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歸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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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小安玲（楚天）還在騎馬趕來的路上……才怪！
她是被噗的一下噴上岸的，就好像大海意識到了自己體內進入了某種沙雕病毒，於是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噴嚏。
明明是斜著遠離海麵，小安玲卻感覺到了重力加速度，也就是俗稱的下落的感覺。
再看看周圍，一片片破碎的陸地好像漂浮在空中，海麵漆黑的好像星河……
於是牛頓罵罵咧咧的關上了棺材蓋——這裏已經是深淵了，深淵可不歸他管。
“嗬，回去以後我一定要找李林抱怨這垃圾遊戲的新手引導。”
活動了一下凍僵的身子……好吧，隻是心理作用，正常人這樣沉入深海早都死了，而小安玲隻是複製出來的詛咒身軀，並不會凍僵，也不會死。
小安玲俯下身，這裏的地麵是由一種幹燥的沙質組成。
她抓了一把緩緩揚下，散發著磷光的細沙在漆黑的天幕下，宛如星河流轉。
“哇，辣是真滴漂亮。”
好吧，忽略楚天童心未泯的行為，正是因為熒光沙的存在，才能在這片漆黑而混亂的歸墟當中，形成一條條發著微光的道路。
那些隨意漂浮的大陸便是由這些光路相連，而在更多的地方則都是漆黑的水麵，就好像小安玲被噴出來的那片水麵一樣。
也許每一片水塘都連著一個不同的世界……楚天心想。
破碎大陸、光路、漆黑的水麵，這些便是構成這個空間的一切。
“漂亮是漂亮……不過這沙子肯定輻射超標了吧！”
還有楚天這張不論到哪裏都會破壞意境的槽嘴。
仿佛一副奇幻而美麗的畫卷……不過估計也隻有類似楚天這種有恃無恐的人才能欣賞。
畢竟這裏是深淵！即便是外圍，也暗藏著無數危險。
在這片名為歸墟的地方，十分容易迷路。
畢竟這裏的道路並不是偶爾出現幾個路口的平麵……而是上下左右都有，還時不時打個彎的立交模式。
有些光路甚至有八條岔路，每一條都看不到盡頭。
它們被瑰異而令人驚歎的流型的暗色水麵遮擋，提醒著眾人黑暗才是這個世界的主色調。
水麵仿佛倒映著群星的顏色，讓人毫不懷疑，每一個‘亮點’，都是遠處經過折射以後的光路.……那真是一個令人絕望的數量。
也隻有楚天才能在這裏不用擔心迷路，說的更準確一點便是小安玲的功勞。
根據小安玲與安嵐的聯係，也就是姐姐雷達的指示，才能在這片好像古時候漢聯邦最複雜的立交橋一樣的地方毫不猶豫的前進。
就像開了導航一樣。
一路上，楚天到是看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物種。
比如直立行走的章魚和海星、抽胡蘿卜的兔子還有長著一雙黑色大耳朵的老鼠……
咳咳，開個玩笑.……實際上這些在歸墟之中行進的生物並沒有動漫人物那麽可愛，至少以人類的審美是不怎麽能接受的來的。
最重要的是！它們都是由腳下的星沙構成，而且一邊走還在一邊剝脫！
就和喪屍邊走邊融化一樣，畫麵美的不敢想象。
至於上去交流……一看它們渾渾噩噩的樣子，就不像有和其他會動的東西有過多交流的想法。
也許會滿懷激動的上來咬一口？
楚天回憶了一下李林之前給自己的情報.……
“通過歸墟進入深淵的生物，99.9%都是已經死了的，所以在通過另一端的法亞之門之前，它們隻能算是一段殘留的記憶，思念體。”
“這些思念體要在通過法亞之門後，才算完成重塑，被‘複活’在深淵中。”
說到複活兩字時李林語氣微變，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所以是不是真正的複活值得打個問號。
“至於意誌通不過的思念體，就成了眾人腳下的路。”
那時的楚天還沒有理解這段話的意思，直到現在，結合看到的畫麵。
“噫嗚嗚噫！”小安玲猛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麽說我之前揚的是別人的骨.……啊呸，魂灰？”
有的時候及時停止深入的思考也是一件好事。
至於李林哪裏來的情報？別忘了上一任的李林與他的隊友甚至攻入過深淵。
雖然最後犧牲了，但是也得到了不少情報。
話說這也算是前人鋪路，就和那些化成星沙生物的一樣。
……
不知道過了多久。
畢竟作為深淵與各界連接的奇異之處，歸墟之中並沒有日夜這種概念，天空中永遠都是暗色調，交錯的光路被懸浮的暗色水流遮擋，流動中形成好似星海一般粼粼的波光。
再瑰麗的風景，看多了也會膩味。
“重複模型使用太多次是要被吐槽的，所以也該換地圖了吧！”楚天感歎。
可惜吐槽的話語並不能帶來任何實質性幫助，比如把距離縮短一絲絲都做不到。
還好楚天是個十分有耐心的人——這是很正常的，一個將無限存檔讀檔升格為自己契約能力，並且一次次靠著這能力尋找到最美好結局的人，他的耐心自然極其強大。
也許所有喜歡收集遊戲cg打出全結局的遊戲宅都有這樣的耐心。
不過換一般人，也許早都餓死了。
換一般魂……也早就成路上的星沙灰灰。
好在人形自走泛用型最終兵器替身使者小安玲一出世就是究極進化！
根本不需要進食或者其他和諧的行為，李林竊取了安嵐與安玲的聯係，然後倒吧倒吧嫁接了過來，所以小安玲的能量現在全部由深淵支付。
頗有一種借力打力，師夷長技以製夷的趕腳。
終於，在楚天第三十二次吐槽無聊之前，光路走到了盡頭。
門！
比起法亞那個神似星球父親象征、稱為法亞巨柱更為恰當的東西，麵前宏偉的建築顯然更符合人們對門的想象。
石製的巨柱聳立在通道兩側，好似兩側侍立的官員，其上斑駁的刻痕不知見證了多少時代的來者。
代表著不朽之王的放大版手辦.……雕塑端坐在懸浮於空中的墨鋼王座上，將楚天好奇‘這門到底有多高’的目光擋在了座下。
為什麽不是裙下？這個雕塑可沒有男女之分，早在安嵐坐上王座之前，它就安置於此了，意味著不朽之王審視著每一個進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