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他一手攔住林謹言的肩膀,把她往自己懷裏拉,一手托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然後嘴唇就壓了下來,堵住那個不斷說出令他傷心的話的小嘴。
溫軟的觸感在嘴唇上傳開,林謹言愣了一下,然後便被熟悉的味道包圍。
她眼神迷茫了一瞬,而後瞬間反應過來,她被連景淮強吻了!
放開我!
林謹言伸手用力拍打連景淮的胸口,試圖讓他鬆開自己,可是她的力道在連景淮看來跟撓癢癢似得,根本不足以撼動他。
她想大力掙紮,不過因為肚子太過沉重,她不敢也不能做大動作,隻能小幅度掙紮。
連景淮因為害怕傷了她,不敢太用力,所以差點讓她掙紮開。
沒辦法,連景淮不得不用力禁錮著林謹言,把她鎖在自己懷裏。
林謹言因為剛剛掙紮的時候,胎動了一下,肚子隱隱作痛,她不敢再動。
因為她放棄掙紮,連景淮逐漸加深了這個吻,唇齒糾纏,仿佛穿越了時間,回到了林謹言還深愛他的時候。
如果不是林謹言眼角滑下的那一滴眼淚,遠遠看著,兩個人就像在擁吻一樣。
在咖啡廳對麵的路澤言看來,就是這樣。
他擔心林謹言,趕過來,然後就看見了這一幕。
原來這就是她所說的不會和連景淮在一起嗎?路澤言握緊了拳頭,仿佛感受不到指甲陷入肉裏的痛感。
謹言,你是被強迫的嗎?
他心裏期頤的想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對麵的兩個人,直到他眼睛酸澀,對麵的兩個人還在“深情擁吻”。
路澤言轉身離開,背影落寞。
都說酒是個好東西,能讓人忘記一切煩惱。
從沒借酒澆愁過的路澤言,突然想喝酒了,他拐進路邊的一個酒吧,點了一堆酒,坐在吧台前,一瓶一瓶往嘴裏灌。
連景淮一吻完畢,放開林謹言,湊到她耳邊低聲喘息,“謹言……”
話還沒說完,他就迎來了林謹言的一巴掌。
手掌打在臉上,聲音清脆利落,而後趁著連景淮側臉的一瞬,林謹言猛的用力推開他,後退幾步。
她警惕又厭惡的盯著他,狠狠的用手背擦著嘴唇,好像上麵沾了什麽髒東西。
連景淮伸手碰了碰被打的臉頰,火辣辣的疼,不過他臉上卻帶著笑,心情很好的樣子。
“手疼嗎謹言?”他看向林謹言,無視她臉上厭惡的表情,溫柔的問道。
他臉上很快浮現一個巴掌印,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格外顯眼,林謹言隻感覺到一陣寒意,她竭力掩飾心中的慌張,“連景淮,你快滾,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連景淮此時卻仿佛沒臉沒皮的混子一樣,絲毫不在乎林謹言的話,糾纏在林謹言身邊,噓寒問暖。
林謹言再次感覺到他死皮賴臉的新高度,心中窩著一團火,想盡辦法才把他趕走。
他離開後,林謹言心煩意亂,匆匆回了家,她一邊覺得連景淮煩人,一邊難受她就這樣背叛了路澤言。
家裏漆黑一片,林謹言開了燈,坐在自己床上,腦子裏亂糟糟的想著剛剛發生的事,好不容易才讓自己平靜下來,一看時間已經晚上八點了。
路澤言還沒回來。
他怎麽還沒回來?林謹言踱步到客廳,倒了杯水捧著喝,他會不會是看到他和連景淮了?
不,不會的。
林謹言逛了逛腦袋,把腦子裏突然閃過的想法拋開,澤言應該是在忙公司的事,這幾天他一直很忙。
這樣想著,她心底不自覺的安心不少,然後給他打了電話。
“澤言,你在哪?怎麽還沒回來?”電話被接通,林謹言連忙問道。
不過電話那邊卻不是路澤言,“少夫人您好,我是路總的助理,路總很早就離開了,手機落公司裏了。”
助理解釋了幾句,林謹言神情愣怔片刻,而後掛了電話。
路澤言不在公司,也沒在家,這麽晚他會去哪裏?
雖然知道他這麽大的人了出事的可能微乎及微,但是她還是擔心,他匆忙出去,連電話都沒帶,會去哪呢?
林謹言擔心不已,在家等也不是個辦法,然後她便出去了,打算去他常去的地方找找。
出了門,因為害怕在路上錯過路澤言,林謹言步行去找,挺著大肚子慢慢走著。
又找過一個地方後,沒見到路澤言的身影,她有些失望的去下一個地方,拐過一個街口,迎麵走來幾個青年。
幾個青年染著各色的頭發,身上大片的紋身,嘴裏罵罵咧咧的,一看就是社會上的小混混。
林謹言看了一眼,心下一緊,低著頭盡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幾個小混混看了眼林謹言,借著不甚明亮的路燈看到她潔白的,線條美好的側臉,雖然懷著孕,可身材不見臃腫,反而別有一番風味。
打頭的一個混混看了眼自己的同伴,在同伴眼裏看到了同樣的興趣,他當即帶頭向林謹言走過去。
“美女,這麽晚去哪啊?”小混混吹了聲口哨,痞裏痞氣的問道。
其他幾人圍著林謹言,顯然不想讓她走了。
林謹言攥緊自己的衣服,捂著肚子低著頭,不說話,想從旁邊繞過去。
幾個小混混沒放過她的想法,重新圍了過去,開始動手動腳,“美女,既然沒事,陪我們幾個去喝幾杯唄。”
“我沒空,你們讓開。”林謹言低聲說道,她不敢大聲說話,怕惹怒了這幾個小混混,對她肚子裏的孩子不利。
她從這些混混身上聞到了濃濃的酒味,這些人在酒精的麻痹下什麽都做的出來。
幾個小混混哪裏會聽她的,聞言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林謹言躲避不了,加快腳步想快點從小路上出去,走到前麵的街上人就多了,這些小混混不會這麽猖狂。
不過身後的小混混比她走的快多了,沒幾步就追上了她,一下把她推到牆上,大笑著說道:“你跑什麽,我們幾個又不會怎麽著你,就是想讓你陪我們幾個喝喝酒,我們還沒跟懷著孕的一起喝過呢。”
其他幾人笑著,意味不明,不過明顯不止喝酒這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