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餐廳的包廂中,一個個穿著精致西裝的男人坐在裏麵談話,而最角落裏坐著一位冷麵的男人,眾人紛紛打量。


  “沐生,景淮這是怎麽了,出去前還是好好的,怎麽一回來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張桐桐說道,貼著旁邊男人的耳邊。


  “你問我,我去問誰啊,景淮這陰晴不定的樣子,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的脾氣。”沐生翻了個白眼,無語的說道。


  “你不是天天跟著他在一起,你還能不知道他的事情,我怎麽越看他越覺得不對勁呢。”另一個男人附和道。


  “我怎麽覺得景淮現在這個樣子好像是有喜歡的人了,你看看他那表情,妥妥的有問題。”


  “噗——”沐生一口酒噴了出來,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群朋友,“你們這眼睛簡直比火眼金睛還要厲害厲害呢。”


  包廂的氣氛漸漸地高漲起來,而角落裏的男人麵不該色,手裏端著一杯酒,小酌。


  絲毫沒有被其他人影響,墨瞳半眯,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


  “你看到沒有,剛剛景淮那是笑了嗎!”張桐桐震驚的說道,嘴巴長得老大。


  沐生揉著眼睛,同款震驚,他拍著旁邊人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我們景淮看來真的栽倒那個女人的手裏了。”


  “你們在聊什麽,要不要填上我,我看你們聊的很火熱呢。”各種視線飄向他這邊,他想不注意到都不行。


  “一群大男人嘀嘀咕咕的,我看你們很有做八婆的潛質。”連景淮冷冷的說道,長腿交疊。


  “這不是考慮你的終身大事,你都一把年紀了到現在連個老婆都沒有,我們這一群兄弟可是為你操碎了心呢”


  張桐桐打趣的說道,包間裏一陣唏噓聲,一雙雙好奇的眼神,齊刷刷的看向連景淮。


  連景淮一記冷眼看向沐生,帶著濃濃的警告,他拉長了語氣,咬牙切齒的說道,“沐生!”


  沐生一激靈,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肩膀,“你們在說什麽,景淮可是一未婚妻的人,你們都給忘了嗎!”


  凝視連景淮的麵容,皮笑肉不笑,嘴角帶著玩味的笑容,沐生心裏一咯噔,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一樣。


  “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情,你們繼續嗨,我先,我先撤了啊。”


  一包廂裏的一群人不樂意了,看著男人的臉色越來越黑,“今天我們說好了不醉不休,你這小子怎麽能先行離開,景淮,你說是吧。”


  連景淮輕哼一聲,“沐生,我好像記得f國的分公司有個職位,我看非常適合你,不然,你考慮考慮打包去那裏工作。”


  連景淮漫不經心的說道,手中的玻璃杯放在桌子上,一聲清脆的“嗒”聲,敲在了沐生的心上。


  他腳步一頓,僵硬的轉過身來,欲哭無淚,“我又想起來來我的時候,已經處理好了,你們看我的記性,真的是不行了。”


  “罰酒罰酒,就屬你最皮了,動不動想著逃跑。”張桐桐環抱著手臂,一臉揶揄的說道。

  沐生貼近男人的耳邊,咬牙切齒的說道,“張桐桐,你就是這樣陷你的好兄弟與不義嗎!”


  “什麽,你說景淮什麽……”張桐桐佯裝震驚的說道,不可思議的看著旁邊的男人。


  沐生瞬間跳離男人的身邊,看著他的模樣,暗罵一聲,真是一個狡猾的小狐狸,處處跟著他作對。


  他的餘光瞥到一個冷冷的眼神,頓時僵在原地,“今天天氣真好,來來來,酒杯端起來,我們碰一個。”


  包間裏恢複了喧鬧,沐生坐在了距離連景淮最遠的位置,時不時打量著男人的臉色。


  “來在喝一杯,我們幾個好久沒有在一起聚聚了,今天誰敢先離開,後果自負。”


  張桐桐臉上染上了淡淡的紅暈,膽子也漸漸大了起來,挽著男人的手臂,“景淮,你現在還是在和林氏周旋嗎?”


  連景淮臉色冷了幾分,嘴角帶著嗜血的笑容,“他們還沒有得到他們應得的報應,有什麽理由不繼續下去呢。”


  包間裏短暫的安靜下來,眾人紛紛向說話的男人使眼色,奈何說話的男人像是沒有看到一樣,繼續大著舌頭。


  “你真的要將自己的幸福斷送在那個女人手上,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那個人女人的品行嗎?”


  “不要再說了,你喝醉了。”沐生連忙說道捂著男人的嘴巴,小聲的說道。


  “你難道不知道景淮為什麽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你說這些是想幹什麽,他已經夠憤怒了,你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我難道不是為了他好嗎,從那件事情過後,你看看他變成什麽樣子了,整天冷冰冰的跟一個冰塊一樣。”


  “不要再說了,他有他的苦衷。”沐生無奈的說道。


  “在你眼裏,我是一個冰塊嗎?”連景淮緩緩的說道,一杯酒下肚,伴隨著火辣辣的灼熱感。


  “和我做朋友,你們感到很心累嗎,很有壓力嗎?”


  男人輕飄飄的話語,頓時引起了在座各位的心,沐生看著男人麵不改色的樣子,心中微微擔心起來。


  “你說這話經過你的大腦了沒有,景淮這些年為你做的還少嗎,你前年公司經濟危機的時候,是誰一言不發,直接遞給你一張支票的,還有你去年搞出的那些糟心的事情,哪一件不是景淮直接攬下的,你以為你為什麽那麽順利的出來。”


  沐生憤怒的說道,失望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平時小打小鬧都可以,但是你不能拿這件事情來和來玩笑,你知道連伯伯到現在還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


  張桐桐驀地回了神,連忙說道,“我,我對不起,我一喝點酒就找不到東南西北了,景淮,剛剛那些話你不要放在心上,我隻是不想,不想看你繼續這樣生活下去。”


  包間裏的氣氛低到了低穀,“原來你是這樣想我的,到是真讓人寒心,你也就繼續吧,我出去抽根煙。”


  “景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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