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沫兒 是你嗎
晴夕沫是流著淚說完的,一封信化解了兩個相愛之人的所有隔閡怨恨,而四爺和若曦的陰差陽錯也讓在場所有聽的人惋惜,就像台上的夜生和屏風後麵的柳絮……
一眼之念,一念執著,注定就此飛蛾撲火,
明知是禍,為何還不知所措?
最好不見,最好不念,如此才 可不與你想戀,
多一步的擦肩就步步淪陷,
早知道是苦果,這一刻也不想逃脫。
可惜這字眼太刺眼,
兩個世界之後……
是時間的過錯,讓我們隻能錯過,
我多想念,你多遙遠,
結局是不能抗拒的錯,停留在這一刻,隻好 情深 緣淺!
當晴夕沫的最後一句說完,場上響起了這首歌,男女合唱的形式又是一個先河,但眾人卻都沉浸在剛剛悲傷的情緒中,聽到這首歌更是悲痛的無法收拾。
他們不知道,原來故事可以這麽美……
司如翔宇聽到這個故事,為何跟晴夕沫講給他的故事那麽相似?而屏風後的那個人,那個他們叫柳絮的女人就是晴夕沫吧!
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故事的悲痛中時,隻有司如翔宇一個箭步衝到了台上,他隻想見屏風後的那個人,他隻想知道,剛剛說故事的那個人是不是晴夕沫?
“看來柳絮又多了一位瘋狂的粉絲……”夜生看著司如翔宇直奔屏風後而去,跟大家說笑著,跟著晴夕沫久了,自然而然被晴夕沫給同化了,各種現代語問世啊!
“沫兒……”司如翔宇的一聲沫兒承載著兩年來對晴夕沫的所有情意,愧疚,愛慕,疼惜,就是這兩個字,司如翔宇卻用了兩年時間來練習,他唯一的念頭就是當他喚著晴夕沫的名字時,有人能回應他,記憶中卻隻有晴夕沫清脆的笑聲,她的容貌是他永久的遺憾。
晴夕沫正欲擦去眼角的淚水,卻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而這兩個字,是司如翔宇專有的,他的聲音,晴夕沫永遠記得。
“蝶衣,是他?他來北漠了對不對?”抓著蝶衣的手,晴夕沫顫抖的有些說不完整。
“姐姐,你聽錯了!”蝶衣疑惑得看著晴夕沫,她並沒有聽到有人喊晴夕沫啊。
“蝶衣,他聽過我講的這個故事,一定是他,聽了這個故事才來找我的!他?瘟神也來了對不對?”晴夕沫像是想到了什麽,她怎麽就沒想到呢!
司如翔宇一定是隨逸浩哲一起來的北漠,一定是扮作逸浩哲的隨從所以才沒有人發現!可是,別人不認識,喬亞桑認識啊,蝶衣也認識啊!他們怎麽都能裝作若無其事,就好像沒有看到這個人一樣?
“姐姐,我是有懷疑那天救你躲過馬車的就是他!可是他的容貌,他的聲音根本就不是宇親王啊!”蝶衣這樣說著,她隻是不想讓晴夕沫再一次受傷害。
“是啊,我隻是少了一個刀痕,瘟神就不認識我了,更何況是易容高手的他!蝶衣,姐姐錯怪你了!今個的故事有些悲傷,擾亂了我的心情呢!”晴夕沫把書稿遞給蝶衣,差點癱坐在地上,她還在抱什麽希望?
司如翔宇不會為了她而冒險來北漠,是她傻,傻傻的以為他會來找自己!都已經回不去了,晴夕沫,忘記吧!
“蝶衣,有件事兒要請你幫忙!”是夜生的聲音。
晴夕沫慌忙抹了把眼淚,本想喝口茶壓壓自己剛才激動的心情,卻不料,因為太過著急,打翻了桌上的茶水,本能的想躲過茶水,卻被椅子絆倒在地,弄得滿身茶水,狼狽極了……
懊惱的晴夕沫從來沒像現在這樣因為自己看不到而沮喪,她恨自己笨拙的手腳,兩年的適應連喝個茶都弄得如此狼狽!
“你坐著等會兒,我幫姐姐換身衣服!”蝶衣慌忙扶起晴夕沫,擦拭著晴夕沫已經打濕的衣服。
“晴姑娘可是被剛才瘋狂的粉絲給嚇倒了?”夜生一直很佩服這個失明的女子,她絲毫不遜與任何一個男子,單單是她把初見經營得如此風生水起就足見她的實力,一直以為這樣的女子會一直是那個淡漠如水的女子,卻沒想到她也有煩躁的時候。
“是啊,以後可要管管你那些瘋狂的粉絲!”晴夕沫接著夜生給的台階下來,倒也想開了。“你和蝶衣談事情,我自己去換身幹淨的衣服!”晴夕沫摸索著去了自己的房間。
“我隻是想問問剛才的故事是晴姑娘所作?”夜生看著晴夕沫離去,回頭問蝶衣。
“嗯,是姐姐所作!姐姐今個也不知是怎麽了,非要離薇過來和你說演!說是柳絮的感情不到位!”蝶衣抓抓自己的頭發,她還是沒弄明白姐姐今個的異常。
“晴姑娘心若明鏡,雖然眼睛看不到,心裏卻比任何人都明白!”夜生的話讓蝶衣再次迷惑,到底是怎麽回事?好像就她不知道一樣?
“我可以把你剛剛說的話當做拍馬屁嗎?”晴夕沫剛過來就聽到夜生給自己的評價。
“可別,晴姑娘!我來隻是想求蝶衣再安排一場《一念執著》,我想和離薇合作演繹一次!”夜生想到離薇,眼中溢滿心疼,那個傻女子,明明知道自己的心意,卻老是躲避自己。
“好啊,讓蝶衣安排就是!”晴夕沫笑著,如果她的這個故事能成全一對有情人,她何樂而不為?
“你本就想和離薇合作?”蝶衣聽到夜生的話,一頭霧水,再次看向晴夕沫,“姐姐?”到底是為什麽?
“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個一起去看看離薇!”晴夕沫對蝶衣的話置若罔聞,伸手攬過自己散下的長發,剛換衣服時弄丟了別頭發的簪子,沒找到,所以就這樣散著出來了,因為換了一身白衣,這會看上去竟然如飄渺仙女般夢幻。
“姐姐要是不告訴我為什麽,我就不給你找簪子!”蝶衣一身紅衣無賴得跳到晴夕沫身邊,拽著晴夕沫的胳膊撒嬌,晴夕沫的命脈,她最清楚不過。
“傻瓜,看到離薇就會明白!”晴夕沫毫不在乎的也不知從哪抓到一支筷子,隻是幾圈,頭發就聽話挽了個髻。
蝶衣委屈的啃著自己的手指,看看晴夕沫,又看看夜生……她就不信,等看到離薇,她一定會跟離薇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