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見過秦念心純屬是連景淮胡說的,這些天他一直忙著林烈竹和林謹言的事,根本沒有時間想其他人。
沐生有些不好的預感,直覺他提起秦念心沒什麽好事,不過還沒反應過來,傻傻的問道:“你見她說我什麽?”
連景淮慢條斯理的又給他們倒了杯酒,悠悠的反問道:“你猜我想說什麽?”
他的語氣漫不經心,仿佛隻是隨口一提罷了。
就算再遲鈍,沐生也感覺到了他話裏有話,他猛的想到了什麽,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連景淮,“你在威脅我?”
“嗬,總算反應過來了,還不算蠢。”連景淮嗤笑一聲,抿了口酒,餘光瞅著他。
他說他蠢!能忍嗎?
當然能忍。
沐生忍了,不過還是很不爽的盯著他,“不要仗著念心以前喜歡你,你就來威脅我,我這人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了。”
“是嗎?我怎麽不知道?”連景淮戳心的話脫口而出。
沐生實在是忍無可忍,然後屈服在了連景淮的威脅之下,態度軟了下來,看下他略帶祈求的說道:“我給你想辦法還不成嗎?你別在念心麵前說我壞話。”
“我既然答應了就不會食言。”連景淮眼睛一亮,故作淡定的說道。
唉,愛情果然使人變化很大,想他堂堂沐大少爺,竟然也淪落到為了不讓別人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麵前說壞話,就秦念心屈服在連景淮的淫威之下了。
沐生一邊惆悵著在心裏感歎,一邊迅速幫連景淮想怎麽追林謹言。
“每天送花怎麽樣?送不同的花,花裏還可以加上你表白的話……”沐生提議道,忍不住幻想他給秦念心送花時的場景。
秦念心收到花,在看到自己的表白,然後立刻答應了他,成為了他的女朋友……
想想真是太美好了!
連景淮鄙視的看著沉浸在幻想中無法自拔的沐生,毫不客氣的潑冷水,“太老套了,不行,謹言不會接受的。”
沐生被他悶頭一棍從幻想裏清醒過來,撇了撇嘴,“你還嫌棄我的想法,有本事你自己想啊。”
“你說什麽?”連景淮微笑著看著他。
“沒什麽,我再想辦法!”沐生打了個激靈,摸了摸腦袋,討好的看著他,連忙挽救自己的小命。
“那要不霸王硬上弓?”沐生又提議道,然後突然想到什麽,又否定了自己的話,“不行,林謹言懷著孕呢,不能硬來,那就強吻吧,好多女孩子在被吻的七葷八素的時候,最容易答應表白了。”
說完沐生還“嘿嘿”的笑了兩下,配合他的表情,顯得格外猥瑣。
連景淮額頭滑下一根黑線,他有些懷疑自己發了什麽瘋來找沐生給他出主意。
他再次否定了他的話,“餿主意,不行。”他和連景淮已經經曆過那麽多了,她肯定不會再接受自己強硬的對待她了,說不定還會引起反感。
沐生:“……”
接下來他又絞盡腦汁的說了很多重新追林謹言的主意,可都被連景淮一一否定了。
沐生怒了,是他逼著他出主意的,可在他出了主意後還都否定,這麽不把他放在眼裏嗎?
“我不管了,你愛咋咋吧,別來找我了。”沐生爆發了,他也是有脾氣的人,這麽被連景淮否決,是個人都會生氣的。
看著氣呼呼的沐生,連景淮檢討了一下自己的錯誤。
嗯,他不該來找沐生給他出主意的,一個好主意都沒有,淨是些亂七八糟的餿主意。
“好吧,不為難你了,我自己想辦法。”連景淮歎了一口氣,決定放過沐生,靠自己追林謹言。
聞言,沐生心下一鬆,連忙問道:“你剛剛說的還算數吧?別在念心麵前說我壞話!”
連景淮點點頭很爽快的答應了,本來一開始他說的就是假的,自然不懼怕再答應他這些。
被騙的徹底的沐生心滿意足的走了。
沒有什麽好主意的連景淮,打算務實一點,踏踏實實的對林謹言好就是了。
接下來,連景淮每天準時在林謹言家麵前報道,帶著早飯和零食,還有從沐生的提議裏總結出來的,帶上一枝玫瑰花和小禮物。
第一天的時間,林謹言麵對這樣的連景淮很是吃驚,不知道他這是搞得哪一出,然後便態度強硬的拒絕了他所有的東西,等著路澤言來找她,跟他一起出門。
她所有的心結都解開了,那次在母親墓前說過要和路澤言結婚,現在打算開始辦婚禮了。
婚禮的所有東西她打算跟路澤言一起親手置辦,雖然慢了一點,但是他們兩個都不在乎,隻要婚禮辦的好就行了。
“澤言,我們去看看上次的那家婚紗店吧。”林謹言挽著路澤言的胳膊,臉上帶著一絲小女人的嬌羞,淡笑著說道。
路澤言自然答應,然後兩人在連景淮麵前一起離開了。
剩下連景淮在原地默默握緊了拳頭,他們已經打算結婚了嗎?看來他要加快速度了,再磨嘰下去,謹言就是別人的妻子了。
連景淮並不灰心,反而更加殷勤的對林謹言好,在林謹言和路澤言在一起的時候,毫無顧忌的對她說各種表白心意。
一次兩次都還好,可是次數多了,就算林謹言能做到無視連景淮,可作為林謹言的正經未婚夫的路澤言,心裏不舒服了。
他的心裏升起一股濃濃的危機感,連景淮對林謹言太好了,好到他害怕林謹言離開他,重新回到連景淮身邊。
而且更讓他不安的是,林謹言並沒有強烈的拒絕連景淮,隻是無視他。
他害怕,害怕有一天林謹言突然心軟了,接受了連景淮的表白,那他怎麽辦?
在又一次連景淮來找過林謹言後,路澤言臉上的表情維持不住了,他有些失控的看著林謹言,“謹言,你要離開我了嗎?”
他臉上帶著濃濃的悲傷,說出口的話卻帶著質問和懷疑的意味。
林謹言隻當他是被連景淮的糾纏起了警惕心,給了他一個寬慰的笑,“怎麽可能呢,澤言,我都要跟你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