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路澤言緊緊地拉著林謹言的手,朝著車子停的地方走去,神色莫暉。
林謹言掙紮了一下,沒有掙脫開來,也就放棄了,順著他的力量上了副駕。
“澤言,你,我們……”她不知道該怎麽說下去,現在的路澤言臉色很差,似乎在醞釀著什麽。
原來,紫元被連景淮警告之後,心裏氣不過,突然想起了還有路澤言這樣一個人,就將林謹言的行蹤透露給了他。
路澤言本來就對林謹言被連景淮帶走心裏存了怨氣,這下子知道了兩個人還悄悄地租了房子隱瞞著他,心裏的怒火更上一層樓。
他想都沒想的直接來到林謹言租住的小區,可是等他到了以後,按了許久的門鈴都沒有人來開門,心裏焦躁異常,這時候林謹言突然出聲叫了他。
身體本能地轉了過來,他瞬間就聽出了叫自己的人是誰,可是滿腦子都被怒氣占領的他,怎麽會聽得進去其他的,直接拖著人就走了。
看林謹言在車上欲言又止的表情,他自動的理解為她心裏心虛,不敢麵對自己,心裏的怨氣更多了,猛踩油門。
林謹言一個不查,由於慣性身體猛地向前衝去,幸好係了安全帶,否則她整個人都會被甩出去。
她想解釋一下自己為什麽不聯係他的原因,可是看到他表情的怒火衝天,她猶豫了,終究隻是默默地坐在車上,一言不發地盯著窗外一閃而逝的街景。
很快,車子就停在車庫,路澤言將林謹言帶回了自己的家,他將還有些回不過神來的人拉下車,就這麽使用蠻力將人拉進房子。
“少爺。”
不理會下人的問好,路澤言砰地一聲將門關上,隔絕了兩個世界。
林謹言心裏突然有些不安,“澤言,我家裏還有一些東西沒有寄出去,我先回家了。”說著就要往門口那邊走去。
卻被路澤言一把拉了回來,扔在沙發上,“去哪兒?好好在這兒待著。”
還沒等她辯解什麽,路澤言就冷冷地開口了,“還是你和連景淮舊情複燃,所以想要藕斷絲連?哦,我忘了,連景淮他已經有新女人了,那你算什麽,小三?真是可笑。”
誅心的話一句句都像鋒利的匕首狠狠紮在林謹言的心上,她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路澤言,“你,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麽?”
“哼,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麽,不過,你在做什麽我就很好奇了,我記得某人可是說老死不和他有往來的,現在是在做什麽?”滿眼的鄙夷,路澤言對著她冷嘲熱諷。
林謹言心如同被剜一樣,靠在沙發的扶手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額頭不斷地冒出冷汗。
“怎麽,這就受不住了?這還是小兒科的呢,想不想見識一下升級版的?”有些病態地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與他平視。
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林謹言有些不可置信,她認為路澤言再怎麽樣以往對自己不好,那也是情緒所致,聽信別人的話才會有的過激的舉動,她覺得他的心始終都是對自己好的。
可是,可是誰能告訴她眼前的這個人不是他,不是他。
這時,保姆從廚房端著一碗黑乎乎,冒著熱氣的東西出來,戰戰兢兢地放在茶幾上,“少爺,好了。”
“放下就滾吧。”最近少爺的脾氣都是陰晴未定,保姆自然沒有管林謹言,小跑著跑出了客廳。
路澤言下巴一抬,“喝了它。”
“這是什麽,不,我不喝。”遠遠地,林謹言就聞到一股藥味,她本能地抗拒一切不安的因素,拒絕道。
路澤言卻沒有管這麽多,“不?你沒有拒絕的權利,你現在惟一的任務就是喝下它。”
看她仍是抗拒地不為所動,甚至眼睛偷瞄門口,腳也動了動,路澤言直接端起那碗液體,遞到林謹言的手裏,威脅道,“快喝了,別逼我。”
由於力道太大,一部分東西都灑了出來,順著她的腿朝下流去,林謹言想了想還是將碗放到茶幾上,準備起身離開。
可誰知她剛剛站起來,就被一個巨大的力量再次推到在沙發上,一個人影也壓了下來。
她伸出手去反抗,殊不知雙手都被路澤言用右手牢牢地控製在頭頂。
路澤言三下兩除二扯下脖子上的領帶,將她的雙手捆在一角,自己親自端了那碗液體遞到她的嘴邊,牽製住她的下巴,強迫她喝下去。
可林謹言抿緊了雙唇,愣是沒有灌進去半分。
路澤言有些不耐煩,狠狠地掐了一下她的腰間軟肉,她忍不住呻吟出聲,“啊——”
就在這個時候,路澤言順勢將那碗黑乎乎的東西灌了進去。
林謹言被嗆得重重咳了起來,雖然咳出一部分,但是大部分的還是順著喉嚨咽了下去,苦澀的味道彌漫整個口腔。
她想吐出來,可是努力半天,愣是沒有吐出來一點。
這時路澤言像是完成了什麽似的,將她捆住的雙手放了下來。
因為掙紮,手腕處滿是被勒之後的淤青,可是她卻顧不上疼痛,滿是後怕的回想著自己剛剛喝下去的是什麽東西。
“你剛剛給我喝了什麽?”她的肚子微微傳來陣陣的疼痛,心裏暗道不好。
路澤言卻是滿不在乎,“沒什麽,至於醫生我不會幫你叫的,沒有我的命令他們也不敢進來,你就死了這條心,乖乖地做我的新娘吧。”
說完,悠閑地在一旁坐了下來,冷眼旁觀著這一切。
林謹言的肚子越來越疼,她有感覺, 生命正在一點一點地離她而去,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看到地上白色的碗邊有幾片花瓣,是藏紅花!
“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孩子是無辜的。”她聲嘶力竭地衝著路澤言吼道。、
後者不過撓了撓耳朵,“那又怎樣,她錯就錯在她是連景淮的種,隻能祈禱下輩子不要投身到你肚子裏才好。”
直到現在,林謹言才明白,原來他一直想要自己肚子裏孩子的生命,至於那些對自己的甜言蜜語也是他的謊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