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他隻要一直不出現,林謹言就會認為他死了,無論她愛的是誰,以他對林謹言的了解,她不會對他的死無動於衷,現在肯定是在傷心難過吧。


  路澤言想著林謹言為他流淚的模樣,竟然有一點想笑。


  那就讓她為他擔心吧。


  察覺到自己的真實想法後,路澤言很快就做了決定,打算坐實他已經“去世”的消息。


  談完合作之後,他把手機關機,然後把身邊跟著的助理打發走,不讓他透露他的行蹤,然後待在一家酒吧裏,確保林謹言不會找到他。


  雖然考慮到自己的父母,可路澤言隻是猶豫了一瞬,就決定暫時不讓自己的父母知道自己還活著。


  雖然對不起他們,但他以後會跟他們解釋的,他的父母肯定會原諒他。


  不過他忽略了一點,那就是連景淮已經知道他沒出事。


  以至於他待在酒吧裏,絲毫沒有遮掩自己行蹤的想法,很快就被連景淮的人看到了。


  “連總,我在一家酒吧裏看到路澤言了。”酒吧角落裏,一個人暗中看著路澤言的背影,給連景淮打了報告。


  “在哪?”收到消息的連景淮很快就回複。


  手下報了位置,連景淮立刻放下手上的工作趕了過去。


  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場景,連景淮走進酒吧裏,路澤言正靠在吧台上喝酒,不過這回他懷裏沒有美女了。


  “路澤言。”連景淮停在他身後,目光沉沉,喊了他的名字。


  他的聲音不大,酒吧裏也亂哄哄的,可路澤言還是聽到了,他回頭,看到連景淮時眼底劃過一抹啞然,他怎麽找到他的?


  像是看懂了他的驚訝,連景淮淡淡的解釋道:“那天我看到你了。”


  “哦?”路澤言挑眉,回想了一下那天的場景,似乎在他看到他們兩人後,連景淮確實朝他這邊看了一下。


  他那時隻顧著合作夥伴,沒多注意,看來就是那次露了破綻。


  不過也沒關係,發現就發現了吧,打不了他承認他沒上飛機,說不定林謹言聽說了後,高興還來不來呢。


  “所以你這是來?”路澤言想了很多,立刻判斷清楚現在他的情況,反問道。


  他表情平靜,似乎一點也不為自己的謊言被拆穿而惱怒。


  連景淮看著他無所謂的模樣,卻不能如他這般冷靜,“你為什麽要欺騙謹言?讓她以為你死了?”


  這是他最迷惑的地方,他和林謹言的感情不是很好嗎?他為什麽要騙她?


  路澤言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話,他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酒,似乎還回味了一下,滿不在乎的說道:“這不是為了成全你們嗎,你難道不希望我就這麽死了?”


  連景淮猛的握緊了拳頭,他雖然不希望路澤言和林謹言在一起,可從沒這種讓他死了的想法。


  他這種態度,不說是對他,就算是對林謹言都是一種侮辱。


  “你就這麽不在乎謹言?”連景淮忍著怒氣,又問道。


  “嗬”路澤言冷笑一聲,慢悠悠的喝著酒,不言不語的態度似乎說明了他的想法。


  連景淮再也忍不了他這種輕慢的態度,伸手奪過路澤言手裏的酒杯狠狠摔在地上。


  玻璃破碎的尖銳聲引起身邊一些人的目光,連景淮無所顧忌的拽著他的衣領,惡狠狠地說道:“你立刻去給我見謹言,讓她知道你沒事。你知不知道這幾天謹言是怎麽過的?”


  路澤言被拽的一個踉蹌,聽著連景淮的話,他愣了一下,雖然有考慮到林謹言的心情,可是他似乎低估了他對她的影響。


  不過,路澤言看著連景淮即將要暴走的態度,輕輕笑了,能見到他的這副模樣也不錯。


  “不是有你在照顧她嗎?我不擔心。”路澤言故意用無所謂的語氣說道,說完果然就見連景淮眼底的怒火更甚。


  預料中的拳頭衝著他的臉過來,路澤言猛的掙開連景淮,側頭躲過去,開始還手。


  之前他被連景淮打,是因為他喝醉了,絲毫沒有還手的餘地,現在嘛,可說不定。


  兩人你來我往的打了起來,酒吧裏其他客人看著他們打架,驚呼著看戲,在酒吧裏打架實屬常見。


  因為兩人都是用盡全力,所以很快就落得個兩敗俱傷,不知是誰先鬆手的,連景淮和路澤言分開,氣喘籲籲的看著對方。


  他們臉上都掛了彩,眼中隻有對方的身影,圍觀的群眾被他們無視。


  “我會告訴謹言你的行蹤的。”連景淮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跡,扔下這句話後就離開了酒吧。


  路澤言無所謂的笑了笑,然後牽扯到臉上的傷,表情僵硬了一瞬。


  因為有讓手下注意著林謹言的行蹤,連景淮很快就在一個公園的長椅上找到了她。


  她此時正在專注的看著麵前一群潔白的鴿子,眼神溫柔似水。


  “謹言”他走過去,開口喊她的名字,然後驚走了鴿子,鴿子“咕咕”叫著飛向天空。


  林謹言的目光順著鴿子望向天空,很久之後才看向他,表情淡淡的,沒有之前對他的抵觸情緒了。


  雖然這是好事,可是想到她還沉浸在和路澤言的回憶中,他就心生不滿。


  她該知道路澤言的真麵目,“我在酒吧看到路澤言了,他根本沒出事。”連景淮走到林謹言麵前說道。


  林謹言眼底漸漸露出諷刺,又來這個,她還以為他有什麽新說法呢,“你這樣有意思嗎連景淮?”她扭頭不去看他。


  “我是認真的,謹言,我臉上的傷痕就是剛跟他打架來的。”連景淮苦笑著指著自己的臉,臉上青青紫紫的傷痕似乎都在說著他的話是真的。


  林謹言看著他的臉,也許是連景淮的語氣太認真,她再次動搖了,猶豫了一下決定跟他去看看。


  她心底也希望路澤言沒出事的念頭,希望他能活生生的站在她麵前。


  連景淮帶她去了酒吧,酒吧已經恢複了平常,好像剛剛那一場打架沒有發生過,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而路澤言已經不見了。


  “剛剛跟我打架那個人呢?”連景淮急急的拉過一個酒吧的客人問道,這個客人是在他們打架時就已經在的,而且看了他們打架全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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