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重生
敬舒抬起頭,看向宋司璞,如果陸瑾喬還活著,被紀臨江攥在手中,那麽宋司璞便跟她一樣,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你不是恨他麽?現在是報仇的好時機。”紀臨江說。
敬舒端坐著沒有動。
宋司璞帶了很多人來,然而他踹開了門踏進包廂的那一刻,小翁便欲關門,試圖將東哥等人關在門外,東哥用力撞開門,阻止小翁關門。
雙方勢力發生了正麵衝突。
宋司璞又重複了一遍,“瑾喬在哪裏。”
紀臨江冷冷看著他。
宋司璞忽然從衣服後麵抽出了電棍,徑直往紀臨江的方向走去,他是坐過牢的人,半年的牢獄生活消磨掉了他大半輩子的修養和精力,他已經沒有耐心再跟紀臨江玩什麽文字遊戲和君子之交了。
包廂裏兩名保鏢攔在他身前,宋司璞顯然沒打算好好談,抬腳便踹在一名保鏢的肚子上,兩名保鏢許是沒料到宋司璞真敢動手,直到其中一名保鏢被踹了出去,撞在了牆上,不等另一名保鏢反應過來,宋司璞的路數劈頭而來,他打架是真的狠,許是在牢裏練出來的。
小翁守在紀臨江身邊。
門外忽然湧進來很多保鏢,東哥等人奔來宋司璞身邊,宋司璞手中的電棍拍在掌心,狠戾盯著湧來的保鏢,活動了一下脖頸,淩厲敏捷的動手了。
敬舒麵無人色地看著宋司璞的混戰,她從不知宋司璞居然這麽能打,來一個撂倒一個,來三個撂倒三個,能以一敵十,自然,他也落了傷。
敬舒一動不敢動,整個人處於真空狀態,似是在聽到瑾喬這兩個字時,她像是沒了靈魂,木訥在原地。
五樓被紀臨江包了場,無論鬧出多大的動靜,樓下都不敢上來查看,宋司璞將紀臨江的那些保鏢放倒以後,轉身氣勢洶洶向包廂裏走去,大步走向紀臨江,他似是不管不顧了,擒賊先擒王。
紀臨江姿態閑適靠在真皮沙發上,單手搭在沙發的邊緣,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沙發,另一隻手隨意的將手機旋轉在指尖。
宋司璞還未靠近他,小翁忽然出其不意的衝了出來,飛起一腳踢在宋司璞的胸口,宋司璞閃身,小翁步步緊逼,宋司璞皺了皺眉,閃過肩膀,接連避開小翁強有力的攻擊。
包廂內的電視機忽然亮了起來,純白色的房間裏,一個黑發美麗的清純女人衝著鏡頭安靜的微笑,輕輕比劃著手勢,似是在說著什麽。
敬舒的心一點點收縮,縮成了一小坨,忘了呼吸,怔怔看著電視,沒有看到真人的時候,她覺得這一切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這可能又是紀臨江的一個騙局,不一定是真的,可是當看到液晶屏幕上活靈活現的人物,無法逃避的現實逼近在眼裏,殘存的一線希望徹底破滅了,敬舒緩緩睜大了眼睛,好半晌她散了元氣,移目看向紀臨江。
紀臨江正饒有趣味地盯著宋司璞,“這是直播,你最好束手就擒,否則,她會再次消失。”
話音落地,宋司璞分神的空檔,小翁腿勢淩厲而去,宋司璞的胸口紮紮實實受了他這一腳,宋司璞踉蹌後退了兩步,被身後伏擊的保鏢一把抱住了雙腿,另有兩名保鏢持住了他的雙肩,將他牢牢定在原地。
紀臨江勝在人多,東哥等人被多名保鏢圍堵著脫不開身,宋司璞帶來的其他保鏢亦被牽製不得脫身。
宋司璞下意識握緊了手中的電棍,看著屏幕裏的女人,唇角微沉。
他懂手語,自然看得懂陸瑾喬在說些什麽,她說,司璞,我們很快就會見麵,我等了三年,視頻裏陸瑾喬顯得很開心,唇角的梨渦又甜又白淨,她的身後飄著白色的窗簾,她的身影淹沒在窗簾裏,猶如嫡仙。
他毫不懷疑,這個女人,就是陸瑾喬!
