伴的經濟利益。
這場亂子的核心人物許韻樺在取保候審沉寂一個月後,不知是不是跟紀臨江發生過什麽事情,兩人突然徹底鬧掰,許韻樺因愛生恨,瘋狂報複紀臨江,咬著她被紀臨江槍擊的案子不鬆口,甚至將手裏曾經對紀臨江掌握的少量證據全盤丟了出來,勢必將紀臨江送去坐牢!她得不到的男人,任何女人都別想得到!
敬舒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順其自然養身體,閑來無事,她看看書。
金頤今天抽時間過來了一趟,此刻正坐在床邊削蘋果,“紀臨江心髒不好,在重症監護,緊急做了一個小手術,聽說還排了一個大手術,每次他都是這樣的借口拖著,所以暫時動不了他,也不能抓,隻能等他身體轉好,再正式逮捕他。”
敬舒說,“以什麽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