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你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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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時間稍微退回一點。
灞河旁的酒家。
按照任務，柳水走到了還是小乞丐的高杉身旁，將手中的酒壺遞給了他。
“酒？”
饑腸轆轆的高杉眼睛一亮，打開蓋子就要往肚子裏灌。
作為一個來自未來的人，柳水自然知道空腹喝酒不好，再加上高杉這樣的狀態.……
其實她也想順便買個餅，可是.……
沒錢啊！
突然，她靈光一閃，她可是有係統的人。
點開商店，選擇商品一些銀錢，支付1導師點。
柳水心想，不知道這次錢又會怎麽來到她的手上。
難不成山賊打劫的戲碼再來一次？還是酒家中突然衝出來幾個江洋大盜？
“這位前輩！”
身後，醉紅塵從紙箱中鑽了出來。
當然，用的是天下第三兄的身份。
在法亞，由於契約者可以隨意調節自己的外貌年齡，所以大家約定俗成，看見外貌比較老的就叫前輩。
至於那種裝成小孩子外貌還想讓別人叫前輩的扮豬吃虎老變態，可沒人會慣著他們。
“小生略通一二醫理。”他指了指高杉，“你就這樣直接讓他喝酒，不好。”
“那你說應當如何啊？”柳水神色不變的說道。
其實她的心裏早就樂開了花送錢的來了。
“這樣。”醉紅塵從衣衫中掏出了幾文大錢，“就勞煩前輩幫這位小兄弟買點吃的了。”
“好說，好說。”
買完餅，玩心大發的柳水又買了一些銀錢。
不知道這次……
嘭！
一個人砸到了她的麵前。
“我……恨啊……”
這時，那人恰好看到了身邊柳水附身的老乞丐。
他緩緩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把銀錢。
那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柳水，不願閉合。
“城南集市.……有一個妖僧.……幫我……”
說到這兒，他突然回光返照一般的高喊：“報仇！！”
說完，整個人便沒了氣息。
湊上去一試，原來隻是昏了過去……
哇，連這種展開都有了.……柳水心想，下次怕不是要掉一塊兒自帶碎銀子的隕石下來。
嗯，柳水自然是再次點開了商店。
【商品名：一些銀錢
價格：100名師點
介紹：既然漲價了，那肯定會比之前多一點。】
“喂喂！”柳水在心中向星雲一抱怨道，“怎麽肥四？還能漲價！”
【前三次是新手福利。】
星雲一回答……如果再讓柳水瞎玩下去，指不定會發生什麽事情。
“好吧.……”漲價之後的價格對柳水來說還是有些貴的，所以她也就斷了玩心。
另一邊，小乞丐高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吃完了餅子，喝了幾口酒。
“小子落難至此，多謝老前輩的大恩大德！”高杉感激的說道，“若有什麽吩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嗯。”柳水撫了撫胡子，“小老兒我也是雲遊至此，看你有天人之姿，也是個修道的好苗子，所以才動了惜才之心。”
“拜我為師，如何？”
想也沒想，高杉直接行了大禮。
“師傅在上，受弟子一拜。”
這可是仙緣，無數人求之不得的夢想。
【叮！】
【恭喜您！任務完成！名師點+100】
【任務：傳道授業
成功獎勵：10000名師點（分階段）
失敗懲罰：回歸之後永遠長不大
任務介紹：師者，所以傳道受業解惑也……雖然你不會教，但別忘了，你有係統啊。】
“.……”
係統還真沒說錯，柳水真的不會教什麽東西。
作為高杉的徒弟，她自己原本也隻是個半吊子。
大概是因為高杉將她保護的太好了，感不到什麽危險的緣故。
柳水平時的練習就很不認真。
你叫她教人賣萌，教人嚶嚶嚶倒是可以。
教人練劍……那可真的是難為她了。
眼看剛才過來送錢的白衣劍客已經不知所蹤，柳水便帶著高杉離開了酒家，找了一片荒地。
“我們的門派被稱為西華派，傳承自上古。”
至於上古是多古，她可不知道，反正當初高杉就是那麽教她的。
“今後，你就是我們西華派的首席大弟子了。”
“師傅師傅，西華派是不是隻有我們兩個人啊？”
……
人生那麽艱難，有些事就不要拆穿了嘛。
“咳咳，是為師的性格太過憊懶，不喜收徒，今後你學成之後一定要重現我們西華派上古時的勝景。”
嗯，也是場麵話，同樣來源於高杉未來的。
說著，柳水將從山賊那裏繳獲來的破劍贈與了高杉。
“我們西華派，有兩項絕學，一是詞，二是劍。”
反正柳水可以使用自己的【意劍】能力，路邊折一根樹枝也能湊合著用。
“而我們的劍訣，也是隱藏在一首詞之中……看好了！為師這就給你表演一遍。”
以樹枝為劍，柳水擺了一個起手式。
別說，配上老乞丐那須發皆白的風骨，還真有幾分仙人的味道。
“這首詞，名為《鷓鴣天亂刃歌》【注1】。”
“亂刃徒花月明空！”
在高杉麵前，仿佛出現了這樣一幅畫麵。
明月當空，劍客坐在花雨紛落的樹下。
沒人看到他出劍，但地麵上每一片花瓣都是被劍一分為二。
“這一招的名字叫做亂花。”
快！密！
且不說威力如何，至少這特效是一等一的帥氣。
嗯，高杉也說過，強不強主要取決於契約者本身，但帥不帥那可是一輩子的事情.……
“浮華煙景萬古同。”
忽而，唯美的畫麵變成了厚重的曆史，高杉仿佛能看到朝代更替，鬥轉星移，曆史不斷前進.……
總有一些不變的東西，其實一切都隻是在輪回罷了。
這一劍，自歲月中斬來！
避無可避！
“慣看興亡天下事，白發笑談盡英雄。”
柳水自然不可能真的斬向高杉，她一觸即收，接著舞了下去。
“山如故，燁猶紅，此別莫再憶相逢。”
“今宵把酒盡言笑，猶恐醉裏是夢中。”
詞罷，劍收。
好一曲詞，好一舞劍。
高杉眼中滿是敬仰：“師傅，你好強啊！”
“咳咳.……”柳水尷尬的幹咳了兩聲，被這樣一捧她反而不好了意思。
“略強，略強。”
旋即，她的目光盯住了高杉：“你……”
“悟了嗎？”
是的，柳水她隻會用，不會教。
“.……”高杉的臉都憋紅了，“師傅，弟子不才。”
柳水又表演了一遍。
“你這次……悟了嗎？”
“沒。”
……
臨得黃昏，月輪高懸於暗紅色的天空中。
“悟否？”
“否……”
【注1：《鷓鴣天亂刃歌》
亂刃徒花月明空，浮華煙景萬古同，慣看興亡天下事，白發笑談盡英雄。
山如故，燁猶紅，此別莫再憶相逢。今宵把酒盡言笑，猶恐醉裏是夢中。
當然，由於我時間和水平都不夠，所以平仄沒有完全對應。
格律對照例詞：《鷓鴣天彩袖殷勤捧玉鍾》
中中中中中中平，中平中仄仄平平。
彩袖殷勤捧玉鍾，當年拌卻醉顏紅。
中平中仄中平仄，中仄平平中仄平。
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影風。
中中仄，仄平平，中平中仄仄平平。
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
中平中仄平平仄，中仄平平中仄平。
今宵剩把銀照，猶恐相逢是夢中。
內容參考詞：《臨江仙滾滾長江東逝水》
老版本：
亂刃徒花一明空，浮華煙景萬古同；飛鳥不愁魏晉月，醉裏應笑醒時夢。】