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隻為一個真相
順從自已的心,不再抗拒,嬌小的身軀貼著他輕輕挪動,學著他,在他的頸間輕輕吮吻著。
司如翔宇猛抽一口氣,手臂突地縮緊,堅硬的身體與她的柔軟是如此鮮明,晴夕沫訝異地發出一聲嚶嚀,是手臂傳來的疼痛,還是身上傳來的酥麻?
“司,我愛你!”太強烈的情感與火熱讓她無措的不禁連聲喊出自已的心聲。不管離別是哪一天,在他身邊一天,她就會抑製不住的愛他!
快到失控邊緣的司如翔宇猛力抱起她,以神速衝到了榻上。
她不在堅持,徹徹底底把自已交給他,任他帶著她上天入海,一切是那般和諧與自然。
吻去密密的汗珠,撫順揉亂的長發,不知該如何嗬護她的珍貴,憐愛的擁緊,寒眸此時如水柔情,深情款款,“不管這世界如何變化,我所愛的,我所要的——唯有你,不管付出什麽代價,多少時間。我絕不放棄你,直到我老去。”
言語似乎還不能表達他的心,感受著被下熨貼得如此契合的身子,他瘋狂得再次侵占她的心她的一切,不留一絲餘地。
他們還缺一個孩子!他從來都相信,他們會有自己的孩子!愛的結晶!
秋天的清晨,陽光微弱,似乎是離得遠了,竟然感覺不到它的暖意。
菊花在微風中搖曳,不知是剛剛被澆過水,還是沾滿了露珠……晴夕沫不小心碰過去,竟是一手的水珠,晶瑩剔透,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屏退所有人,隻為享受這一刻的清淨,昨晚睡得很好,依稀記得司如翔宇離開時那個不舍的熱吻,他溫柔的聲音竄進晴夕沫的心中:“沫兒,我去早朝,等我回來!”
晴夕沫明白,司如翔宇最渴望的是什麽!
僅是他的這個渴望,就讓晴夕沫失去了要離開的堅持。
歲月靜好,陽光溫熱,晴夕沫閉著眼睛,仿佛能聽見花開的聲音……花?茉莉?花萼,花蕊,北漠……不知母後可好,蕭雅快要生了吧?
而自己?孩子?晴夕沫眼中有掩飾不住的失落……
“大王真的很疼愛貴妃娘娘!親自替她過生辰不說,還能容忍娘娘的所有……”
“就是說啊,即使貴妃娘娘不能生育,大王也從未冷落過娘娘……”
“噓……這個可不能亂說……”
“後宮的娘娘們可不是吃素的,都在詛咒貴妃娘娘,看來詛咒真的靈驗了……隻是好羨慕貴妃娘娘……有大王那般寵愛!”
是那宮的兩個小宮女在小聲議論,聽著聲音漸行漸遠,晴夕沫不由得攥緊了衣角,其實 完全可以忽略這些道聽途說的八卦,可是,近來玫瑰給她開的藥方,那藥,不似她以前調理身子所喝的藥……難道說?
細細想來,昨個逸夢雪為司如翔宇子嗣之事而來,期間說話語氣中也略帶諷刺,難道說他們都知道自己不能生育,就自己被蒙在鼓裏?
怪不得,她一提到此事,司如翔宇就沉默!
怪不得,春花每次送藥過來語氣都不對!
現在,就連說服自己讓自己留在司如翔宇身邊的唯一理由都沒有了!晴夕沫,你命該如此!
大把大把的淚珠從臉上滑落……為什麽?為什麽要把自己最後一點幸福也要奪取?跪在滿院的菊花中,晴夕沫哭得不能自已!
“娘娘……”老遠地,久莫的聲音傳了過來。
晴夕沫應了一聲,她知道,又到吃藥的時間了!
她蠢,竟然蠢到連為何吃藥,吃的什麽藥都不清楚。
慌忙抹了一把眼淚,晴夕沫艱難的站起來,她要怎麽才能知道自己病得有多重?難道連一絲希望都沒有了嗎?孩子,那個人最想要一個孩子的願望因為她被擱淺!
“久莫,玫瑰可有說我到底是什麽病?”喝藥時,晴夕沫追問久莫。
“說是娘娘體質偏弱,需要再吃一段時間的藥調理!”沒有遲疑,回答很快。
那麽是不是代表剛剛的聽說隻是傳聞,是有人故意放風?晴夕沫這樣想著,心裏不依舊有個疙瘩。
“久莫,我去蝶衣府上坐坐,大王回來記得稟告一聲!”能給她真相的隻有一個人!晴夕沫才費了心思要出宮。
“娘娘……”久莫想到司如翔宇的交代,沒敢答應,可看到晴夕沫寂寞的樣子,又不忍心,最終喚了玄武和朱雀跟著。上頭要怪罪下來,她還是如實說比較好。
……
“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①
司如翔宇匆匆趕來,隻為早點見到晴夕沫,卻沒想到久莫告訴他:晴夕沫出宮了!
沒有他的允許,是誰如此大膽放晴夕沫出宮?除了久莫有這樣的權利,還有誰?
原本想大發雷霆的話因為這首詩而生生咽了下去,她是真的想出去走走!看來這段時間是自己疏忽了!
“可有人跟著?”司如翔宇不放心。
“朱雀和玄武!暗中也派了人保護!”久莫做事向來謹慎。
“娘娘早上心情如何?”
“一直都不錯,但是從外麵賞花回來後心情有些低落,後來還問了生病的事,然後就說想去蝶衣哪兒坐坐!”久莫一字不落的回稟司如翔宇。
晴夕沫早上的眼神分明是孤獨無助,或許是想北漠了,才想到去找蝶衣敘舊。
司如翔宇想了想,還是沒有跟過去,他該給她留點個人空間才對。
“姐姐?你怎麽會過來?”蝶衣看到晴夕沫有些意外的驚喜。
“怎麽,不允許我過來看看你幸福的小模樣?”晴夕沫抱著撲過來的蝶衣,開玩笑。
“昨個我可是見到你幸福的小模樣了!”蝶衣回敬。
“是啊,昨個你們都來了,惟獨少了瘟神,所以,今天出來看看他!”晴夕沫已經讓玄武去請逸浩哲,請他來不是敘舊,隻為一個真相!
“我還以為姐姐是想我才過來的!”蝶衣嘟著的小嘴快夠得上掛一個油瓶。
“好啦好啦,主要是想你,其次是過來感受以前住過的地方,最後是找瘟神過來敘舊,好了吧?”蝶衣的嗔怒剛好化解了晴夕沫心中堵著的那塊石頭,蝶衣身上的那種快樂感染著晴夕沫,或許不是她想得那麽糟糕!
“沫兒,生辰快樂!”熟悉的嗓音低沉的傳過來,晴夕沫有些期待,卻又害怕,快為人父的逸浩哲沉重了許多。
①選自陶淵明的《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