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求饒
想到這裏,阪口健太郎就感覺自己的心口痛,想到即將離開這個自己工作了大半輩子的公司,不能在為小學館效力,他心中就無比的難受。
“好!好的,我知道了!”井上夏樹連忙低頭說道。
“外麵聚集了不少人,都是反對《春物》發行的,對嗎?”阪口健太郎說道,其實剛才他已經站在窗台旁邊看到了,隻是不想說罷了。
“不……不是的,來的都是支持《春物》的,阪口編輯你快到窗台看看。”井上夏樹連忙說道。
“什麽?!”阪口健太郎有些震驚,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快步走到窗台前,朝下看去。
小學館門前黑壓壓的一片人群,有不少人手中舉著標牌,上麵寫的全都是支持《春物》的標語。
先前那些反對《春物》的人群,則根本找不見了。
這是怎麽回事?
阪口健太郎看著下麵黑壓壓的一大片人群,瞬間就想明白了原因,他的心中狂笑不已。
這個野原銀之介煽動民族情緒,想用民意來左右《春物》的命運。
但是《春物》的簇擁者卻號召更多的人,對妄圖毀掉《春物》的那些人說不。
抵製《春物》是民意。
支持《春物》同樣也是民意。
當不同的民意碰撞在一起。
那就是誰的人數多誰贏。
誰的聲量大誰贏。
看著樓下那群黑壓壓的人群,以及到處都是支持《春物》的標語,阪口健太郎就知道,勝利屬於自己,勝利屬於《春物》。
阪口健太郎的臉上寫滿了激動的神色。
這才是真正的民意。
而不是那種被煽動的假民意!
就在阪口健太郎激動的時候,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
阪口健太郎平複了下情緒,然後接通電話。
“我是福田山治。”
電話那頭威嚴的聲音傳來,阪口健太郎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社長,您好!”
“來我辦公室一趟。”說完,電話便掛斷了。
福田山治正是小學館的最高負責人,在整個小學館,這個人都是絕對說一不二的存在,擁有著絕對的權威。他雖然已經七十多歲了,但仍舊精神矍鑠,神采奕奕,主宰著小學館的一切,麵對他的命令,阪田健太郎不敢有半點遲疑。
阪口健太郎連忙離開自己的辦公室,朝著總裁辦公室趕去。
在路上,他看野原銀之介也在往總裁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真巧啊。”阪口健太郎淡淡的說道。
“真巧。”野原銀之介臉色有些難看。
兩人同時走進了福田山治的辦公室。
“社長好。”野原銀之介和阪口健太郎走進福田山治的辦公室後,都微微鞠躬,畢恭畢敬的和福田山治問好。
在島國的公司內部,這種上下級的關係極為嚴格,下屬見到上機之後,都要行禮,否則會被認為是不尊重上級,後果非常嚴重。
“今天的事情,我希望你們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福田山治淡淡的說道。
阪口健太郎沒有先開口,在這裏,他的職級最低,要講話,也是野原銀之介先講話。
“社長,事情是這樣的……”野原銀之介硬著頭皮開始解釋,不過他說的話全都是有傾向性的。
聽著野原銀之介的說法,阪口健太郎心中十分不屑,他準備等下就拆穿野原銀之介的虛偽麵孔。
然而福田山治聽到野原銀之介的說法,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他突然發聲,打斷了野原銀之介的話。
“野原銀之介!”福田山治的聲音極為嚴肅。
“是!”野原銀之介連忙應聲。
“這件事情我已經調查過了,我勸你最好想想你的說辭!”福田山治淡淡的說道。
“這……這……”辦公室裏像是有一陣無形的壓力,野原銀之介的臉色越來越白,頭上有大顆大顆的汗水冒出,野原銀之介不敢伸手去擦。
“阪田健太郎,你覺得那個夏國人寫的輕小說怎麽樣?”福田山治的目光落在阪田健太郎的身上,神色淡漠的問道。
阪田健太郎心中一動,明白自己接下來的回答,將決定自己和野原銀之介的命運。
他略一思考,便回答道:“這本小說非常特別,整本書都彌漫著一種與常人背道而馳的觀點,很多觀點明明顛覆人們的固有認知,但是卻讓人忍不住想要讚同。更難能可貴的是,這本書前後風格統一,沒有虎頭蛇尾,讓人看了之後忍不住心疼書裏麵的人物,我覺得這本書完全切中了當代一部分年輕人的內心,而且這本書的作者雖然是個夏國人,但是整本書完全是純正的日式風格,很符合我們國家的出版市場,這也是我當初力主簽下這本書得原因。”
福田山治單手放在辦公桌上,用食指輕輕的敲擊辦公桌,似乎在分辨阪口健太郎是否真實。
“野原銀之介,你有讀過這本書嗎?”福田山治問道。
“我……沒有讀過。”野原銀之介猶豫了下,沒敢撒謊。
因為他怕自己說讀過了之後,福田山治讓他講述書裏的內容。
“野原銀之介,這篇文章是你指使人寫的嗎?”福田山治隨手從辦公桌的角落裏拿起一本雜誌,翻開其中一頁,丟了過來。
“這……”野原銀之介的汗水順著鬢角流下。
“野原銀之介,你好大的膽子啊。”福田山治淡淡的說道。
“不……這篇文章不是我讓人寫的!福田社長!福田社長!您一定要調查清楚!”野原銀之介頓時慌了神,聲音都高了八度,滿臉蒼白的辯解道。
“我已經調查的很清楚了,你不用再狡辯了。”說完,福田山治揮了揮手,“來人,請野原先生離開吧,讓財務把他的工資結算清楚,從今天起,我們小學館不再有野原銀之介這個人。”
辦公室的門外走進來兩名保安,忠實的執行著福田山治的命令。
“老社長,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野原銀之介臉上完全失去的血色,他哆嗦著嘴唇不斷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