宋司璞憤怒地看向紀臨江,“你究竟做了什麽。”
“我替你養了三年的女人,你不感謝我麽。”紀臨江微笑,答非所問。
雖然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東哥為了給宋司璞爭取機會,喝聲,“宋氏重新擬定的規章製度裏,對股權轉讓,贈予和買賣添加了製約條款,就算司璞簽了字,把東西轉讓給你,也不會生效!紀臨江,你如果想得到宋氏的東西,還需要司璞對內部章程再次修改,得到董事局和股東大會一致認可,才會發生效力!你不能動他!”
紀臨江不急不緩,他並不急於吞下宋氏這塊巨無霸,毋庸置疑,宋司璞會做這場交易。用陸瑾喬的命,換宋氏的江山,隻是時間問題。
“事情需要一件一件解決,我們先解決第一件事。”紀臨江唇角揚起的鉤子很冷,“閔敬舒讓我幫她報仇,今天,你欠閔敬舒的,我們摘出來一件一件報。”
敬舒麻木地看著紀臨江,自從陸瑾喬的畫麵出來以後,她的視線便沒有從紀臨江的臉上移開過,整個人都被掏空了,麵色慘白感覺不到自身的存在。
紀臨江站起身,“當初閔敬舒接近你時,時常因你傷痕累累,我記得你爺爺壽誕那日,閔敬舒的臉上全是淤青,你打了她。”
話音落地,小翁忽然鐵腿掃向了宋司璞的腿彎,兩名保鏢配合,合力將宋司璞按了下去,迫使他跪下,宋司璞單膝跪地,倔強的不肯屈下另一條腿。
小翁的拳頭重重擊在宋司璞的肚子上,第二拳打在他的胸口,宋司璞吐出了一口血,惡狠狠抬眼,盯著紀臨江,他掙紮脫身。
“不要動,從現在這一刻起,你主觀上動了腳,我就砍了陸瑾喬的腳,你主觀上動了手,我就砍了陸瑾喬的手。”他慢悠悠,“不要動。”
電視機裏,陸瑾喬的身邊出現了一名黑衣保鏢,陸瑾喬似是對他很親近,圍在他身邊。
宋司璞臉色鐵青,紋絲不動。
小翁轉著手腕,他綜合格鬥冠軍的稱號不是白來的,幾個鐵拳下去,宋司璞差點將肝膽都吐了出來,地上一灘血跡。
“你出獄那天,安排人刺殺閔敬舒。”紀臨江居高臨下地冷冷看他,“我差點因此喪命!”
“當然,我是合法公民,自是不會持槍支彈藥。”紀臨江伸手將敬舒一把撈進了懷裏,迫使她看向宋司璞,“我昏迷時,你動了我的人,這筆帳,你一定要還。”
他的話語說到最後,字咬的越來越重,壓製的怒意呼之欲出,“你對閔敬舒所做的一切,我要讓陸瑾喬經曆一遍。”
“你敢!”宋司璞惡聲,他用力掙紮。
“敢?”他有恃無恐的冷笑一聲,眉眼浮起輕薄的戾氣,“你陸瑾喬的清白矜貴?我閔敬舒的清白就可以隨意作賤?”他擁著敬舒來到宋司璞麵前,“一報還一報,我隻說用陸瑾喬的命換你宋氏的江山,而她的命和清白,需要分開來算。”
“來,我的寶藏女孩兒。”紀臨江笑盈盈看著敬舒,“我替你開個場,後麵需要你自由發揮了。隻要你一聲令下,就能隨心所欲毀了……他和陸瑾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