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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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掃視四周，然後用一種肯定的語氣向李林確認道：“這裏是幻境？”
李林點頭：“也可以這麽說介於夢境與現實之間，不過對我們來說這裏和現實沒有區別。”
“因為在這裏死了就是真的死了對吧？”
“當然。”
“為什麽這個幻境能夠屏蔽主神？”
“因為創造這個幻境的存在，嗯……”說到這裏，李林斟酌了一下語言，“不知道比主神高到哪裏去了。”
他聳了聳肩：“你們在進來之前，醉紅塵不就利用法亞之門‘欺騙’了主神一次嗎？”
博士眉頭一挑：“您知道外麵的事情？”
“不。”李林搖頭，“是讀心術噠！”
聽到這話，博士腦中第一時間並沒有升起害怕畏懼厭惡等想法他想到的是，這樣的話交流時他甚至都不用說話.……
又可以省力了！
“你要是這樣和我交流，我就把你們一個個吊到村口，用來當吸引怪物的誘餌。”李林瞥了博士一眼。
“嘿嘿，”博士訕訕一笑，隨即表情立刻認真了起來，“我想問……您為何在這裏呢？”
博士相信李林能夠聽出他問題中蘊含的幾層疑問，為何被這裏的原住民稱作先知？何時進入幻境？在這裏準備做什麽？有沒有合作的可能？
嗯，這就是聰明人之間的默契。
排除李林扭曲這裏所有人記憶的可能性，他進入這個幻境的時間肯定很早。
如果目的相近，能夠合作的話，那自然是極好的。
“哎，我也是被困在這裏的。”李林一聲長歎，“對我來說，這是一場遊戲。”
停頓片刻，他強調道：“一場不得不勝利的遊戲。”
“是與我之前說的，那個不知道高到哪裏去的存在之間進行的。”似乎是看出了博士心中的疑問，李林解釋道。
“如何算是勝利？”
“當然是用正確的方法離開這裏。”
“看起來我們有合作的基礎了。”博士微微點頭，“不知道您說的正確的方法是什麽？”
“自然是能合作的。”李林攤手，“不然我就不會請你們來這裏吃小點心……迎接你們的就是塌縮炮了。”
楚天不在，聖光好像接過了吐槽的責任：“這尼瑪什麽黑科技。”
“第四紀元的科技產物，因為受到了法亞之門的影響，所以這個還沒有完全步入宇宙時代的文明，卻有著一些我們都覺得很黑的科技產物。”
博士的注意卻在另外的重點上：“有這些武器，但還是打不過幻境裏的怪物嗎？”
“在現實中，遊蕩魔神被她封印，但兩者的戰鬥力基本上是五五開的。”李林說明道。
“所以在幻境裏，怪物和人類的戰鬥力基本上是持平的……在我的引導下，打了無數場戰鬥，兩方的戰力基本都被消磨完，現在在這裏你們所看到的，就是剩餘的全部人類了。”
博士瞪大了雙眼：“你在刻意地引導兩方同歸於盡？！”
沉默了片刻，李林點點頭：“這就是我說的……唯一正確的方法。”
“這裏是幻境。”環視眾人有些異常的表情，李林強調道，“這裏也隻是幻境。”
“等等。”白鳥舉起手，“你怎麽知道這些的？”
“我在這個世界重複‘通關’了十二次。”李林也沒有隱瞞，“之前我嚐試過讓人類戰勝怪物、怪物全滅人類……還有其他奇奇怪怪的結局。”
“最後這些不正確的結局，都會導致我回剛進入這個幻境遊戲的時間。”
“所以你這次嚐試讓兩邊全滅？”博士提問。
李林搖搖頭：“不，不是嚐試，是肯定。”
“經過之前的一些實驗，還有外界一些事實的推定。”
“能讓我聽聽原因嗎？”博士追問道，“多一個人多一份判斷。”
雖然李林說他每次‘失敗’之後都會回到開始，但鬼知道他們這些輪回者會怎麽樣。
讀到了博士內心的想法，李林點了點頭：“你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
“在這十二次中，隻有這次遇到了你們，這些亂入者。”
隨後，他便開始了解釋。
“.……在法亞，無數可能性的世界像散點一樣分布著，每一種可能性都同時存在。”
“而外界的觀測，則像是用一條線將某些可能性的存在串聯起來，從而形成一條時間線。”
“很早以前我用法亞之門的權限觀測過，無論在哪一條時間線，我的前任打破石碑，蹦出來的都是精衛，而不是遊蕩魔神或者是小女孩兒。”
“我原本以為，兩者的意識都在長久的封印中磨滅了.……直到我來到了這裏，我才知道，這個想法是錯誤的。”
“她們的意識還很完好。”博士已經明白了，“所以必須要讓她們同歸於盡。”
李林微微點頭，眾人從他波瀾不驚的臉上看不出什麽情緒：“隻有這樣，精衛才能從她們二者記憶與力量的碎片中誕生。”
“我們這是在修正這段曆史。”
“修正曆史嗎……”博士喃呢道，“好吧，我們協助你。”
“等等等等！”白鳥一臉茫然，他顯然不能像博士還有李林一樣，在簡短地對話中獲取到兩者大量的信息交流並且達成共識。
他指著同樣一臉懵逼的眾人：“能不能給我們解釋一下。”
雖然這種需要智慧的外事交流都由博士負責，但白鳥知道，他們起碼要知道簡略的原因。
嗯，過去由於交流不足，那真是十分慘痛的教訓。
博士學著他的偶像那樣，搖搖頭感歎了一句：“凡人的智慧……”
然後開始向眾人梳理：“把我們的行動想象成遊戲中的選項那樣。”
“那麽便有‘幫助李林’和‘反抗李林’這兩個分別。”
“根據我們的選擇不同，有以下幾種結局李林分析的是對的，那麽我們幫完收工，回到唐朝，皆大歡喜。”
“第二種，李林分析的是錯誤的，他繼續輪回，但我們成功的回去，解放出了精衛.……”
“第三種，李林失敗，我們和他一起輪回.……或者變成幻境的一部分。”
“第四種，被那個‘不知道高到哪裏的存在’發現”
“哦吼，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